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秦老爷如何做思想工作,发动身边的人,或威逼或利诱或晓之以理或动之以情。早已被惯坏的秦勉之,就是一句话:不娶!
秦老爷被秦勉之气得一病不起,此时的秦老爷,已是七十二高龄,正所谓人到七十古来稀。古稀之年的秦老爷哪里受得了病魔的降临,一命呜呼!
秦老爷死后,秦家家道中落。
秦勉之无甚本领,平日里靠着以前朋友的救济,苟且度日。
时间再次拨快,一晃已过去三十年。
年过不惑的秦勉之,独自一人坐在渭水河畔,手里拿着一壶朋友接济的酒水,一边看着默然的流水,一边喝着。
他的身边,是一位与他差不多年龄的中年女子。
女子气质端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
“还没等到吗?”女子声音低婉而哀怨。
她等了秦勉之足足四十年!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从两岁那年初见开始,她心里便再难装下容下其他人。
四十年,她为此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她付出了青春,抛却了父母,割舍了几乎一切,她问过眼前的男子为何这般绝情。
秦勉之还是那四十年都不曾变过的一句话‘等人。’
“等谁?”女子的这个疑问也藏在心中四十年,而得到的答案却是秦勉之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像在等一场雨。’
每次得到这个答案,两人都会陷入无尽的沉默中,一直到其中一人离开渭水河畔。
秦勉之灌了口酒,继续盯着河水。仿佛河水中,会出现他所等的人。
时间再次拨快,又过去三十年。
衣衫褴褛,须发皆白的秦勉之,还是七十二年如一日的坐在渭水河畔。
他的身边,依旧陪伴着一名老妪。
老妪拄着拐杖,一脸病色。
她病了,病得很重,生命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她来这里,是与秦勉之道别的。
“还没……咳咳……等到吗?”老妪受不到渭水寒凉的河风,咳嗽不止。
秦勉之摇摇头,他已经不敢喝酒了,他害怕再喝下去,还没等到要等的人,就死掉。
“秦勉之。”老妪喊道。
秦勉之回头看去,老妪面容憔悴,皱纹密布。
她忽然扔掉拐杖,怨念终于爆发:“七十年了!足足七十年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真真正正的看过我一眼!”
秦勉之沉默了,回过头去,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
“秦勉之,我爱你!可我更恨你!恨你绝情,恨你凉薄,恨你的一切,更恨……”说着,她快走两步,用尽全力跳进了河中。
“不要!”秦勉之惊呼。
她最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更恨……那场雨!”
轰隆!
秦勉之如遭雷击,更恨……那场雨?
此时,大雨倾盆而下,秦勉之身旁的茅草屋中,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哎呀呀,又是女儿,可恨啊!”屋里传来了男人的怒骂。“我老柯家,就要绝了香火吗?又特么漏雨了,连你这贼老天也欺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