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易仍处于昏迷之中,慕容秋婵亲手替他熬制御医开的药方,待汤药入肚,独孤易面色总算有了血气,慕容秋婵守在独孤易身旁,为独孤易擦拭额头汗珠,心中忧虑万千,让她唉声叹气,心中有所怜悯也只能埋藏心中。
当晚夜入三更,听得的打更之人敲锣宣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随后声阵阵,节奏微妙。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敲锣声越来越近,声响了三下,便是三更天了,已到子时,慕容秋婵竟趴在独孤易卧榻边缘睡得正香,闻声入耳恍然惊醒,忙擦拭眼眸去看那卧榻,卧榻空无一人竟不见了独孤易的身影。
慕容秋婵大叹不妙,随后起身急忙奔出客房,只见后院内月光皎洁,光线明亮视如白昼,皎洁月光下有一人独舞练拳,拳劲有力,虎虎生风,下肢步伐稳健,全身贯穿一道真气映照在皎洁的月光下,到有几分英雄气概。慕容秋婵细看之下,此人正是独孤易。
独孤易内力高深,乎感身后有人,便停了拳脚,只见慕容秋婵身穿低胸绸缎长衫,胜似仙女一般,胸前紧致微微隆起,胸口绣着两朵艳丽白花更引人入目,双臂被半透明的白色丝巾包裹,细细望去便能瞧见那雪嫩肌肤与那刚出生的娃儿一般白皙,乌黑亮丽的秀发扎成马辫挺立在脑后直达腰间,纤细的双腿微微弯曲,被丝巾与裙摆微微遮挡,更显出一股天然的娇羞,如此动人的身姿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着青春少女的气息。
慕容秋婵见状,即喜又疑,喜的是见独孤易醒来正活蹦乱跳的在眼前舞拳,疑的是白天御医诊断没有几日好活,如今却生龙活虎,不禁现身道:“御医说你身负重伤,怎可随意起身,若不好好调养,落下病根如何是好”。
独孤易早已发现慕容秋婵,闻声却不惊讶,迎面走来道:“多谢姑娘关心,现如今身体已无大碍,行动自如”。独孤易说完便伸腿出拳又比划几招。
慕容秋婵道:“可你脉象紊乱,师父说你体内三道真气阴阳相冲,内伤颇为严重”。慕容秋婵边说脸色生起一道担心之色。
独孤易道:“我自知身体因何缘故,先前中了那老者一掌,我本以伏虎九拳化解了他的掌力,只是他内功附有寒毒,残留在体内,剩余的两道真气便是我已突破了伏虎九拳第六式,双手左右两道真气逆行相冲,然而真气未能释放散尽,残存于体内,导致三道真气相冲相抵,如今这三道真气已经化去,伏虎九拳乃阳刚功法,恰好化解寒毒,身体当真无碍,只是肚中无食,有些饥饿罢了”。
慕容秋婵嗤嗤一笑,手遮嫩唇羞涩道:“见你无事便好,你且随我来,带你去庖屋找些食来充饥”。
独孤易与慕容秋婵两人并行与皎洁的月光下,穿过县衙后院长廊,那画面如传说中的天宫仙侣美不胜收,独孤易边走边问道:“姑娘与尉迟大哥怎会在此处出现,不会单纯只为救我而来吧”?
慕容秋婵停下脚步,一脸不悦道:“你我都已不是生人,怎还一口一个姑娘,你唤我秋蝉便好”。
独孤易立即行礼道歉道:“秋蝉姑娘与尉迟大哥因何事到此,可否相告”?
慕容秋婵道:“师父受命东宫太子之命,前来边关体察民情,其他便不得知了”。
两人穿过县衙后院的走廊,这走廊径长二十余丈,两人行的缓慢,行至走廊尽头,只见前院拱门墙外传来一阵声音,独孤易止步倾听,原本无心窥探,只因这声音再熟悉不过,竟是县尉在与一位陌生的声音对话。
一位身穿夜行衣的神秘人站在角落正与县尉对话,那神秘人面目被黑面巾遮挡,看不清其容貌,只是此人个头不高,身形消瘦,正与身旁的县尉对话道:“不日便会传来捷报,你且依照计划行事便可”。
县尉左顾右盼,行为诡秘,对神秘人道:“此事关乎你我二人性命,务必要小心行事,王宫内外高手如云,暗杀世子绝非易事,需派些能人异士更为稳妥”。
神秘人背对县尉小走几步道:“世子一死朝廷必将内乱,届时我等趁虚而入,你且在守城官兵的饭食饮水中投药,到时我带兵攻城,你大开城门迎接便是,我等定能一举拿下城池,若大胜归来,事后我向大王请赏,定赐你加官进爵封侯割地”。
县尉拱手行礼道:“多谢多谢,能与将军一同升官发财,不胜欢喜”。
独孤易与慕容秋婵趴在墙角听得真切,独孤易却不明白其中道理对慕容秋婵问道:“暗杀世子,当今世子所为何人?这县尉为何这般与那人偷偷摸摸行为如此神秘”。
慕容秋婵眼睛一转料想大事不妙道:“当今世子便是东宫太子,乃当今皇后的长子,皇上表面立他为世子,私下里百官群臣却尊他为太子,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县尉定是勾结敌兵通奸卖国,如此世子便有性命之忧,城池不保”。
独孤易道:“倘若如此,世子被杀城池不保,国家岂不陷入灭顶之灾”?
慕容秋禅道:“此事需向师父禀报,让师父定夺,师父追随太子多年,长在王宫走动,相关事宜自当了解”。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独孤易与慕容秋婵当即也顾不上饭食,急忙去找尉迟德商议此事,尉迟德得知消息由于夜深不便叨扰九皇子,便留下辞别书信,快马加鞭赶去王宫救驾。独孤易得知利锋剑落入九皇子手中,不便讨要,只是心中担忧月儿安危,却无从下手找寻,好在尉迟德答应独孤易,待解了太子燃眉之急便帮助独孤易一起寻找月儿下落,独孤易当下也只好与尉迟德一并同行前往王宫救驾。
独孤易与尉迟德、慕容秋婵三人一并离开,当夜快马加鞭便朝王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