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月灵三句不离牧秋辰,没有心机,牧秋语不跟她生份,让她唤自己姐姐,轩辕月灵便再也不叫她皇后娘娘了。
“姐姐,牧秋辰真的没有婚娶吗?”
“姐姐,他今日……”
牧秋语强忍乏意,你这个傻公主,终于问到关键了:“他昨夜大醉,就留在了宫里,现在还未出宫,你让小李子带你过去吧。”
“多谢姐姐。”
轩辕月灵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大胆的就去寻了牧秋辰。
结果当然不尽轩辕月灵的意,她与轩辕夜凌说了此事,轩辕夜凌见妹妹如此痴情,就要去像纪雅臣请旨赐婚,轩辕月灵当时就拒绝了。
“我不要,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这么确定?”她那个弟弟,他弟弟的感情……
“是的,姐姐你一定要帮我。”
“……好。”
见她如此逐定,牧秋语定当全力帮她。她找了牧秋辰谈话,说的是自己在后宫太过无聊,希望弟弟在宫中小住一些时日,牧秋辰欣然答应。
接下来就是轩辕月灵制造的一次又一次偶遇,互相熟识。牧秋语苦笑不得。
纪雅臣搂住爱妻,发现近来她心情很好。
“秋语?你真的有意让牧秋辰迎娶轩辕月灵。”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发丝划过他的皮肤,弄得纪雅臣心里痒痒的,牧秋语道:“月灵她是有心人,而且,羽宸他……他必须面对一些事情,去接受一些事情。”
纪雅臣叹了一口气,将她搂的更紧,过了一会,牧秋语又翻过身来,很严肃的对纪雅臣说:“夫君,如若最后轩辕月灵没成为羽宸的妻,两国关系破财之时,可否放过她的姓名。”
“你……”
“答应我。”牧秋语什么都没想,只是想保护轩辕月灵。
纪雅臣点点头,她在他怀里得意安然的睡去。
清晨,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莹明亮的露珠闪烁着,显得生气勃勃。
但满身生气的人却没有来,牧秋语叫来人打听,这才知道今天是牧秋辰出宫的地方,这数十天的相处,牧秋辰对轩辕月灵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她这个弟弟,太过无情。
事实上,牧秋辰不是无情,是崩溃。
他再次被人拦住去路,他看着面前的轩辕月灵。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
一方美人,也不过如此,但是这女子,太过于活泼,是牧秋辰不曾见过的。
他的分身,让轩辕月灵很生气:“喂,牧秋辰,你有没有听见本公主说话,我说,我看上你了,你听见了吗?”
“请公主不要消遣微臣,微臣现在有事,要离宫了。”
轩辕月灵气的跳脚:“我没有消遣你……罢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们还会再见的。”
牧秋辰赶忙离开,真的是,榆木脑袋,轩辕月灵嘟着嘴,过两天她就让姐姐再把他召进宫。
牧秋辰走后,轩辕月灵便只与牧秋语交好,两人讨论完牧秋辰,就开始讨论一些花花草草,首饰,国家的规律礼仪什么的。虽然牧秋语也曾与丽嫔这样说过话,但确实完全不同的,一个人若真心带你,你的身子都是暖的,从里到外。轩辕月灵答应了会给她带独一无二的头饰,牧秋语变送给轩辕月灵她喜欢的素纱婵衣。
许是水土不适合,吹了凉风之后的轩辕月灵很长时间都没能好起来,牧秋语很是担心。亲手做了糕点送予她,到了地方,门外却倚着一个人,是这些天她来看望轩辕月灵,总是遇见的人——轩辕夜凌。
“参见皇后娘娘。”
“王子不必多礼,月灵她好点了吗?”
牧秋语心里明白,轩辕月灵和轩辕夜凌虽为兄妹,可一个深不可测,一个单纯善良,相差甚远。
“妹妹她得娘娘的照顾,一定不会有事的。”
牧秋语点点头,往前走着。
“啊!”眼看自己摔在地上,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白皙润滑,这是轩辕夜凌第一次触及她的身体,“娘娘小心。”他不动声色的移开踩在牧秋语裙摆上的脚,也并不准备道歉。
牧秋语不傻,知道是有人踩到了自己,必然不是贴身宫人,她瞪着轩辕夜凌,“你有什么目地?”
男人轻笑,将刚才抚摸住牧秋语胳膊的那只手放在鼻前嗅了嗅,嘴角微张:“好香。”
牧秋语很是愤怒,可她要颜面,纪雅臣更得要:“这香粉,我自会赠予王子。”
轩辕夜凌笑意更浓。
“臣轩辕夜凌在此谢过娘娘。”轩辕夜凌行了礼,很是正经,与刚才调戏牧秋语的轩辕夜凌判若两人。
看她如此,牧秋语也没有放在心上,径直走去屋内,探望轩辕月灵。
轩辕月灵躺在榻上。盖着被子,只有脸露在外面。唇上的那抹红润在微微有点苍白的脸上显得醒目而突出。她的两颊深深地陷进去,平日里神采飞扬的眸子在此时仿佛成了两个黑洞,嘴角微微蠕动,急促地呼吸着。
看见牧秋语,她的眼睛略略动了一下,费力牵动嘴角,从喉咙发出一个咳嗽似的声音。
她似乎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牧秋语皱眉,快步走到她跟前,坐在她床头,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肩膀上。
“拿水来。”
饮水过后,轩辕月灵好了些,嗓子尽管沙哑,也不至于不出声,她低声唤着姐姐,让牧秋语听的心疼。
忍不住责问照顾轩辕月灵的丫鬟:“让你们照看公主,你们可有尽心尽力,怎么小小的风寒还不见好?本宫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丫鬟立马跪了下来:“都是奴婢的错,娘娘不要动气,太医今日已来诊治过了并无大碍,公主是由于水土不适,这病才不得以快速见好。有娘娘的悉心照料,奴婢相信公主很快就能好起来。”
“是啊……姐姐你不要担心了,我自己的身子,我心里有数。”
“你咋,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过两日就是国庆,到时候牧秋辰会来,你可不能让他看见你这副样子。”
果真如牧秋语所想,提到“牧秋辰”三个字轩辕月灵瞬间精神了不少,眼睛比刚才看她时都要亮。
她笑着摇摇头,嘱咐了几句就打算离开。刚走至门前,又退了回来,本不打扰轩辕月灵的。但这事关她的名誉与两国之间的关系。
而且问问轩辕月灵,应该没什么不妥吧,牧秋语转了转眼珠:“不知你哥哥可否婚配,或者王子喜欢哪种姑娘?”
“什么啊。”轩辕月灵嘟囔着:“这件事就不劳姐姐费心了,我哥哥他生性玩掠,多调戏美女为由,他的感情不可作数,若是宫里有哪位姐姐看上了他,一定要三思啊。”
面对轩辕月灵的诚恳,牧秋语是没想到的。不过也是,轩辕夜凌那放浪的样子,不是女子所喜爱的,想到这里,刚才他对她做的事便有了解释。
“姐姐知道了,你好生修养。”
午时一到,温度升高。镜子般的水面反射着强烈的阳光,岸边的绿柳和白杨,给河面投出凉凉的阴影。
牧秋语看见水不免颤了颤身子,加快脚步回到寝宫。小厨房已经将食物置好。可过了一会,牧秋语得到的通传却是皇上请他去雅阁一聚。
牧秋语称身体不适回绝了,一想到轩辕夜凌那张脸,她就心有厌恶。
“身体不适?可有叫御医去瞧?”
“回皇上的话,微臣已安排了御医。”
纪雅臣皱眉思索,近来轩辕月灵生病,牧秋语常去探望,千万不要是被传染了才好。他的短暂失神,让关正明轩辕夜凌体会到他的用情至深。
纪雅臣,你身为皇帝,不该有太多感情的。轩辕夜凌拿起酒敬他,来这里数日,纪雅臣的后宫果真如传言那样,只有一个皇后。如若是他的话,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单就这一点,轩辕夜凌自知不如纪雅臣:“皇上是情深义重之人,微臣佩服。”
“王子严重了,不知王子可否婚配?”
“并未,现在正是为国效力的时候,我岂能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正事。”
他这意思,是说纪雅臣耽误正事了?
关正明也端起酒杯起身道:“轩辕王子器宇轩昂,眉间皆是正气,想必行军打仗数年,自由惯了,不喜那种生活。”
“关画师这话有道理,是本王欠考虑了。”说着,便饮下杯中的酒。纪雅臣与关正明这一唱一和,让轩辕夜凌空捧酒杯尴尬,只好一人独饮。恨只恨此刻寄人篱下,不好发作。
他压住心里的怒气,想到女子曼妙的身姿:“如果有像皇后那样的美人做伴,沙场又与我何干?”
“哈哈,轩辕王子真会开玩笑。”关正明打趣着,轩辕夜凌含笑不语。
酒过三巡,纪雅臣召开歌舞助兴,关正明在一旁做画,两耳不闻窗外事。末了,轩辕夜凌提起兴趣探头一看,发现关正明所画之人是一个男子,他的话十分传神,有九分想象,只一眼,轩辕夜凌就认出来,是那日站在牧秋语身侧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