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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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猪流感吧?”卿让让一脸惧意的看着陆放病怏怏的站在门口, 赶紧拿出温度计来,大有他不测体温就不许进门的架势。

陆放是何许人也, 不顾卿让让的反抗,死命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显然是想将病菌传染给卿让让。

“你也太歹毒了吧?”卿让让后来感叹,不过看陆放的体温还算正常,只是寻常感冒而已才放心。可惜她这心放得太早了。

“我需要一点儿绿色植物来产生新鲜的氧气!”陆放生病的时候比一个三岁的孩子还难缠,卿让让简直想踢他两脚,可是看在他红红的鼻尖的份上,决定按下不表。

“这空气里的氧气都是新鲜的,都是树木们刚释放出来的。”卿让让耐心的欺骗陆放, 鬼才知道是不是新鲜的。

陆放身体虽然病了, 但是智商还是没变,“那你去把窗户打开,我憋得难受。”

“不行,冷空气进来你更糟, 我去给你买盆栽还不行吗?”卿让让不得不妥协。只是你妥协了第一次就得妥协第二次。

“电视主持人的声音太难听了, 让让不如你给我念几首诗?”陆放的话听起来不像请求反而是命令。

看在他恭维自己声音好听的份上,卿让让决定不跟陆放计较。更何况人总有生病的时候,她还指望着以后她自己生病的时候,能好好折磨陆放。

陆放病了,卿让让慢慢刷牙洗脸,熬海鲜粥煎培根肉,并打扫房间;

陆放病了, 卿让让倚在窗边欣赏夜色,并对流星许愿,希望他赶紧好起来,把这一团糟的家务活全部接手过去;

陆放生病了,可也没忘记每晚要给卿让让塑身,她不得不说,“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色心不死啊?”陆放的回答是,他们的结婚誓言里说过,要祸福与共的。生病显然是一种祸。

不过卿让让的身体你越是践踏她就越茁壮,硬是没有被陆放传染上,他生病的坏处是差点儿没把卿让让累瘫痪,好处就是,这人假公济私,居然逼着卿让让打电话给cheery请病假,而且神通广大的弄了张医生证明的条子。

“原来你不是不会做饭啊?”陆放吃着卿让让煮的粥感叹。“虽然难吃了点儿,好歹不会毒死人。”

卿让让没时间理会他,因为他,她都耽误了排练了,这是为今年的圣诞节晚宴准备的,像a&e这种崇洋媚外的国际化大公司自然是重视的。卿让让她们珠宝设计部门今年要排演一场情景剧在公司的圣诞节晚会上表演。她卿让让因为好欺负又是新人,所以被逼演了个“受虐狂”女主角,没人受得了这脑残的女主角色。

不知道哪个该死的人指定的这出戏,居然又是那该死的《总裁的玩物》,卿让让深恨她的表妹笨笨。

“看剧本这么认真啊?要不要我帮你排练?”陆放因为生病不上班,所以看起来很闲,闲得有些发霉。

卿让让脸一红,主要是因为剧本的标题。

陆放斜睨了那剧本一眼,“如果我是法官,我将判决你终身□□,□□在——我的心里!”陆放深情款款的对着卿让让道。

卿让让瞬间就懵了,被他语气里的认真,被他眼睛里的浓烈得化不开的爱意弄懵了,只可惜这一切转瞬就消失了。“这台词是不是太文艺了一点儿?”

卿让让这才反应过来,陆放是看到了自己手上剧本里的台词,这人入戏也未免太快了吧?

“你比周润发还影帝啊!”卿让让感叹,幸亏刚才她没失态,还真以为是陆放脑子出毛病,借机表白来着,害她心扑通扑通的跳。

“啧啧啧,可惜了,我应该去演这个总裁的。”陆放从卿让让手里抽走剧本。

卿让让脸更红了,一把抢过剧本,不让他继续调侃。

“让让,你演这里面的什么?是不是那个□□总裁不成,陷害小妖精不成,最后惨当炮灰的那个女配角?”

卿让让恨不得陆放还想昨天那般病得要死,也不喜欢他如今天这般活蹦乱跳。

提起那小妖精三个字,卿让让可以连脚趾头都变红。

那晚陆放租了一部007来看,美剧嘛总是要比其他剧open一点,卿让让一面看着画面中那英俊帅气的007从尾椎开始亲吻着女主□□的背部,一点一点儿向上,一面联系到现实里陆放的手指刚好点在她的脊椎上,若有似无,仿佛弹钢琴一般,便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借口倒水离开那暧昧的是非窝,哪知刚一转身,便听得陆放道:“湿了。”面部表情很暧昧,语调低沉沙哑在昏黄的灯光下每个人都会往那个方向想。

而且卿让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一个很正常的片子也会那么敏感,她一听陆放的话,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下意识的收拢了双腿。

“我是说,你把地板打湿了。”陆放走到卿让让的身后,从背后抱住她。卿让让低头一看,果然是她倒水时不小心把地板弄湿了。她心道自己太敏感了,还以为陆放说的是那个。

“小妖精。”就在卿让让放松戒备的时候,陆放轻轻的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

卿让让立即就知道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反正那晚卿让让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从那以后,卿让让从看美片换成了看韩剧,不得不说韩剧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要找个男女主角接吻的镜头都很难,所以卿让让每每逼迫着陆放陪她,不管他是翻报纸还是翻文件,同她一起坐在电视机前就好。

屏幕里放的是《看了又看》,刚好演到男主的母亲不同意他和女主银珠的婚事,两个人被逼得要死不活的,但银珠坚持不肯在没有父母的同意下结婚。

“用得着这么费胶片吗?两个人又不是没钱结婚。”陆放最近被卿让让看的这个长达150多集的韩剧逼得很痛苦。

“可是他们的父母不同意。”

“是他们结婚,又不是他们父母结婚。”陆放揉着额角,一边看着文件。

“可是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卿让让没觉得银珠有错,如果双方父母不同意,感情的保鲜期过后,剩下的不过是一对怨偶,回想起当初父母的反对,恐怕更要铁了心觉得是自己错了。

“你觉得父母同意与否,对两个人结婚的影响很大?”陆放放下了文件,若有所思。

“那是当然。”卿让让觉得陆放是不是外太空来的,虽然现在谈不上包办婚姻,可是好歹要让父母把关吧。

陆放没再说话,只是不再看文件,反而安静下来陪卿让让好好的看这场戏。接下来的几天也同样如此,银珠被她未来婆婆羞辱的时候,卿让让哭得稀里哗啦,陆放还在一旁负责递纸巾。

画面讲到银珠在雨里站在男主家外面淋雨的时候,卿让让哭得就更伤心了,再看到那婆婆把那与男主相亲的另一个出身不错的小姐请到家里来羞辱银珠的时候,卿让让总有种兔死狐悲伤其类的感觉。

“银珠犯得着这样找罪受吗?”陆放出声询问。

“当然,这样才显得她更难能可贵,更可爱啊。”卿让让红着眼睛坚定的道。

陆放点点头,与卿让让一起神游他方。只不过一个想的是未来的丈母娘反对怎么办?一个想的是她这丑媳妇见公婆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般备受鄙视和羞辱。不过卿让让也还在担心,她自己的父母如果发现她结婚的事情先斩后奏怎么办?她很多烦心事。

不过烦心事归烦心事,卿让让觉得后半年的时候,总是她一年中节日最多的一段时间。比如圣诞节,也比如元旦节,也比如她的生日。

卿让让不清楚陆放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不过她大人有大量,为了怕某人因为不知道而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所以她觉得自己可以适当的提醒一下这位她的新婚夫婿。

卿让让一大早起床就开始咋咋呼呼,“我的身份证呢?我的身份证呢?我今天还要去银行给我妈汇钱的。”然后卿让让偷偷斜睨了陆放一眼,他无动于衷,于是她只好再接再励,“你倒是帮我找找啊!”

“你的身份证不是一向放在包包的后袋里吗?”陆放双手放在脑后,很惬意的看着卿让让急得活蹦乱跳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卿让让眼睛一瞪,这么私密的事情,她不得不爬上床,“你翻过我的包包?”她的口气不可不谓危险。

“没有,我只是看你每次都从哪儿拿出来而已。”陆放丝毫没有心虚的表情,卿让让也不好再怀疑了,有时候你说谎说到一定段数的时候,假的仿佛也成了真的,别人都不好意思去怀疑你。

“你要去银行?”陆放仿佛来了兴趣,“帮我也存点儿钱吧,你妈就是咱妈,我也得尽一份孝心对吧?”

卿让让“吧唧”一声在陆放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想不到这厮还有这等觉唔。

陆放的身子一僵,“如果我帮你把你的也给了,能不能再来一口?”

卿让让啐了他一口,“你想得美。”然后接过陆放递过来的□□和他的身份证,“你的□□密码是多少呢?”卿让让这是趁机夺密码。

“你的生日。”陆放回答得很干脆。

卿让让暗自高兴,也许这场游戏般得来的婚姻并不是一件很坏的事情,原来他是知道自己生日的,都怪自己太小心眼了。当她的眼睛瞟到陆放身份证的时候,不由大吃一惊,“究竟是你的生日还是我的生日?”

“咱们的不都一样吗?”陆放回答得很无奈。

卿让让满心的怨恨,那身份证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陆放他和自己的生日是在同一天,只是年份不同而已。若换了平日,她只会雀跃的感叹真有缘,今天可不行。一来是她将永远不会知道,陆放究竟是想用她的生日当密码,还是用的他的?二来她的生日凭什么要跟他分啊,这样她就无法以寿星的名义要挟他很多事情了。

而且这厮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他的生日泄露给了自己,这也太卑鄙下流无耻了。

“让让,你说咱们的生日怎么过?”陆放将下巴搁在卿让让的肩上,随着公交车运动的节律,在她身边磨来磨去,她不懂为什么陆放这么迷恋公交车,迷恋到有大奔都不开的地步。

卿让让没好气理他,这都成了“咱们生日”了,关她自己一个人什么事,“各过各的。”

陆放没接话茬,没有卿让让心里期盼的低声哄劝,他只是“哦”了一声,难道真打算各过各的?卿让让更郁闷了。

真到了生日的前一天的时候,陆放果然没有任何表示,卿让让只看到他在家里收拾行李,“你要出差?”

陆放没回头,“不是,出去渡几天假。”

卿让让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明摆着他自己出去生日渡假么,卿让让心里直泛着委屈的泡沫,不过她掩饰得很好。“要不要我帮你收拾?”她的声音很平稳,她很满意。

“不用,我明天早晨的飞机,还有时间慢慢收拾。”陆放放下东西,走到卿让让的身边,在额头吻了吻,“怎么,想好你明天生日怎么过了吗?”

这或许是一种邀请吧?卿让让想。不过这脸面是如何也放不下的,“当然,约了小悠,明天刚好是周末,所以节目很丰富。”卿让让笑颜如花。

陆放也笑如朗月,“那就好。”

一宿无话。

陆放早晨很早就起来了,卿让让知道他在刻意降低声音,可是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这可是她结婚后的第一个生日,没想到过得这么窝囊。

有句话至理名言是这么说的“失恋时,想想你还没恋爱时的状态。”现在卿让让可以把它改成,“结婚以后独自过生日时,想想你还没恋爱时的生日状态。”如果坚信这条名言,应该可以挽救很多婚姻。

这话当初卿让让豆蔻年华时在自己的小笔记本上抄写了无数次,觉得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道理,只是到如今她却觉得说起来比做起来难多了。想一想没有陆放之前,自己的生日怎么过的?也是独自一人,或许那时候还有萧航,不过如今可以忽略不计,和萧航在一起的时候,也只过了一个生日,而且还是在生日的前一天,因为第二天萧航要陪客户,当时他请卿让让去c市较出名的西餐店吃了个浪漫晚餐,可惜卿让让觉得那牛排太老,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事后,她也没有为萧航没在她生日当天陪自己而生气,那时候萧航还夸她是一等一的贤妻,懂得以大局为重。

可是今天换了陆放,卿让让的心态怎么也平和不下来,只觉得不甘心不应该,他怎么可以那般的无情,就算他们的婚姻不是基于感情的基础上建立的,他是否出于道义也该敷衍一下?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卿让让还差点儿以为陆放对自己也不是那么没感情的,如今想起来,也许一切真的是场游戏,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却没有人投入感情。

卿让让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到陆放走到她跟前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别和听见关门的声音之后,她才敢睁开眼睛,眼睛一睁开那泪水就止不住的泛滥。本来卿让让还能忍着,可到了最后觉得自己凭什么连流个泪都要这么压抑不敢出声,便逐渐的哭了出来,把这几个月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交给了泪水,从萧航的离开,到自己糊里糊涂的婚姻,再到陆放这厮的绝情全部哭出来。

卿让让将头埋在枕头里正哭得欢的时候,却忽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坐直了身体,转过头不是别人,正是陆放。

“你——不是走了吗?”卿让让的声音还在抽泣,脸却没法抑制的红了,甚至有点儿恼羞成怒,准备发飙了。

“不是你说各过各的吗,到最后又哭得这么伤心?”陆放将卿让让紧紧的抱在胸口上,轻拍着她的背。

卿让让趁机在陆放的t恤上擦干了鼻涕眼泪,“我这不是伤心,是我们家那儿的习俗,过生日的当日要把去岁所有的不愉快都哭走,新的一岁才能走好运。”卿让让说谎越来越顺溜了,完全不需要打草稿。

陆放没说什么,只是从包里掏出电话往外播。

“你给谁打电话?”卿让让好奇。

“给咱妈打电话问问,咱爸是怎么过生日的,他过生日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哭?难以想象。”陆放一边摇头一边打电话。

卿让让立马夺了电话过来,这厮咱爸咱妈叫得这么热闹,却这么卑鄙,“我爸过生日才不要你管。”卿让让这方的气还没顺过来,不过因为陆放并没走,所以心里也暗自畅快,不过这台现在还下不了,需要陆放把梯子送过来。

“那你过生日要不要我管?”陆放脾气今天很不错。

卿让让别过头,“你过好你自己的生日就行了。”

“行了,那我今天不过生日,只给你过生日总行了吧?”陆放的口气很无奈。

卿让让的脸背对着陆放,那笑容早就忍不住的浮了上来,明明还在赌气,却忍不住想笑。“你不是今天早晨的飞机吗?怎么还不走?”

“你不走我哪儿敢走啊?”陆放今日格外的忍耐,卿让让觉得,遇上往日,这厮肯定早摆脸色给她看了。

卿让让嘟起嘴,“你也给我买了机票?”看来这厮是故意调戏自己来着。

陆放摸了摸额头,“行礼昨天我都帮你收拾好了。”

看在陆放这般诚意的情况下,卿让让觉得再矫情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当飞机进入平流层的时候,卿让让躺在了沙发上做眼膜,把那红肿的眼睛给冰敷一下,享受着私家空乘送上来的西柚汁,卿让让不得不感叹有钱真是好。

当大型机换成直升机飞到加拿大落基山脉附近时,鸟瞰着那仿佛山神眼泪一般明亮澄净的湖泊时,卿让让只能感叹,用钱买来的浪漫确实震撼,除了意志特别坚定的人,谁也挡不住那浪漫的诱惑以及那制造浪漫的有钱人。

湖泊旁是一排小木屋,仿佛家庭旅社,但布置得非常温馨浪漫,夜间飘着雪的时候,屋子里生着炉火,因为有冰冷的映衬,所以显得格外的温暖。这里尽管晚上飘雪,不过白天的时候晴朗无云,湖面并不结冰,还能钓鱼。四面是直耸入云的高山,山尖有积雪,青山衬白雪,有着冬日的肃杀,也有湛蓝湖泊的明媚,强烈的对比带来强烈的美感。

卿让让连呼吸都有点儿舍不得,总觉得这里的空气太过清香太过珍贵。陆放在湖边钓鱼的时候,卿让让在做瑜伽,到他钓上一条大鱼的时候,她欢欣鼓掌,换来他亲自掌厨做的生鱼片。

卿让让眼看着陆放将刀从冰箱里拿出来,冰凉刺眼,再看着他将钓上来的鱼片成一片片薄如纸的鲜嫩香甜的鱼片,堪称刀工精湛。

“你会不会像其他富家子弟一样是被逼着接手家族事业的?其实你当初的梦想是当一名大厨?”卿让让撑着下巴,欣赏着陆放的刀工。

陆放斜睨卿让让一眼,觉得她是小说看多了,“不是,上学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生活,不爱在外面吃饭。”

潜台词很明显,就为了他自己不爱在外面吃饭,就非要把自己训练成一个五星级主厨?卿让让觉得老天不公,有些人无论做什么都那么的出色,经商,主厨都可以做得有声有色,有些人却只能永远默默无闻。

卿让让的想象力颇为丰富,“那你是不是想当外科医生?”她感叹着如果能被这样一双手开膛破肚,想起来也未必不是一件美事儿,至少他曾抚摸过你的身体。

“那你想不想吃?”陆放放下手中的刀。

果然,卿让让就知道昨天他和颜悦色对她果然是生日特权,今天才问他两句就这般的不耐,实在不像是有感情的人。

“吃,听说多吃鱼可以补脑让人变聪明。”卿让让生怕陆放剥夺她的权利,看着那亮晶晶的鱼肉她就知道好吃。

“如果多吃鱼可以补脑让人变聪明的话,那么你至少得吃一对鲸鱼。”

这厮说话太刻薄,卿让让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是到晚上时却气得她更为吐血。卿让让身为女性,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男人就喜欢看喜欢摸女性的胸部。连陆放这种人都不例外。

“摸什么摸,你自己不也有吗?”卿让让还在为陆放说她脑子不好而生气,她虽然不是g大毕业的,但好歹也是个名牌大学啊。

“就是检验检验,都说胸大无脑,胸大才无脑,可是也没觉得你胸大啊?”这便是占了便宜还挑剔的主儿。

“小你还摸?”卿让让排开陆放的手,想不到平日看起来冷漠疏离,有英国贵族绅士风度,道貌岸然型的陆大总裁,私底下居然这般的,这般的不堪。

“我就是喜欢这种若有似无的手感。”陆放还在感叹。

卿让让“噌”的一声就坐了起来,“什么叫若有似无?”女人在乎胸部丝毫不亚于男人在乎某物。只有坐起来,才能让胸部的形状完美的体现出来,躺下的时候不凹下去已经值得骄傲了。

“是我错,不是若有似无,而是柔若无骨。”陆放从背后抱住卿让让,“我可不能得罪我的生日蛋糕。”

“什么生日蛋糕?”卿让让不解。

“你剥夺了我的生日,总不能再剥夺我的生日蛋糕吧?”陆放不知从那里找出了一支生日蜡烛,非逼着卿让让含在口里,充当生日蛋糕。

卿让让不得不真的变成柔若无骨。

卿让让的柔若无骨那是她自己封的,而董明明的柔若无骨却是众人都点头认可的。卿让让作为一般的小市民,虽然喜欢明星但从没想过要狂热的去追,所以自然没想到有一天能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一位天后巨星。

董明明其人,如今已经是红透亚洲的天后了,最近还接拍了好莱坞的一部动作片,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这时候想要见一见这位天后,那真是比登天还难了,居然有人开了一百万请她吃一顿饭的价码,这位天后也只是撇了撇嘴。卿让让当时特崇拜她,觉得她特有范儿,而且人美得冒泡不说,连演技也可圈可点,无怪乎她当初昧着良心也选了董明明当未来陆总裁夫人,为此还下了10元钱的注,后来因为陆放的婚讯再也没有传出,说以便不了了之了。

不过今夜又有人沸腾了。这是a&e集团的圣诞晚宴,在c市超五星酒店举办,晚宴布置得美轮美奂,还有几十万的焰火表演,不过最惹人注目的还是董明明的“屈尊降贵”。尤其是她此时靠在陆放身边的柔若无骨,更是谋杀了无数的底片。

“让让,你说这董明明是不是最有戏的?”多多弟在旁用肩膀耸了耸卿让让。

“呵呵,是啊是啊,我还有十元钱指望着她呢。”卿让让一直惦记那十元钱,而且很心虚。

“让让,我这样子还像总裁吧?”多多弟看了看自己的戏服——一套阿玛尼西装,又看了看陆放,然后询问卿让让。

卿让让定睛看了看多多弟,西装笔挺,挺胸收腹,比起平时的中性气息确实man了不少,其实多多弟的身材很颀长,长相也颇为讨喜,不过硬要那他和陆放比确实还是少了点儿什么,尽管他今日为了演好这场戏,处处模仿者陆放,但是正货和山寨版的区别也太明显了。卿让让想即使陆放不长得那副祸害样,光凭那气度和风范也能风靡全场吧。

“行了,看什么看,看了你也变不出人家那么大的胸部,人家那么软的腰肢,你还是面对现实吧,就算母猪会爬树那也还是母猪,不会变成貂蝉。”多多弟不满卿让让的分神。

卿让让因为陆放没有推开那柔若无骨的董明明,本来心底就不是滋味,这会儿又被多多弟点破现实,说她无论怎么都还是头母猪,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所以为人也就难免刻薄了起来,“多多弟,你是不是很紧张,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卿让让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了,多多弟不疑有他。

“话说有三个人啊,他们互相吹嘘自己的武器厉害。第一个人,跳出来,说:看我的机关枪!说完就嗒嗒嗒嗒~~嗒嗒~~扫射起来,其他俩人:切~有什么了不起。第二个人,跳出来,说:"看我的bb枪!"说完就bi~u.bi~u.bi~u的射起来。其他俩人又切了一声,这时候,第三个人跳出来,说:大~家~好~,看我的娘娘腔~~~。”卿让让说完便自己捧腹笑了起来。

又成功的把多多弟的兰花指给气了出来。

今日多多弟和卿让让是情景剧《总裁的玩物》的男女主角,这是他们珠宝设计部出的节目,卿让让如今想着估计是珠宝部的头儿想拍陆放的马屁,特地选的这个本子,因为这本书是陆放亲自关照要再版的,这事儿大家都知道。

所以即使建筑部的街舞跳得地都要生火了,百货部的飞天舞跳得天女都要下凡了,也没能战胜多多弟和卿让让演得稀里哗啦烂的《总裁的玩物》,这出戏在当晚获得了最受欢迎节目一等奖。颁奖嘉宾是陆放和董明明。

多多弟很激动,无论是董明明给他颁奖,还是陆放给他颁奖,他都很激动。而卿让让则在一旁撇嘴鄙视他的不淡定,像她这般的淡定。

在董明明将鲜花送到多多弟手中的时候,他立即张开了怀抱,迎接美人入怀。而卿让让很淡定的接过陆放递过来的装着整个剧组奖金的信封,伸出右手,只准备和陆放握握手而已。

哪知却被眼前人暗中使劲轻轻一带,仿佛是她卿让让借握手时猛扑入怀,卿让让双目圆睁,明明是因为气愤而明亮的大眼睛,次日非要被那些记者添油加醋说成含情脉脉,她如今算是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会读别人的眼神的。

话说卿让让猛的跌入陆放怀抱的时候,现场不约而同的响起了整齐划一的闪光灯的喀嚓声。

次日的娱乐版头条,把董明明撇在了一边,反而是这张历史性的照片居了主打位置,标题是“总裁的玩物”。卿让让次日欲哭无泪,这,不带这么省略的,她不是总裁的玩物,只不过是演总裁的玩物的女主角而已。花边记者就是喜欢这么走擦边球的哗众取宠。

事后,萧小悠曾点评过,“别说,看你那表情,情愿中带着抵抗,疏离中带着缠绵,说你不是总裁的玩物都难。”

卿让让不得不找陆放来处理这件事情,她以为他这种人物总是怕私情曝光的,刘德华都可以雪藏朱丽倩,她卿让让也有那么伟大的怀抱,愿意被他雪藏,一辈子都可以。结果陆放接过卿让让递过的报纸看了看,“照片拍得还不错,你难得这么上镜,只是报纸的纸张稍微差了点儿,等杂志刊出来的时候,你可以做剪报,以后给咱们孩子看看,证明你也曾经年轻过。”

卿让让气得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可惜陆某人完全无视她的隐私权,后来卿让让不得不逢人就解释,“我不是总裁的玩物,我只是演了总裁的玩物。”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很澄澈,“知道知道,不用解释。”后半段没说出来,那意思是大家完全相信她,就她这样子,相当总裁的玩物还差了一大截。

这事儿实在太两难,别人误会不好过,可是别人不误会你,你也会不好过,太打击人的自尊了。

不过这事儿还不是让卿让让最烦恼的事情,她最烦恼的事情是那将近的年关。萧航没走的时候,卿让让当初就跟让让妈提过要带准老公回家过年的事情,本以为是煮熟的鸭子,可是他还是飞了。为了不让她妈天天念叨,卿让让在情变之后也没告诉让让妈,这就犯了难。

卿让让不确定陆放这种人能适应她家那种小镇的简陋生活,因为他们的过年的节目要么是在斐济岛潜水,要么是在加勒比海岸的油轮上听音乐,要么是在巴黎圣母院祈福,更何况,卿让让实在觉得不好意思让陆放跟她回家,万一以后两人分手了,她娘肯定要说“我早就知道有钱的男人靠不住”这种话。而且就算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她和陆放是要回他家过年呢,还是到自己家过年呢?卿让让是独女当然不能放弃回娘家过年的权利。

“哎,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要烦,我觉得过年就该回我家过,我可是独生女,他又不是独子,为什么非要回他家过啊?”萧小悠也有同样的苦恼。

卿让让连连点头,这不是第一次了,每年都能看见萧小悠和男友在腊月吵得面红耳赤,为的就是回谁家过年这种问题,不管最后结局是女的从了男的,还是男的从了女的,每个人心里都不舒服,所以年初是萧小悠换男友的黄金时间。

“你们会谁家过年?”萧小悠开始关心卿让让,“肯定是回他家吧?”

卿让让没吱声,她和陆放至今还没把此事提上议事日程。她猜不到陆放的意思,是默认为就得跟他回家过年,还是他压根儿就不打算和自己一起过年,完全没有要见家长的意思?

这一直是卿让让的心病,纵观这几个月陆放的表现,用可圈可点这个词形容都觉得对不住他,那真是甜蜜体贴到了虐人的地步了,让让即使心怀偏见,处处找茬,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迷人的祸水。

只是陆放对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几乎是只字不提的,从没有主动要求让让同他一起出去见朋友或者有让她这个“丑媳妇”见公婆的意思。

这让卿让让无比的郁闷和别扭,虽然一直矫情着不准陆放公布他们的关系,可是他们的婚姻已经是事实,萧小悠也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暗示着一切都不一样了么?何况以陆放的强势,她不让公布,他就真的不公布了?

卿让让如今才回过味来,原来自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找虐型。

“你给评评理今年我们该去谁家过年?我父母可盼了我一整年了。”萧小悠还在气愤。

“当然是你家了。”让让基于女性的角度思考,自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你们家鲜花有没有说去什么地方过年?”萧小悠气愤之中也不忘八卦。

“没说。”让让艰难的道。

“呵呵,没事,估计是现在讨论还太早,他是个大忙人哪能像我们一样提前这么多天开始烦恼这些个小问题。”萧小悠有些口不对心的安慰卿让让,因为这日子也不算太早了,如果还要筹备为家人买礼物这些事情的话,时间还是颇为紧张的。例如,今天她就是拖了让让一起来给她妈买保暖内衣。

卿让让回家的时候也顺便给自己的父母买了一套,进门时陆放问了句,她很自然的答了句给父母买的。

他只是瞅了瞅她,也没说话。

这事一直搁在让让的心里,憋得难受,不得不委婉的请教了一下知识渊博的果果姐和身为男性的多多弟,故事的梗概大约就是萧小悠和她男友的争执。

“这还了得,简直是翻了天了,不回家看丈母娘这种事也干得出来?”果果姐斩钉截铁的道。多少次她都是为了这事和她的相亲对象吹了的。

“哪,如果一个男的只字不提过年回家的事是什么意思啊?”让让铺垫了许久,总算是“不经意”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是他正在左右为难?”果果姐也不肯定了。

“能有什么意思,肯定是没意思呗。”多多弟给出了男人的回答,“遇上这种还是早撤为妙,明显这个男的就是玩玩而已。”

让让越发的郁闷了下去。这事一直持续到腊月二十九的下午陆放都还没有表示,卿让让觉得自己也算是等得仁至义尽了,所以下班就直奔汽车站,心想着秋后再算账。

晚上一到家,看着迎面来开门的父母和满屋子家常菜的香味,让让觉得陆放的牛排和拉斐仿佛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般,是那样的模糊和不确定。

眼泪刷刷的就掉了下来,也不知是久别重逢父母的喜悦,还是因为某人而引发的伤感。都说了,男人是最靠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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