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股草木清香扑鼻而来,随后草木清香中掺杂着鱼肉之美,独孤易昏昏沉沉微微睁眼,发现慕容秋蝉正拿一块绣有花鸟的锦帕正为独孤易擦拭额头汗珠,独孤易深吸一口气,除了草木清香,鱼肉美味,竟有一股女子之香便是从这锦帕而来,这味道异香清爽,让独孤易深感一股柔和之气,似要将他全身融化。
独孤易睁开双眼,发现慕容秋蝉胸前双峰高耸挺拔,身材迷人,凹凸有致,再细看,却发现慕容秋蝉已经换了一身衣物。
独孤易心想“这衣物好生面熟,难道我们已经出了这断崖”?
心想至此,慕容秋蝉见独孤易双眼微睁,便道:“你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独孤易坐起身来,见窗外叮叮咚咚响个不停,细看之下,却发现尉迟德正用子母连环叉凿一巨石,那巨石有模有样,呈四方形,竟是一具石桌。
尉迟德凿完石桌,将那些早已做好的鱼肉狼肉野果野菜摆放整齐,饭菜之香扑鼻而来。
独孤易回应一句道:“多谢姑娘关心,并无大碍,只是昨夜发生何事,记不太清”。
慕容秋蝉收起锦帕,笑脸相道:“醒了就好,想必你也饿了,先填饱肚子,一会儿老前辈有要事找你”。
独孤易心中不解,老前辈找他有要事,难不成又是与他切磋剑招,分个高下?
独孤易走出小筑,来到门前,见尉迟德满头大汗,他伸出手臂擦拭额头汗珠,见独孤易站在身前道:“小兄弟醒了,可把我累坏了,这比试功夫,粗枝大叶倒还可行,今日做这石桌,细细雕琢,对我而言可是委屈了”。
独孤易道:“前辈武功高深,手艺也不俗,这石桌有模有样,甚是美观”。
“唉,小兄弟,你乃我救命恩人,你我之间就无需再提前辈二字,你若不嫌弃,我二人以兄弟相称如何?我年长你几岁,你若不嫌就喊大哥便好”。
尉迟德三十岁左右,面目威严,双目有神,一双剑眉显的格外严肃,他到也不客气,坐在石凳上,话音刚落,便用树枝削成的筷子,猛夹起一块鱼肉,慢慢嚼了起来。
独孤易四周看罢,不见龙老前辈便问:“尉迟大哥,老前辈人在何处?方才听慕容姑娘说道,老前辈找在下有要事,不知老前辈用意何在”?
“独孤兄弟不必担心,前辈此刻正在后山打坐,你且先来食些饭菜,老前辈吩咐不用等他”。
独孤易走近石桌,坐于石凳之上道:“尉迟大哥今日竟有闲情雅致,做的这石桌如此美观,再配上这美味饭菜,真是人间极品”。
尉迟德与慕容秋蝉对视一眼道:“独孤兄弟可曾记得昨夜发生了何事”?
独孤易摇摇头道:“昨夜我只记得拿了老前辈相赠的宝剑,之后感觉身体燥热,随后便不知发生了什么”。
尉迟德与慕容秋蝉又对视一眼道:“无碍,无碍,这饭菜可出自秋蝉只手,你且尝尝合不合胃口”。
独孤易随意尝了一口道:“味道到不错,只是菜中无盐,吃起来口淡了些”。
“独孤兄弟,不知你这身本领出自和门何派,师傅乃何人也”?尉迟德问道。
独孤易听罢,想起幼年王大力与赵老汉,多有思念,心中往事凌然而起,顿时眼中泪花翻滚道:“我自小村中长大,并无门派,这功法也是村中老人所授”。
尉迟德点点头道:“甚好,甚好,只要不是江湖中人便可无事”。
“尉迟大哥憎恨江湖人士么”?独孤易边吃便说道。
“独孤兄弟有所不知,我乃朝廷太子府侍卫,这朝廷之中有太子殿下与世子之分,我便是那太子的侍卫,只是太子本性纯良,让其他殿下觊觎皇位虎视眈眈,就连世子也不甘要争上一争,他们怕江湖人士图谋不轨,所以便清除武林人士,除心负后患”。尉迟德说道。
“尉迟大哥也是授命与太子来杀尽江湖人士的么”?独孤易问道。
“我受命太子保护八王爷,只是朝廷之中不论官阶,只要是朝廷之人,遇到榆武林人士便要杀尽,此乃皇上圣旨,并非我等本意”。尉迟德道。
“那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好坏不分,尽数杀尽,岂不有悖人伦”。独孤易道。
“嘘”!尉迟德赶忙打断独孤易道:“独孤兄弟不懂江湖,且不可乱说,此话若传出,必定遭来杀身之祸,这公然骂皇上,乃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好一个不懂江湖,哈哈”!此时龙老前辈拄着双拐走向前来。
“前辈”尉迟德道。
“老前辈”。独孤易道。
“嗯?还叫老前辈!你得改口,叫师傅”!龙老前辈道。
“师傅。。。。。。”独孤易忙改口道。
“嗯,孺子可教也,老夫就来和你理论理论如何不懂江湖”龙老前辈道。
“你且告诉我,何为江湖,何为江湖人士”龙老前辈道。
尉迟德毕恭毕敬讲道:“江湖乃是五湖四海的广大地方,而江湖人士指的是这广大地方的造反人士,对朝廷图谋不轨,不服朝廷管制”。
“谬论,简直荒唐!荒唐至极”!龙老前辈似乎有些生气道:“江湖便是这天下,上至朝廷百官,下至百姓村夫,都属于江湖,江湖离不开人,人更离不开恩怨情仇,所以人便是江湖,在老夫看来,人更胜江湖”。
“老前辈所言极是,人是江湖,更胜江湖,晚辈受教了”。尉迟德道。
“徒儿,我见你身怀武功绝学,之前未见你显露功夫,直到昨夜,为师看出一二,你且实话相告,你父母为何人也”?龙老前辈问道。
独孤易低着头,闷不吭声,因为他也不知如何作答,更不可能编些故事来欺骗,只能如实相告道:“我自小不知生父为何人,更未见过,打从记事起,我便记得养父唤名王大力,是他收养了我,我自小体弱多病,他便四处寻医问药,为我救治,仍不见好,有一日他下定决心要去登落峰山,替我寻药,却不知一去未归,待我再见到他时,他已命入黄泉,只留下一本秘籍与一些财宝,我又被村中赵老汉收养,开始习那秘籍上的拳法,习了五年拳法,总觉体质超与常人,病情已好,但村中规矩,凡成年必须出村,找寻伴侣,成家立业,传宗接代,赵老汉对我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我不得已离村只为了。。。。。。”独孤易话未讲完,抬头看了一眼慕容秋蝉,慕容秋蝉脸色一红,换过头去,心中躁动“羞死了”。
尉迟德见状,似乎看出了独孤易的本意,微微一笑道:“独孤兄弟人生经历颇有意思,如若只是为了找寻伴侣,你看我徒儿如何,如果兄弟满意,不妨将小女秋蝉跟随与你”。
独孤易听完脸色一红,低下头去并无回答,慕容秋蝉走到尉迟德面前道:“哎呀,师傅,你说这话定是嫌弃婵儿,婵儿可不想离开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