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父亲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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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星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四皇子!”等到反映过来,也连忙躬身行礼。

牧秋语也故作惊讶,福身行礼道:“参见四皇子,语儿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望见谅!”

楚泽止只是抿唇微笑,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纪将军,多日不见。”

纪雅臣眼色一沉,却抿唇轻笑道:“是臣对家里的人管教不严,四皇子在这府上偏不知晓,还望四皇子莫要怪罪。”

楚泽止眼眸深邃,眼睛里带着复杂的感情,微笑道:“今日本是我冒犯,给将军添了些麻烦。”

纪雅臣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是臣的疏忽,还望四皇子莫要怪罪。”

“将军快快请起。”楚泽止虚扶了一把。

纪雅臣拱手道:“今日不知四皇子来此,有所怠慢,还请四皇子见谅。”

楚泽止笑道:“将军说笑了,我还有一些事在宫中需要处理,就不打搅将军了,在此谢过。”

纪雅臣也不多做挽留,把楚泽止送到了将军府的大门,目送着楚泽止离开了。

别院书房中

纪雅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牧秋语问道:“这四皇子怎会在这里?还在牧小杜的房间?我希望夫人能够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牧秋语眼神一闪,轻笑着说:“我怎么知道?这四皇子出现在咱们府上妾身也觉得甚是讶异。”

“当真?”纪雅臣端起茶盏,轻轻地吹了吹茶盏上面浮着的茶叶,浅浅的喝了几口。

纪雅臣放下茶盏,终道:“日后这府上有什么大小事务,日后悉数说与我听,以免生了误会,对了,你来这别院日子也不短了,伤好了的话,就回将军府吧。”

“是。”牧秋语答应着,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听月的声音,“夫人,相府来报,相爷病了。”

牧秋语心中一惊,连忙打开门,看着站在外十分焦急的听月连忙问道:“父亲病了?是何病?”

听月回到:“相爷是旧疾复发,还请夫人快快启程回去。”

纪雅臣略为沉吟,走到牧秋语的身后,看向听月:“吩咐管家快备好马车,我与夫人一同前去。”

马车一路疾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相府。牧秋语下了马车,连忙跑进了母亲的房中,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泪光闪烁,一旁的大夫正好诊完脉,牧秋语便急忙问道:“大夫,爹爹怎么样了?严重吗?”

“牧丞相旧疾复发,原本身子骨就弱,加之几日的寒风吹打,日夜不休,身体更是不如往前,不过夫人不用担心,只消草开几副方子便可痊愈,并无大碍。”大夫回到。

牧秋语听到大夫如此说,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她走到牧丞相的身前,牧丞相努力从自己的唇边挤出一抹微笑,“语儿。”

牧秋语忙拉住了牧天行的手,“爹爹,女儿不孝,竟不知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相老爷虚弱着声音说:“不过就是旧疾复发,并无大碍,倒叫你为我担心了,大老远的跑过来看我。”

纪雅臣道:“爹这是说的什么话?倒叫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汗颜了。”

牧秋语附和道:“古有汉文帝刘恒为母亲尝汤药,女儿恨不能如此为爹尽心,常侍爹爹左右,这府中事多繁杂,皆须爹爹一人周旋,若语儿能帮着爹爹搭把手,也算是尽了语儿的一份孝心。”

服侍相老爷的侍女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已经煎好的汤药,走进来说:“大人,药已经煎好了。”

牧秋语接过碗,轻轻地吹了吹,舀起一羮药送到牧天行的嘴边说:“爹爹,来把药喝了吧。”

牧天行张开嘴,眼里含着泪水,喝下了汤药。

一碗药喝完,牧秋语用手绢轻轻地擦拭牧天行的嘴唇,看着爹爹那被岁月留下的痕迹,抚摸着爹爹的脸颊道:“爹,你看看,你这脸上都有皱纹了。”

纪雅臣看着这样温情的一幕,只觉得喉咙涌上一阵苦涩,转过身去,走出了房间。

牧秋语等到牧丞相睡下了,微微叹口气,嘱咐了一旁服侍的侍女几句,便走了出去。

刚一打开门,牧秋语便看见纪雅臣那有些落寞的背影。在她的眼中,纪雅臣是一个冷酷无情,不择手段的人,今日这背影,为何会让她觉得如此的落寞?

“将军,夜已深了,外面寒风刺骨,当心着了风寒,还是回屋去吧。”牧秋语站在纪雅臣的身后说。

纪雅臣转过头去问:“丞相怎么样了?”

“服了药,已经睡下了。”牧秋语说。

“走吧,回房去休息。”纪雅臣说完,便抬步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像是陌生人一样各置一边。

牧秋语听着身后传来的均匀呼吸,攥紧了手中的发簪,回忆起前世的种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血,腥红的血染在了白色的雪地,牧秋语倒在血泊中,肚子上有一条大大的口子,正在往外面涌着血。苏浅星手上拿着刀子,上面正淌着血,那是她的血。

柳素锦走过来,朝着她受伤的肚子,毫不客气的踢了下去,嘴里骂道:“牧秋语,我看你现在还怎么跟我们斗。牧秋语,我告诉你,跟我斗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话音一落,苏浅星拿着匕首,奋力的往自己的肚子上再插了一刀。苏浅星和柳素锦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扔下刀子,拍拍手走了。

牧秋语强忍住疼痛,在雪地里艰难的爬行,想着路过的府上的侍女侍从们求救,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来解救她,反而,人人都像看见了瘟疫似的,躲得远远地。

“夫人,夫人!夫人!”听月急促的呼叫声从牧秋语的身后传来,那声音却是越来越远。

牧秋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嘴里只喃喃道:“听月,救我!听月,救我!”

“听月,救我!”牧秋语惊呼一声,突然醒了过来,她猛然坐起身,喘着粗气,惊恐的看着周围这熟悉的一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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