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小童十七八岁,俊秀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小时候那病殃殃的样子,只是按照这秘籍功法,小练几年,略有所成,病弱全无,竟生的健壮。
修长笔直的双腿略显清瘦,高挺的鼻梁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嘴角微抿,认真的表情中带有一丝天然的微笑,皮肤白净像个书生,大多因为年幼时常年卧榻不见日光的缘故,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身怀武功绝学的少年,更像一个身单力薄的书生。
村外一颗参天大树,随着一声轻喝,应声而倒,小童已习得伏虎九拳第五式,每一式只当十年内功修为,习得五式自然已有五十年内功修为。
小童已得赵老汉的医术真谛,普通的病伤毒害对他已无威胁,家中无柴,小童自当砍树伐木,凭借自己的内力功底,不时便将柴伐好,堆砌成山。
回到家中,赵老汉早已米入锅中,饭已成粥,进餐之时,赵老汉看着小童如狼似虎的进食,几口便将米饭吃个精光,说道:“小童,如今这般你已到谈婚论嫁之龄,该去外面的世界走一遭了,无论以后你能否记得我赵老汉,但一定切记,不得随意使用这修炼的功法,不得在人前显摆,不能伤人性命,要积德行善,做人做事要学会忍让”
小童嘴里饭没咽下,便停住了,他冥思片刻猛得咽下,说道:“爹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不想再失去你,我能不能不离开”。
赵老汉也哽咽了,眼角微微湿润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像你这般年龄,最大的任务就是要有一个后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你爹现活于人世,也应该希望你能为他...”
“可是...”小童一脸不甘,舍不得又不得已。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要听话,如果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你要是想回来就回来,一定要找到心仪的姑娘,到那时你再回来,我便不在赶你”。赵老汉说完转身便去拿起那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行李装着一些干粮和王大力三年前带回来的金银首饰,将包裹递于小童又讲到:“这些财宝是你爹生前留下来的,你尽数拿了去,好做盘缠,外面兵荒马乱,多加小心才是”。
两人不舍互倾诉一番,小童带着赵老汉准备的行李便走出家门,他心中生念,并不想去那所谓的江湖找寻什么心仪姑娘,而是想去当年致死王大力之地探个究竟,到底是何物害死王大力,是否真的被毒死只有小童最清楚,五年前小童清楚的记得王大力曾告诫自己,这种绿中带红,叶生锯齿的草名为百步穿肠草,含有剧毒,不可吞食,更不可体肤与其汁液有任何接触,王大力虽是一介莽夫,但对于毒物和病害,也从赵老汉那里略知一二,他不可能犯这种错误,这些小童心里清楚,但只是没说罢了。
小童离开村子,假意要去城里,却不知半路转向落峰山而去。由于半路转行进路线,路径附近几个村子,便多生了事端。
一行六人骑高头大马。沿路横冲直撞,手持兵刃,冲进这青田村,这六人冲进村里开始烧杀抢掠。
带头的是一个刀疤脸,他策马扬鞭,停在村中大喊:“把好吃好喝的给老子交出来,把金银财宝都乖乖的给老子拿出来”说罢,对着身后几人又道:“你们几个,去给老子搜,发现漂亮姑娘就给老子带回山寨,杀光他们家人”!
小童路径到此,发现村民四处逃窜,一位大叔抱头鼠窜,小童赶忙拦住其去路,忙问道:“大叔,这般着急,作甚”?
大叔抬头看向身后,指着村中战战兢兢道:“山贼来了,快跑吧,再不跑命都没了”。
小童再问才得知,原来村中无女性家属,竟是这般山贼惹得,多数家中生女童,不是忍痛送与远方亲戚,便是出生时就被爹娘寄托与富贵人家当做丫鬟,万一山贼知道家中藏有女眷,不仅抢其民女,更害其家人性命,这般无理,小童攥紧拳头,忽想起赵老汉临别前的叮嘱“莫要在人前显摆功夫”。
“哎,莫要在人前显摆功夫,又要我积德行善,我该如何是好”。小童难以抉择。
小童准备挺身而出,就在此时,一黑影飘过,足足在空中飞了半里路程,此人身形矫健,在小童上空一瞬而过。
“汝等山贼,太过猖狂,杀人害命,我当自替天行道,问罪与汝等”!此人二十出头,青褐长袍加身,手持白刃单手剑,脚踏紫云镶金靴,眉宇间有一股傲气。
“你这厮莫不是要强出头,这群贱民命不值几钱,倒是你这般定是达官贵人,绑了你岂不发财”?六贼心生歹意,却不知这青年才俊武功卓绝,只见他挥剑而起悬在半空道:“那就看汝等有何本事擒我”!说完眨眼功夫便将六贼打于马下,刀疤脸见不是对手,随手一抓擒其人质威胁这青年,殊不知擒的正是小童,刀疤脸挥刀置于小童颈下威胁道:“你这厮竟会使些功夫,你若敢害我性命,我就杀他性命”!说完逼刀与小童颈下,扬言威胁。
“杀他性命与我何干,奈何不了我,就算你害他性命,也要看你够不够快”青年说完,手中袖箭抛向刀疤脸,袖箭正中眉心,刀疤脸一命呜呼。
青年走进小童身旁道:“适才为何不躲,难道不怕”?
小童道:“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躲得了初一,如何躲得过十五,天若亡我,这便是劫数,岂能用一个躲字”
青年呵呵示笑又道:“好一个胆力不俗,在下独孤胜,乃云涧崖大弟子,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小童心头一紧暗念:“村中我名唤小童,竟无大名,不知该如何应对”。
独孤胜似乎看穿小童心思,豪迈一笑道:“看你也是这村中生人,自古望族有大姓,我可否问你,你可有爹娘”?
小童摇摇头。
“那你可有兄长”?独孤胜又问。
小童又摇摇头。
“那你孤苦伶仃,日后混于江湖必有一大号识人,我便赐予你姓名,就唤作独孤易如何”?
小童沉思片刻,不做回答。
“这独孤易本是我自家兄弟的名讳,当年战火不断,边关吃紧,我兄弟出生便与家人走散,如若在人世,也有你这般大小年纪”独孤胜仰头看天,似乎陷入深思,一股忧伤在眼眶化作晶莹闪耀璀璨。
“小兄弟,看你身带行囊,定是要远行他乡,你这身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行走江湖,如何保命?你若无亲无故不如与我同行,路上也好给你打个照应,还可保你周全”独孤胜道。
“你唤我称兄弟,莫不是要与我结义”?小童自小就听说江湖结义,恩怨情仇,大快人心,更想感受一番。
“你误会了,兄弟乃尊称,也不是我不愿与你结拜,只是我虽不是王侯贵族,但也是有身份家教之人,家中家训不得随意结识陌路行人,只是你我与朋友相称,甚好”。独孤胜理了双鬓,一脸慈善笑意说道:“我此行赶往无尽山罗峰洞寻一故人,路经此地,你若无去处,不如与我同行,届时待我事情办完与我一起回云涧崖,一起修习武艺可保你性命无忧”。
小童有了姓名唤作独孤易,甚是欣喜,他把罗峰洞错听成了落峰山,心想此行有个伴也不孤单,便答应了下来。
天色已晚,两人就此借宿住下,两人把酒畅谈直到半夜,村民熄灯而眠,午时忽听窗外有行人脚步,甚是急促,但独孤胜与独孤易早已喝得酩酊大醉。
窗外火把高举,火光成片,至少三五十人,其中一人喊道:“把村民全给我杀了,把那个杀了三当家的小子绑回山寨,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口气中带有气急败坏的暴戾,足可判定是心狠手辣之人。
独孤易虽喝的大醉,但耳边不得听到个爹字,他总能想起王大力生前对他的百般好处,此时一孩童趴在地上,拉着一位年近半百倒在血泊里的老汉大哭道:“爹爹,你醒醒,爹爹我怕”!
独孤易听到这声,猛然睁开双眼,但头疼欲裂,醉意当头,他强行站立,只见院外死伤一片,尸横遍野,忍无可忍,攥紧拳头,只听口中一念:“杀虎一式”!
脚下带风,拳劲刚猛,这一拳打出去,竟将要围上来的几个贼人打出数丈远,随后口中又念:“虎啸乾坤”,这一拳,拳风簌簌,似有雷鸣电掣之势,重拳一摆,又将几人打飞出去,只是醉意袭来,视线模糊,昏昏欲绝,无法使出全力。
两招过罢,身后袭来一闷棍,独孤易眼前一黑,将要转头抵挡,醉意加上重击,使他昏厥过去。
倒下那一刻忽听有人呼喊:“歹人不知天高地厚,看我如何将你们五马分尸,害我亲人,定不饶你,快来受死”!
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