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谁是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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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男人眸子里的柔软并未消退。

赵新月后退,他便上前,摸空的手落下,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他们之间存在温差,还不小,白拓明把她冰凉的手指团在掌心揉捻,深邃的眉目微动,开口是责怪而又宽容的语调:“又是骑车来的?”

赵新月低头控制自己眨眼。

要让她学会毫无波动地面对白拓明,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瞧见她的反应,白拓明原本不明显的笑意像被画笔勾勒,深了一抹颜色。

“进去再说。”他牵着面露不安的女孩,要带她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门就在旁边,推开即入。

一直没走的沈秘书,偏在这时上前低低提醒了一句:“周律师已经来了,正在会议室等您。”

是老爷子那边的人,今日来聊股权交割的事。

白拓明的动作因而慢下,赵新月下意识要抓紧他,被他轻轻捏了一捏,就那么放了。

“等我一下。”他说,同时给秘书递了一个眼神。

赵新月眼睁睁看着白拓明快步往长廊另一头走去,消失在拐角,脚步声还持续着,沈煜抬手开了门。

“赵小姐,先坐会儿吧。”

都已经等过那么多回,也就不在乎多这一时。

她被带到了沙发处坐下,脑海空空停了运转,耳边响起杯碟碰撞轻微的声响,沈秘书站在桌边冲泡茶叶。赵新月抬眼望,手法很讲究,一泡汤,二泡茶,龙井在玻璃水壶中透出澄澈的亮色。

他完成复杂的工序,端着托盘到了面前,正要弯下腰,赵新月拿起了壶柄,先他一步。

“我自己来。”

细小的水花溅在手背,略烫,伴着清新的味道,茶水很甜,里面搁了蜂蜜,舌头未尝就能闻出那股甜香来。

沈煜安顿好了人,便要去会议室接着助理工作,转身出门的那一刻,赵新月叫住了他。

“沈经理,我一直想问你。”

他回过头去,看到女孩面目平淡,唇边浮着一丝仅表达友好的笑容。

她问:“像你们这样优秀的人,也会有被难题困扰的时候吗?”

沈煜扬了扬眉:“你指什么?”

赵新月目视眼前的这位天之骄子,忽然又觉得,她内心预设的答案或许未必正确,但不同的结果也同样不具有任何意义。

“没什么。”她说道,并且摇头。

沈秘书在会议桌前落座,周律师对他略一点头,转向白拓明,谈话未受影响地继续进行。

“老爷子,今年准备正式退休。”

这句“老爷子”并非指白拓明的父亲,白父二十出头就成了家,如今也才五十来岁,还不至于到“退休”的地步。

“是时候了,快八十岁的人,这么大把年纪没一天休息。”周律师说得有几分调侃,喝一口咖啡,又正色,“现在公司交到你手里,他老人家总算可以安度晚年。”

一直以来,白拓明与父亲的关系不甚亲密,倒是十分受父亲的父亲赏识,据说他最像爷爷年轻时的样子。

周律师也在心中将这张脸与老照片比对,同时笑着道:“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白拓明点头:“我明白,多谢。”

周律师临走前,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周律师跟了白老小半辈子,算是心腹,也在漫长的年月里处出了点儿类似亲情的意思,悲欢多少相通。

白拓明是长子,但并非白家孙辈唯一的孩子,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靠的不仅仅是自身过硬的实力。

他二十三岁的那年,乘坐通往大阪的私人飞机,在路上意外失事,万幸飞行员临危不乱,紧急迫降在一个不知名的海岛,险中生还。

事后调取黑匣子的数据,得出的结果竟是:造成事故起因的零件是被人为损害;并且,飞机上备用的降落伞,没有一个能成功打开。这结果惊动了远在日本的仲村家,一夕之间,半个事务所的人接连赶来,黑压压在家中静坐,要为他们家外孙讨个说法。

最终由老爷子出面,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不过从此以后,白父在董事局里的位置,是肉眼可见被迅速边缘化了。

而直到今天,即便白老频频感叹所剩时日无多,也未曾忍心催促孙子的婚事,哪怕一次。

白拓明回到了办公室。

赵新月以为他终于可以坐下来,听自己说句话,他却只看她一眼,走去衣帽间,脱下了外套。

室内暖气很足,赵新月从刮大风的室外过来,也闷得有些缺氧,双颊连带耳朵都是红彤彤的。

她起身的时候,听到沈秘书又在催下一个议程:“您还得去见张院长,虽然他们是接受投资的那一方,但让人等太久,也不合适。”

白拓明未置可否。

这是他在公司的每天再平常不过的工作状态,各项事务很多,顾不上别的。以前他不叫,赵新月不会主动过来,更不会在途中打扰。

然而,这次不一样。

赵新月向着两个预备离开的背影走过去,喊住了人:“拓明。”

白拓明停住,稍有意外地面向追来的赵新月,听见她对自己说:“我只要你一分钟的时间,说完我就走了。”

“去哪儿?”他心道莫名,没往深处想,只奇怪眼下的不寻常,“晚上不一起吃饭?”

白拓明习惯赵新月逆来顺受的体贴,近段时间不知为何,她偶有反常,做出些出其不意的打扰,倒是没让他觉得过于不快,反而挺新鲜。

赵新月刚要说话,额前的发缕被一只手拾起来,拢到了耳后,男人耐心地哄她:“不要急着走,新月,再等一下,晚点儿我也有事跟你说。”

又是一个“等”字。

赵新月心里有个压抑已久的声音,陡然间冒出来,反抗大喊:“我总是在等你,总是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她真正的表现并没有这么激动,只是在那个声音从脑海闯过之后,勇气随之涌上来,赵新月也就顾不得沈秘书在场,要给白拓明留面子了。

“我今天来,是为了跟你说分手的。”赵新月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她在忽然之间变得如此直接。

赵新月预先排练过,对着镜子,要好声好气好聚好散,真的到了这一刻,她豁出去,完全没有按照台本来。

她说完又整个人抽离,灵魂仿佛飞到了半空,呆呆地注视着自己这具已然了无生息的皮肉。

真是大起,也大落。

“发生什么事了?”白拓明闻言后最大的反应是眉头一皱,接着,他对沈煜道,“你出去。”

白拓明自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朝着赵新月走来,请她坐下说,他表现很冷静,要向她问明原因。

“你怎么了?”他心平气和地打量她的脸色,令赵新月想起自己在疗养院的时候,哄问她闯祸的姐姐:“你怎么不乖呀?”

膝盖一暖,她目光落过去,白拓明的手覆在了上面,分明的腕骨上盘踞着青色筋络,精巧的石英表一分一秒走动。

“是不是因为出国的事?”他柔声问道,“你其实不想学那些东西,对吗?”

上次是为了学英语发生的一点不快,白拓明还记得,而那块木塞,他当时转手便丢了。

“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的。”他认为是这个,然而,说完便见赵新月摇头否认。

“不,不是。”她捋着自己的头发,一并捋动了思路,想照预先想好的话说,白拓明又想起另外的可能。

“还是,我身边有什么人让你不舒服了?”白拓明接着询问,“其实汤瑶跟我说过,沈煜他……”

赵新月再度摇头,他便没再说出后半句,转为沉默,沉默了一会儿。

迷茫不会直接在白拓明的脸上显现。

自始至终,他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好像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思索的仅是如何才能让她消停下来。

“那是因为什么?”他问她。

“是我不能满足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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