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在哄哄作响,好喧闹啊,莫非我在马路上睡觉么?我真的好想睁开眼,好想醒过来,可是为何就是看不见不呢?我明白了,我一定是在做梦,还梦见自己掉进水池里了,可是后来的情况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呢!我真想猛掐自己一下,可是全身丝毫动弹不得,况且周围真的好吵闹啊。我都想大喊一声:“再说话,就给我滚出房间去。”然而,我是张不了口的,只因为嗓子干得像在冒烟,真的好难受!
“怎么还不醒?这都第三天了,该不会就这样去了吧。”我听到是一个男的在说话。
“当然不会!莺歌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呢,他是我们的好兄弟,和我们并肩作战,我们不可以让他就这样死了。”是另一个男的在和刚才那人在理论,语气还冲冲的。
“真不明白,这么大的人却还能掉进井里,幸好我们及时发现,否则死了八百年了,也没有人发现!”第三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这里该有多少人啊?我当时就想。实在是被他们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嘈杂言语闹得快要发疯了。于是乎,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力竭地大喊一声:“不要再吵了!”其实,这声音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形同猫叫,因为我太虚弱了,被饿的(我可是三天三夜都没进一粒米啊。)
“啊?醒了。”是第一个男人的声音,因为他的声音宏厚响亮,我便印象特深,而且现在从他的声音听出来他显得很激动。接着,我就感觉到有一窝蜂人涌过来,又在开始叽叽喳喳闹个不停,说的话还挺奇怪的,很多都是“古人云”之类的。我生平最讨厌人多,可是当下这情况闹得我就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一大群人观看。我是真的恼火了,很想厉喊一声,只可惜这嗓子里仍然在冒烟,火烧火燎的,那么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嗓子的问题吧。
“水……,我要喝水……”
“水?赶快去拿水来。”仍然是第一个男的在发话,听口气,这人一定是这里的领导了。
顿时,床边的人瞬间就散开了。不一会儿,一阵强风吹过来,接着就听到有一个人在喊:“将军大人,水来了。”
“我来喂他。”只感到自己被挽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中,然后一口清凉的泉水便入了喉咙中,真的好甘甜,这可是我第一次喝到如此清洌的泉水,比农夫山泉都要好上百倍。喝了几口水后,顿时觉得元气恢复大半,看来“女人是水做的骨肉”这句话绝对不假,否则我还没吃饭呢,都觉得有力气多了。我缓缓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大群身穿盔甲的士兵围在我跟前。我迅速扫了一眼四周,才发现我是处在一个帐篷里,应该称作是营帐,或者说叫做“蒙古包”,可是面前这些的衣服却明显不是蒙古族的服装,倒很像古代武装剧里面的衣服。我真的好茫然,这里到底是哪里?莫非我已经死了,来到了阴间,可是明显这里是有阳光的啊。
“你终于醒了,莺歌,可把我们给急疯了。”站在我附近的一位士兵笑着跟我说。
我仍是很茫然地看向他,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坐在我身边的将军大人,认真地问他:“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啊!!!”这声音好震耳欲聋,他们十多个人竟然一起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齐声问:“莺歌,你失忆啦?”
我急忙捂住耳朵,这些人声音太宏亮了,比军训阅兵时的喊哨声还要响亮。这时,他们的将军大人发话了,语气和蔼地问我:“你真的不记得了?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摇摇头,我不是不记得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他见我摇头,便接着问:“那你可还记得你的名字?”
“我叫殷鸽啊。”我回答他,我当然不会忘了我的大名啊,其实我什么都记得,就唯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大人,我们刚都喊他名字了,你得重新换一个问题问她,方才妥当。”他旁边的那个士兵发言了。
“那你可还记得我是谁吗?”那将军大人继续问我。
“不知道,我就听他们喊你大人。”我依然摇头。
“唉……,看来是真失忆了。”他一声长叹,同时那些士兵也都一个个变得鸦雀无声。
我垂下头,做苦思冥想状,然而肚子里却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真的好饿!只是,我跟他们又不熟,便也不好意思向他们讨吃的,只好用手压在胃上,不想让那令人尴尬的声音再传出来。
不过,坐在我身边的将军大人还是听到了,对着我和蔼一笑,道:“我差人送点吃的过来,你吃好后就好好歇息吧,我会请让军医过来好好给你瞧瞧,说不定能治好你这失忆的毛病。”
“多谢大人。”我对他作揖,古装剧我倒看过不少,知道身在古代,这作揖是一定得要的,而且还得学会他们的说话方式呢,如果我真的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那将军大人分派了其中一人去拿食物后,便就离开了军帐。没到一会儿,食物就被送过来了,是他们眼中的点心,其实对于我所在的那个世界,就只能算得上超市里的窝窝头,而且还是高粱面的。我饿极了,一口气就吃下了四个,中间连水都没喝一口,差点都噎着了。这期间,刚才那些还围着我身边的兵士们陆陆续续都出了营帐,最后就只剩下一位兵士,一直安静地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狼吞虎咽,还咧开嘴巴不停地笑。我只顾着填饱肚子,早已忘了还要注意形象,更何况我是一点都不在意非要在男生面前保持淑女的。我看他老盯着我瞧,便也就边吃边瞪着他,至于那些疑问,就待我酒足饭饱之后,再慢慢问吧。
“你吃慢些,别噎着,这里没人会跟你抢的。”他笑呵呵地说。
此刻,我嘴巴里正包着一大口窝窝头呢,好不文雅,但还是模糊不清地说了一声“谢谢”。而他则就一个劲地笑,道:“莺歌,我发现你变了一个人,以前的你好安静,好严肃,哪像现在这么随意。”
“哦。”我只能这样敷衍他,我哪知道以前那个莺歌是个怎样的人物呢。
正当我还想再吃下一个窝窝头时,我猛然想到现在这具身体还是原来的我吗?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里便是军营了,那么所有的士兵都是男的,那么我也是……。脑子里突然“轰隆”一声炸开了,好恐怖!我可不要变成男的啊,何况我现在全是女人的回忆,特别是如厕时,我该如何面对身体上那多出来的“东东”呢。
“我要去茅房。”我大喊一声,把坐在我对面的他都唬了一大跳。
“哈哈~”他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该不会连茅房在哪里都不记得了吧。”
“对!你快告知我。”我点头,这里对于我本来就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出了营帐,向右拐,直走就到了。”他仍然还在那笑个不停。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而就冲出营帐,直接冲向茅房,把门上锁,接着就是开始解裤子,然后闭上眼睛,可是又不敢动手去碰那里,只好自己给自己打气,“1……,2……,3,睁眼!”
谢天谢地!我依然还是女儿身,尽管这身上的衣服没一件是我的。
“是谁在里面?干嘛把门关这么严,想让臭气熏死自己啊!”有人在门外大叫,还用手重重地拍门。
我一惊,急忙就将衣裤整理好,便就冲了出来,才发现是一位大胡子叔叔站在门外,那脸蛋简直比关云长还要黑红。我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问他:“你昨儿个吃巴豆了,闹肚子了,是不是?”(哼,,看你急的,还有你那憋得发紫的脸色……)
“嘿嘿~,原来是莺将士啊。”他冲着我憨笑,不过那笑容直让人觉得谄媚得很。
“嗯。”我故作大方,大步就向我的营帐方向走去,边走边想:莫非这莺歌在这里还是个闻名人物,否则怎么哪个人都对他恭敬得很,至少说这两分钟的路程,倒是看到了很多奉承的笑容呢。
回到营帐内,那位士兵仍然还坐在那里,他见我回来了,连忙就问:“莺歌,你还记得我么?”
“不记得了。”我如实相告。
“莺歌,你太不够义气了!我俩可是拜把兄弟,你怎么可以连我都忘记了。”他依然是笑呵呵的,并没有表现得多么不悦。
“那你现在就告诉我这里的一切,说不定我就全部记起来了呢。”我也冲着他笑,从小老妈就告诫我,别人予你微笑,你也要还人之笑容。
“好吧。”他便开始向我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