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酒吧里白银帮的人就跟着苏星妍他们了,结果发现他们在路边吃烧烤,偏偏还挑了白银帮开的烧烤摊子,原本打算仗着人多去教训他们两个的,万万没想到这么大群人直接被苏星妍和陆景修秒杀了。
苏星妍收回腿脚,眼神落在他旁边的那个人身上,此人正是上次施函找来的那个混混。
“你胆子倒挺大,竟然还敢来找我麻烦。”苏星妍淡淡地说道。
混混被苏星妍的眼神吓呆,立刻低下头去,开口求饶道:“我错了,姑奶奶我错了,对不住是我眼拙,是我眼拙,我不该招惹你,不该记仇……”
她说着,从桌子上拿起开瓶器,开了一排啤酒,推到那人面前。
“喝。”
“啊?”混混愣了愣。
“把这些喝完,喝完你们就可以走了,否则你就只能等着你家老大流血过多死在这里。”苏星妍说道。
“我……这些……”混混看着桌面上十几瓶酒,支支吾吾。
苏星妍依旧冷漠:“喝啊。”
大金链子大概是额头实在疼得慌,抬手就给了那混混一巴掌,大骂道:“妈的叫你喝你踏马听不见呢?赶紧喝了老子好去医院!”
最终,在大金链子的吩咐下,其他人按着混混把那十几瓶酒给喝了。
苏星妍盯着他喝光,这才抬起步伐,转身离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大金链子狼狈至极地被人扶着坐车去医院,而混混喝得趴在地上狂吐不止。
苏星妍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点的烧烤馄饨给打包带走……
坐在黑色轿车上,陆景修缓慢地开着车,尽量保持平稳,苏星妍坐在副驾驶上,抱着一碗馄饨,一口一口吃着,偶尔她也会喂给陆景修一两个馄饨,虽然陆景修不饿,但主要是苏星妍喂给他吃,他当然还是会吃的。
直到馄饨和烧烤都被吃完,苏星妍才问道:“白银帮是干什么的?”
陆景修一听,就知道苏星妍是不打算善了了。
“白银帮早起跟着黑金会起手的,在黑金会旗下,白银帮基本就是做点走\私商货,收收保护费……什么的,后来白银帮不知道怎么做起特殊服务的勾当,开始在晋阳城开夜店会所,黑金本来就想洗白来着,因此并不赞同白银帮做这些事情,但白银帮觉得这事儿能赚钱,不想听黑金会的,索性脱离黑金会独立出来,近些年白银帮的发展还不错,隐隐有点压制黑金会的意思。”他问如实回答道。
“特殊服务?”苏星妍挑眉道。
是她理解的那个特殊服务吗?
见她不说话,陆景修侧目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压着嗓音道:“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行叭。
苏星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麒麟:“有空吗?帮我办一件事儿。”
陆景修开车回到苏家别墅,二人手拉着手走了进去,结果没想到苏不尽居然回来了,这会儿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文件,听见开门关门的声响,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回来了?”
“嗯。”苏星妍应了一声。
苏不尽站起身来,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苏星妍和陆景修牵在一起的手,眸光一凛,只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苏星妍察觉到他的目光,也没有松开手,然而握的更紧了,一副生怕苏不尽不知道她和陆景修什么关系的样子,苏不尽见状,轻咳一声,道:“跟我来一趟,有事和你说。”
苏星妍偏过头看了陆景修一眼。
二人这才松开紧紧相握的手,跟在苏不尽身后走去。
书房里,苏不尽和苏星妍分别坐在小沙发上。
“妍妍,我查到苗暖的底细了。”苏不尽开门见山地说道,说着,他点燃了一根烟,“记得之前说过的莱恩家主的私生子和他的希腊妻子吗?他们有一个失踪多年的女儿,苗暖就是他们的女儿,她的真名叫伊丽莎白,而且我还查到当年莱恩家主并不喜欢家族里的孩子,反而对这个私生子青睐有加,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伊丽莎白收集姬玛系列珠宝,一定是为了当年被转移走的那批财富。”
“哥哥。”苏星妍打断了他,微微蹙眉,“我之前就表态过,我们没有必要去冒险追一笔不一定存在的财富。”
苏星妍站起身来,从他手指间拿走那支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她继续道:“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追查下去没有意义。”
苏不尽手指一空,他愣住了。
他抬起头,仔细认真地看着苏星妍,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妍妍……”
苏星妍垂眸看着他,眼神严肃且认真:“莱恩家族的故事只是传闻,到底有没有那批财宝真的很难说,如果查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呢?”
苏不尽没有说话,低着头,好似在认真地思考苏星妍的问题。
“不过如果哥哥考虑好一定要去追查莱恩家族的财宝,妍妍会帮你的。”苏星妍又说道。
苏不尽抬眸,应答一声:“嗯。”
“如果哥哥没有别的事情,我想去休息,有点累。”苏星妍眨着眼睛说道。
“妍妍。”苏不尽叫住了她,“你和陆景修他,你们……”
不等他说完,苏星妍果断承认道:“哥哥,我喜欢他。”
她顿了顿,继续添了一句:“不过哥哥放心,妍妍有分寸,不会影响学习的。”
“妍妍,我只是觉得他到底来历不明,而且你年纪还小,他对你……是,没错,他之前确实豁出命去救了你,可谁知道他接近你,接近苏家到底有什么企图,若是他图谋不轨呢?你就能确定他能一直一心一意对待你吗?”苏不尽说道。
“我确定。”苏星妍斩钉截铁地说道,“而且他很有本事,哥哥你连伊丽莎白都查了出来,可是陆景修呢,你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苏星妍继续道,“他留在我的身边可以帮我办很多事情。”
“何况哥哥,在工厂那次阿景受的伤有多严重你知道,你见过哪个图谋不轨的人会用命做赌注?”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苏不尽一愣,好像真的没有理由去反驳工厂那次的事情。
如果不是遇见自己,陆景修那么重的伤,可能真的得交代在那个地方。
苏星妍眼睑微垂,浓密的睫毛遮挡住她的双眸,叫人看不清神色。
“哥哥,阿景是我自己的事情。”她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