“何事?”
“夫人从相府带了好些人回来,安排在各个地方,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看的我真是羡慕。”苏浅星呵呵一笑,意有所指道。
听她提到牧秋语,柳素锦的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怨恨,原本拿着桂花糕的手越攥越紧。
“妹妹,仔细着桂花糕,要是捏坏了,姐姐可没有了!”苏浅星连忙提醒道,眼底泛起似有若无的笑。
柳素锦这才回过神来,松开手,看着她,急急地问:“姐姐可知,夫人为何要带那么多的人来?”
苏浅星摇摇头:“这我倒不知道,只听说是丞相大人生病了,夫人回了相府去照顾,说是什么听月留下来去照顾了丞相大人,她身边没个惯手的人伺候,这一夜的功夫便从相符带了这么多的人回来。”
柳素锦不禁好奇的问道:“将军难道没有意见吗?”
“将军能有什么意见,这夫人可是丞相的女儿,”苏浅星眼珠转了转,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嗓音,“她身份尊贵。即使将军有什么意见,怕也得给丞相大人留下三分薄面。”
柳素锦神色复杂的点点头,感叹道:“这日后,府上怕是不得安宁了。”
“妹妹尚在禁足中,这日后出去了,还是要多留一个心眼。”
柳素锦感激道:“如此,便多谢姐姐提醒。”
“此地不宜久留,话带到了,我这便告辞了。”苏浅星起身便走了。
牧秋语将从相府带回来的人,安插在了将军府的各个地方,让他们时刻警醒着,提防着府上的一举一动。
“今日你们在这将军府上。这将军府不如相府一般,你们要牢记这将军府上的规矩,知道了吗?”牧秋语站在高处,对着下面二十几个低着头的奴仆道。
众人齐声道:“奴婢明白,谨遵夫人教诲。”
牧秋语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如果有事,我再叫你们。”
等到众人都散去,这时苏浅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夫人好气派!”只见苏浅星一身粉红桃花长袍,头上戴着一个素银簪子,姿态婉约的走了进来。
牧秋语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一勾不冷不热道:“苏姨娘今日的打扮好生素净,越发现的你面容憔悴了,怎么?是昨日没有休息好吗?”
苏浅星身旁的侍女心容道:“昨日得知丞相大人身子不爽朗,姨娘着实替丞相大人担心,在祠堂替丞相大人念经祈祷了一整夜,至今都未曾合眼。”
苏浅星斥道:“心容,就你多嘴!”
牧秋语好笑的看着主仆二人,这出戏还真不错:“本是我牧家事,倒叫苏姨娘担心了,还为我的爹爹念经祈福。”
苏浅星笑笑道:“夫人的父亲不就是将军的岳父,妾只是不想夫人跟将军两面奔波太过操劳,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替丞相大人诵了一夜经书,还请夫人莫要怪我多事儿。”
牧秋语垂下了眸子,微微一笑,指桑骂槐道:“柳姨娘多心了,我怎么会怪柳姨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呢,柳姨娘一向身子虚,能为我爹诵经一夜,我感动都还来不及呢,快进来坐坐。”
苏浅星垂头一笑,险些将后槽牙给咬碎,这个贱人。
两人先后进了房间,牧秋语一招手,一个侍女端着两碗热茶走了进来,等到侍女奉完茶,苏浅星咦了一声,满是惊奇的看着牧秋语:“夫人这婢女我瞧这眼生啊,怎么不见听月??”
牧秋语吹了吹茶沫子,小嘬一口茶之后,了然于心的笑笑:“她是我从相府挑出来的的侍女。我叫听月在相府里照顾爹,也算是为我尽点孝心。”
苏浅星感叹道:“夫人当真是用心良苦,把自己最亲近的侍女给留在了相府,妾身自愧不如。丞相大人这身体可好些了?”
牧秋语微抿双唇,忧愁道:“好些了,只是旧疾复发,恐难根治。”
苏浅星思索片刻道:“妾身的家乡倒是传闻有一种能够根治百病的药,不如妾身寻了那药方来,给丞相大人用用,说不定有奇效,妾身的家人曾就用过那方子,那效果倒是真的好。”
牧秋语双眼微眯,看着苏浅星,心道,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劳柳姨娘挂心了,家父的病,有大夫医治又有听月随侍左右,相信一定能够好的。”
“如此,妾身便放心了。今日妾身房中还有其他事务,就不在夫人这里多搅扰了。”苏浅星站起来,微微福身转身便走了。
苏浅星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不多时,心容便走进来说:“姨娘,夫人送了两个人过来,说是姨娘这边人手不够。姨娘您怎么安排?”
苏浅星没好气的说:“都安排他们去做粗活,不准近身伺候,连我这房门也不能靠近,还有我厨房里面的吃食他们也不许动一丝一毫。”
“是。”
夜晚很宁静,宁静的有些让人害怕。一阵晚风吹过,一个身影略过将军府的上空,划破这夜空的平静,停在了纪雅臣的书房。
此时书房中烛火未息,纪雅臣还坐在书房中处理事务。
“将军,我们查到了。”一个低沉而又压抑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进来。
“进来说话。”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拱手道:“是牧丞相的人。”
“牧宰相?”纪雅臣喃喃道,“这个牧宰相又怎会知道四皇子受伤一事?又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手搭救的?那为何四皇子会出现在我的府上?”
黑衣人拱手道:“将军,下一步作何打算?”
“你先退下吧,继续监视相府的一举一动。”
“是。”黑衣人一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纪雅臣看着窗外狡黠的月色,陷入了沉思。
第二日午后,纪雅臣在苏浅星的房中用过午膳之后便去了宰相府。
牧天行正坐在书房中处理国事,忽听见这边的人通报:“丞相大人,纪将军求见。”
牧天行放下手中的书卷,喃喃道:“贤婿来我家有何事?”
正在牧天行思索,纪雅臣已走进屋中,行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