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炼制出来的聚元丹？”看着眼前这一枚带着异味，且表面凹凸不平的小黑球，徐小湛真的是觉得极度无语。

原本因为“极”的原因，徐小湛对刘攀那是期望满满，却是没想到刘攀会炼制出这么个破烂玩意。他甚至都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丹药，而是毒药，吃下去分分钟就能让人毙命。

“咳！第一次，理解一下。”刘攀轻咳一声，脸上也是有些不自然。他本以为即使他从没用水法炼丹炼制过丹药，但第一次炼制也绝不会太差。

毕竟，他之前曾用火法炼丹炼制过丹药，还勉强达到了中品丹师的水准，也算是有着炼丹经验的人。而且，他也看过赵长老炼制了很多鼎丹药，学到了不少水法炼丹的手法。如此，炼制丹药的时候虽不说行云流水，但怎么的也能从容应对吧？

可事实上，刘攀发现他想多了。除了第一步的分解药力，后续真的可以说是手忙脚乱，一塌糊涂。

对于药力，在水中本身就会扩散，如此很难控制各种药力的流向与相互融合的剂量，稍有差池，药力便会作废。

更甚的是，在水法炼丹的时候，火法炼丹的经验派不上用场不说，还会影响处理药力的思路，一个不慎，又是废液。

最后凝药成丹的步骤倒是相对容易一些，不过走到最后这一步的时候，丹鼎之中的药力已经被耗去了九成以上了，连一粒丹药所需的药力都不能满足，而又因为对凝丹步骤的生疏，所以最终只是凝聚出了一枚相貌极为丑陋的残丹。

“第一次？！”徐小湛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说到底，看到刘攀炼制出一枚怪异的残丹之时，徐小湛心中虽然很是着无语，但另外还有着震惊。

对于水法炼丹，徐小湛虽然了解不多，但却是知道水法炼丹并不像火法炼丹那样容易学习。

这一点，从云流城里只有火法炼丹师，没有水法炼丹的丹师也能看得出来。

而也就是因此，刘攀从丹鼎之中取出残丹的时候，徐小湛真正的第一反应不是无语，而是惊异。

此刻徐小湛也是完全确定，刘攀真的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没有神识就能观察到丹鼎之中的情况，并且炼制出丹药。除了精神力，徐小湛想不到其他解释。

这一刻，徐小湛忍不住想到了当初跟刘攀走在一块的刘狂。他记得，那个人也拥有精神力……

“大呼小叫的干嘛！不就是失败了嘛！等我马上再炼制一鼎，绝对成功！”

对于徐小湛的惊呼，刘攀是直接将之当成了对自己的鄙视，因为他真觉得自己这第一次炼制丹药实在太失败，丢脸都丢到家了。

是以，刘攀并没有太过在意徐小湛究竟是什么表情与想法，当即反思总结了一下自己炼丹失败的原因，而后开始清理药鼎，准备着手第二次炼制丹药。

小半个时辰之后，刘攀将处理好的药材放入丹鼎，而后双眼一闭，盘膝坐在丹鼎旁，一只手也随之贴上了鼎壁。

而看着盘膝而坐的刘攀，徐小湛眼中的莫名之色却是更甚。

很快又过去了半个时辰，正当徐小湛想事情想得出神之时，一道略显惊喜的声音将他唤回了现实。

“成了！”刘攀有些兴奋的说了一句，而后迅速开鼎，紧接着接着两枚圆润的棕色丹药便是被他取了出来。

拿起一枚丹药在鼻间嗅了嗅，在发现没有任何异味之后，刘攀满意的点了点头。

“来，试试药效如何。”说话间刘攀直接将一枚丹药丢给了徐小湛，而后一张嘴，将另一枚丹药吞进了腹中。

徐小湛此刻有些发懵。虽然之前刘攀说过再炼一鼎肯定成功，但口头上说的和真实的情况能相比较吗？

居然真的成功了！虽然只有两枚丹药，但这是一个正常炼丹师能够办到的事情吗？徐小湛完全不敢相信。

微微闭眼，感受了一下丹田之中元力漩涡的运转速度，确信了药效完全没有问题之后，刘攀睁开了双眼。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看着一旁的徐小湛没有服用聚元丹尝试药效，且还一脸茫然的盯着自己，刘攀顿时有些疑惑的道。

“我有那个资格加入‘极’吗？”徐小湛愣愣的开口，说话的同时，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了指间那枚丹药上。

此刻，徐小湛的心中真的是很茫然。从刘攀说出“极”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世界观就已经被刷新了。

之后，刘攀的一系列表现又让他一步步了解到了“极”里的成员究竟是多么的优秀与可怕。

而也就是因为明白了这些，徐小湛茫然了，他很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资格加入“极”，因为他唯一优秀的只有经商。

一个将整个天下当做舞台的商人？每当脑中浮现出这种想法的时候，徐小湛心中都会有着一股莫名的冲动，但却也觉得很好笑。

毕竟，这个世界是武道纵横的世界，区区一个商人想要将手伸到整个天下，似乎有些太过狂妄无知了些。

可，现在刘攀在他面前，并且让他考虑是否加入“极”。

刘攀是什么人？是“极”里的成员！他为什么要让自己考虑是否加入“极”？难道自己真的有加入“极”的资格？

而自己被“极”里的成员邀请，这是不是从侧面说明了自己真拥有以一个商人的身份站在“整个天下”这个舞台之上的能力？

徐小湛思绪翻滚着，对于这些他都不敢确定。他需要一个肯定，需要刘攀给他一个肯定，或者说是需要“极”里的成员给他一个肯定。

对于徐小湛问出的问题，刘攀微微怔了怔，而后嘴角微不可察的掀了掀，却是沉默了好半晌，这才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有。”

徐小湛想要一个肯定，刘攀自然是不会吝啬。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在说出让徐小湛观看自己炼丹之时，刘攀就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局。

如今徐小湛与他书中的徐小湛已经不同。虽然同样有着经商的天赋，但思想之上却有很大的不同。

在他书中，徐小湛处事方式更多或许是顺其自然，把握机会。而现在得到肯定的徐小湛却是更多了一份主动拼搏向上的动力。

两者的结局会有何种不同，刘攀不敢确定，他也不敢肯定徐小湛最后还能不能如他书中一般登上世界这个舞台。但刘攀却是明白，他能“帮”徐小湛的只有这么多，因为他眼前的徐小湛从他们相遇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是他书中的徐小湛了！

而得到肯定之后，没什么的意外，徐小湛最终再次加入了“极”。

…………

转眼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期间刘攀一直没有回云流门，不过徐小湛却是回去了几次，给他带出了不少关于云流门里的消息。然而，除了萧寒衣已经被赵长老收为了亲传弟子之外，刘攀并有觉得其他什么信息有用。

这半个月来，刘攀大多时间都是在研究丹道，水法炼丹技术也是突飞猛进了，达到了上品丹师的水准，若是再进一步，那就是大丹师，能够与赵长老相提并论了。

而对于自己丹道修为进步如此神速，刘攀真的是觉得非常惊喜。这也多亏了徐小湛帮忙，否则他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出那么多的药材来练习丹道。

当然，徐家也并没有亏，炼制出的丹药刘攀分出了一部分让徐小湛带回去，足以抵过所提供的灵药的价值了。

不过丹道速度虽然进入神速，刘攀却也明白，他如今能够炼制的丹药都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只要拥有足够的能力，很容易就能炼制成功。是以，并没有太多值得高兴的地方。

而因为丹道修为晋入了上品丹师，刘攀也是成功的炼制出了地元丹。修为早在废寝忘食的炼丹中达到了武徒圆满，已经随时可以着手突破到武师境了。

至于徐小湛，再次同意加入组织之后，刘攀也是给他灌输了一些修炼方面的东西，后续炼制出了好些辅助修炼的丹药让徐小湛服用。让其原本虚浮的修为逐渐稳固，如今也是随时可以着手突破武师境了。

然而，一想到要突破武师境，刘攀却是有些紧张。

武师境，这是修炼一途上最大的三道关卡之一。寻常人要过这道关卡或许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但一些妖孽资质的人儿却是会引动雷劫。

对于自己的资质，刘攀拿捏不准，虽然灵根测试的时候仪器显示仅仅是中品冰系灵根，但自从穿越到现在这具身体之上之后，却是出现了太多刘攀无法理解的情况。

是以，刘攀有些不敢相信灵根测试器上显示出来的东西。

“不会要挨雷劈吧？”脑海中浮现这个念头之后，刘攀便是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更让他无语的是这个念头居然挥之不去了。

“好好的，写什么妖孽突破要挨雷劈？”在心中很是无语的吐槽了一句。最终，为了安全起见，刘攀决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进行突破。

找到徐小湛丢给其一枚地元丹让其去突破之后，刘攀便是悄然出了云流城，而后御剑向着南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