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音现在真的怕江衍了。
她前怕江衍报复。
她了解江衍, 江衍虽然是少爷脾气,要人捧着哄着,但心坏, 他真要报复,也做出什么太恶毒过分的事情来,多也就是弄丢她的工作。
而她现在抱上了许朝的大腿,她要了许朝的两次承诺,只要许朝在南远大,她这工作就丢了。
如果江衍要从的方面来报复, 许朝也是江衍的表哥。
小时候江衍就敢在许朝面前太放肆,每次江衍欺负她, 都是许朝护着她。
从上次吃饭也就能看出来,江衍许朝的态度依旧跟小时候一样。
所以江衍如果做的太过分, 她一样以许朝搬出来压他。
许朝真是太好用了。
至于其他的小打小闹的报复,她都放在心上,也想到江衍能从什么地方报复她。
她本来比较担心糯米的状态, 但是刚刚看糯米亲热江衍的样子,回去应该也太难过。
它前抑郁, 大概是因为她消失的太突然了,它理解了,也很难过。
现在它在她这待了几天,应该再有这种感觉了,也能好好吃饭了。
谢佳音想到她刚才看见坐在车的江衍的样子, 脸色很苍白, 看着像是瘦了一圈,她倒是有点担心他出事,脑震荡是什么小事, 要是因为他逞强出院留下什么后遗症,那估计得恨上她一辈子。
好在接连几天过去了。
都是一片平静。
贺凌也给谢佳音反映了这回糯米回去以后,精神好了很多,也肯吃饭了。
谢佳音也就松了口气。
转眼就到了周五。
谢佳音从网上买的用来钉小房子的工具都到了,她吃过午饭就去快递点一堆快递抱了回来,回来就准备放了好久了的木板钉了。
她事先已经在网上找了些教程,准备现现做。
但她显然低估了这件事情的难度。
同时也高估了自己的动手能力,她做的事情都以做的很好,的很快,所以她觉得只是钉个小房子,也没什么难的。
木板的尺寸量好,划上线,然后就要木板锯成合适的尺寸。
因为木板看着厚,所以她买的是那种手动的锯子,那些木板看着厚,感觉应该很轻松就锯好了,结果真正实操起来却现完全是那么回事。
锯木板其实是件体力活,今天海市的温度是八度,头顶上那随时都有能报废的老吊扇也管用了。
谢佳音今天特地穿了条裤子方干活,她木板放在凳子上,然后一脚踩住木板的一头固定,用锯子沿着画上的那条线吱嘎吱嘎埋头锯,额头上冒出来的汗都滴到木板上,一抬头就流进眼睛,刺的她眼睛生疼。
锯了五块就她的指根磨出了两个水泡,虎口也被磨的生疼。
她转头看了一眼堆在一边的至少有五六块的木板堆,陷入了沉思。
她现在要要再下单买一电锯呢?是去哪借一?
就在她犹豫着准备去买电锯的时候,值班室的门被敲响了。
她顶着一张满脸汗红扑扑的脸一抬头,怔了一下,居然是程斯越。
程斯越今天没有穿白衬衫,而是穿着一件没有任何图案的黑色t恤,更显得清瘦单薄。
他单肩背着他那个黑色书包站在值班室的门口,见她抬头,上她那张汗津津红扑扑的脸,也怔了一下,喉结滚了滚,才口:“要帮忙吗?”
谢佳音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程斯越站在一边听她说完要做些什么,才问:“有纸吗?”
谢佳音立刻她刚才用来在网上抄图纸的本子和笔递给程斯越,程斯越接过本子和笔,然后自己肩上的书包取下来放在靠着桌角的地上。
谢佳音没说什么,只是被他放在地上的书包粼起来,在书包底下拍了拍,然后好好地放在了桌子上。
程斯越看了看她,然后才本子在桌上铺,先看了一儿她画的图纸。
“那是我在网上找的视频抄下来的。”谢佳音怎么好意思的说道,她也没有尺子,图画的都是歪歪扭扭,边上记了一些数字。
程斯越没说什么,她那一页翻过去,然后抓着谢佳音给他的那支水性笔在空白的那页始画图。
谢佳音看着他随手画出的一条直线就跟用尺子比着画出来一样直,顿时有些惊讶。
随即又注意到他握着笔的手指很好看,手指很长,骨节上包裹着细薄的皮肉,指甲修剪的很短很整齐,但是手指并细,是一双看起来很有力手。
他也没有坐椅子,就这么弯着腰在桌上画,额前的刘海垂下来,清楚的露出他的侧脸轮廓,长直的睫毛密密匝匝的垂着,看起来异常的专注。
程斯越几乎都需要思考,好像那幅图已经在他脑子,只需要画出来就以,分钟就画出了谢佳音刚才跟他描述的小房子的立体图纸,然后分在边上分标注上各种尺寸。
“你是建筑的吗?”谢佳音忍住问。
“是。”程斯越顿了顿,补充:“以前在村子帮忙盖房子,过。”
“你真厉害。”谢佳音真心实意的说。
程斯越话少,画好图就准备干活。
他先蹲在地上用卷尺木板的尺寸一块块量好,用水笔划上线,谢佳音就在边上看着,准备随时听他指令。
但是程斯越根本叫她,像是习惯了什么都自己来。
只有在找到东西的时候才问她。
“给我锯子。”
谢佳音先用纸巾锯子手握的地方上的汗擦干净才锯子交给程斯越。
然后就看见程斯越拿着锯子,拿起一块木板放在凳子上,娴熟的抬起腿一脚压住木板的另一头,然后抓着锯子沿着他画的线锯下去。
他看着瘦,但是却很有力气,谢佳音锯半天才锯断,他抓着锯子上上下下没两分钟就锯断了。
他抓着锯子的时候,纤薄的手臂上薄薄的一层肌肉微微绷紧鼓起,线条很好看,脸上出了汗,他就歪下头,抬起手臂用肩随在脸上蹭一下。
他干活的架势,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干活的人。
他一口气锯了二多块木板,长长短短的码在边上。
“以给我倒杯水吗?”程斯越忽然抬起头问。
大概是因为干活出了汗的原因,他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了一些,额前的刘海都被汗水浸湿,梢乌黑湿润,轻点在浓黑的眉上,更显得一双眼漆黑深邃。
谢佳音连忙用一次性杯子给他倒了杯水,他一口喝干了,汗水顺着他利落的下颌滑落到修长的脖子上,又流进衣领,他黑色t恤的领口已经被汗浸湿了。
谢佳音又给他倒了一杯,他是一口喝干,杯子给谢佳音的时候说:“谢谢,用了。”
然后又继续埋头干活。
头顶上的吊扇到大档也是要死活的转着,谢佳音看到程斯越的汗都从梢上滴了下来,于是拿了本书站在一边给他扇风。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抿了抿唇,尝到了一点汗液的咸味,他抬起薄白的眼皮,看着她:“用。”
谢佳音他额前的湿都扇到轻晃,一边扇一边说:“你用管我。”
程斯越没再说话,又垂下眸继续干活。
谢佳音继续给他扇风。
“明天要去上课吧?上次上课感觉怎么样啊?”
谢佳音问道。
“好。”
程斯越一边锯着木板一边说。
“那个孩子怎么样?好教吗?”谢佳音问。
她从林娇那听说那个男孩子请了很多任数家教,成绩都没见起色,说他自己性格也很难管,程斯越这样的闷葫芦,就怕压住生。
“好。”
是这个答案。
谢佳音没有继续延伸话题,想着也许程斯越能根本就想跟她聊天,于是就闭上嘴专心给他扇风了。
程斯越的唇角抿直了,也没有再说话。
谢佳音中途几度让程思越休息一下,他都没停下来,一口气所有木板全都锯完才停下来。
他的t恤前胸后背都湿了,他却仿佛毫无所觉,木板锯完,随擦了汗,就准备去拿锤子始钉房子。
谢佳音及时制止了他:
“今天就先这样了。你明天要去做家教,今天下午在宿舍好好休息一下吧,辛苦你了。”
程斯越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我累,以它做完。”
谢佳音说:“用了,也着急。上楼去洗个澡好好休息吧,我下次再叫你?”
程斯越一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用你弄了,你快上去吧,我来弄就好。”谢佳音连忙说道。
程斯越沉默的木板都按照尺寸分类好整整齐齐的叠在墙边,又一言的拿过谢佳音手的扫地上的木屑和锯下来的小木块都扫进簸箕。
谢佳音都愣住了,第一次被人抢着干活,她站在一边无所事事。
程斯越收拾好了,留下一句“下次钉房子的时候以叫我。”就拿着书包走了。
谢佳音看着墙边那堆堆的整整齐齐的木板,又看着地上干干净净的值班室,有点怔。
转眼又到了周六,到了谢佳音期待的日子,去疗养院看外婆跟吴老师钢琴。
谢佳音又蹭上了许朝的车。
一回生二回熟,谢佳音坐许朝的车都坐习惯了,也完全像刚始那么拘束。
许朝的车是挺低调的,四个圈的奥迪,内饰也是低调的奢华,她坐他几次车,他每次都是的这个车,搞术的毕竟跟江衍这样的二代少爷一样。
江衍楼下的地下车库有一整排停的都是他的车,都是那种出去很招人眼球的车。
江衍也很喜欢跟她聊车,她每次都听的很认真,提问题,其实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进去,但是每次都让江衍过足给她科普的瘾。
谢佳音来过两次疗养院,这次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护士和工作人员也都认识她了。
管来多少次,谢佳音都是要忍住感叹一句有钱真好。
这的每个工作人员看起来都特有耐心特和气,谢佳音觉得这大概都是钱给到位了的原因。
谢佳音觉得以自己的能力,以后老了要想住进这种级的疗养院那是想都要想了。从现在始攒攒钱,找一个稍微好点的养老院是以的。
前提是李玉兰的下半辈子要再出什么幺蛾子让她往面填钱。
今天正好吴老师的家人也过来看她,吴老师儿孙满堂,大大小小来了乌泱泱的一屋子人,谢佳音跟着许朝过去打招呼。
吴老师抱着她的小曾外孙,笑吟吟的谢佳音说:“老师今天没空,今天就让许朝陪你练练,他的水平指导你也是绰绰有余了。”
于是就变成了许朝指导她练琴。
上个星期许朝在电话随口说的教她居然就成真了。
谢佳音上周吴老师给她的谱子摆上去,刚要坐下,忽然改了主意,转头看着许朝说:“许老师,请您先给我示范一遍吧。”
许朝没说什么,坐到了钢琴前,他随手翻了翻谱子,然后看了规规矩矩站在旁边的谢佳音一眼:“坐。”
钢琴前的软凳很长,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谢佳音闻言也矜持扭捏,轻轻坐在了另一头。
“始了。”
许朝说了一声,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落在了琴键上,行云流水的琴音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
这首曲子许朝来说太简单了,一如既往的需要看谱子。
谢佳音这几天认真看了好多遍谱子,已经在脑海弹过很多遍,所以也能够清楚的听出许朝弹出的每一个音节。
他生了一双让人一看就觉得适合弹钢琴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又有力,时而轻盈时而沉重的落在琴键上,像是落在人的心弦。
虽然是同一首曲子,但是演奏者同,弹出来的情绪其实也是有区的。
谢佳音就听出了许朝赋予这首曲子的轻快愉悦的情绪。
许朝示范结束,后一个音在环绕,他转头看着谢佳音,用眼神示意到她了。
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就完成了交接。
谢佳音因为提前看过谱子,能说完全记住了,但也记了七七八八,弹奏起来就要流畅的多,已经完全没有前那种刚始弹时磕磕绊绊的感觉,一首曲子弹完,她充满期待的转头看着许朝。
许朝问:“新谱子?”
谢佳音点点头。
许朝:“分满分,六分。”
第一遍就及格了。
谢佳音已经分满足,嘴角都沁出笑来:“我果然是有点天赋的。”
许朝淡淡地说:“要自满,好几个轻重音都弹错了。”
他很轻松的就谢佳音刚才弹错的部分重弹了一遍,一边弹一边注视着她:“听出区了吗?”
谢佳音虚心道:“听出来了。”
外婆本来在外面看电视,听到琴声也进来了,听完许朝弹完,她点点头,点评道:“你弹的比她好。”又谢佳音说:“你乱弹,及格。”
谢佳音:“……”
许朝说:“外婆是用我的标准要求你的,放在心上。”
此时,接到朱阿姨通风报信的邵清屏已经到了门外。
“人呢?”邵清屏满脸放光的问道。
朱阿姨脸上带着笑,指指琴房:“许教授在教谢小姐弹琴呢,外婆也在面。”
琴房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邵清屏脸上的笑根本压住,迫及待的往琴房走去。
虽然许朝说让她过来,但是她实在是忍住,她太想亲眼见一见这个女孩子了。
谢佳音正在重弹第二遍。
邵清屏站在门口往看,就看到异常和谐的一幕。
琴房琴声静静流淌着。
许朝和那个女孩子并肩坐在钢琴前。
外婆背着手站在一边看着。
女孩子目转睛地看着琴谱,认真的弹着琴。
许朝却目转睛地看着那个女孩,哪怕只露出一小半张脸,她都从自己儿子那小半张脸上看出一股子温柔来。
这画面温馨美好到她都忍心打扰,她就站在门口听完女孩弹完了整支曲子,也没有人现她。
直到琴声结束。
外婆突然看过来,问她:“你是哪个?”
邵清屏下意识接了一句:“我是你女儿!”
谢佳音和许朝同时往门口看过去。
许朝一怔,随即眉头轻蹙一下:“妈。”
谢佳音一听到许朝叫“妈”,她就立刻站了起来。
说实话,她记忆许朝妈妈的印象已经模糊了。
她见许朝妈妈的次数比见许朝的次数要少的多,印象是一个特漂亮又亲切的阿姨,但是具体长什么样子,已经记大清了。
现在看,许朝妈妈保养的真好,许朝都快了,她看着却也就四出头的样子,身材也保持的很好,看着是个明艳的大美人。
邵清屏正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谢佳音。
“阿姨您好。我是谢佳音。”
谢佳音主动自我介绍道。
她今天穿了条蓝白格子连衣裙,头依旧是半扎,看着清纯又斯文,眼神清亮沉静,从从容容的站在那,大大方方的任邵清屏打量。
邵清屏原本就觉得谢佳音看着有种说出来的熟悉亲近感,再一听这个名字,更是觉得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上次许朝说她以前见过,现在却是怎么都想起来在哪见过了。
但现在顾上想这些,邵清屏走进去两步,满脸是笑的看着谢佳音说道:“你好你好,我是许朝的妈妈。”
她脸上的笑容根本止住,这个女孩子长的太是她喜欢的模样了!
无论是长相气质是刚才表现出来的姿态,都完全符合她未来儿媳妇的标准。
她只是看一眼就打心眼觉得高兴,心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谢佳音见邵清屏没有认出自己,也毫意外。
毕竟自己邵清屏的印象都模糊了,更用说邵清屏她的印象了。
所以她才觉得许朝当初第一眼就认出她来,让她吃了一惊。
毕竟现在的她跟二岁的时候的样子比起来变化是小的。
邵清屏笑着问道:“我没打扰你们吧?”
谢佳音忙说:“当然没有。”
许朝:“有。”
谢佳音:“……”
邵清屏立刻说:“那你们继续弹,继续弹,我打扰你们……”
她嘴上这么说着,脚底下却只往门外挪了一小步,眼睛是一直黏在谢佳音的脸上,好像看够似的,脸上笑盈盈地,嘴角挂着笑根本压下去。
谢佳音都被她看的好意思起来,心有几分古怪,猜测着许朝妈妈大概是误她的身份了,只能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你先自己练两遍。”许朝转头谢佳音交代了一句就往门口走去。
他邵清屏给带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谢佳音松了口气,看着站在一旁的外婆笑了笑,然后又坐下来继续练琴了。
邵清屏被许朝带出去,就迫及待的问道:“你跟我说我以前见过,我什么时候见过啊?我看她是觉得有点眼熟,名字也听着耳熟,就是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许朝却轻皱着眉头,有些悦:“你怎么来了?”
邵清屏知道许朝这是高兴了,忙说道:“你怪妈妈,妈这是太想看看我这未来儿媳妇长什么样了嘛。”
许朝听到“未来儿媳妇”这五个字,猝及防,心口被烫了一下,耳尖都红了,脸上闪过几丝自然,轻蹙着眉说:“你要乱说话。”
邵清屏看到许朝耳朵都红了,心头都被震动了一下,简直像是看到了什么从没见过的奇景。
她真没想过她这个永远都是淡定的好像什么事都能让他在意动容的儿子,居然因为她这么一句随口说的话就害羞了。
但这儿,什么都比上满足她的好奇心重要。
“我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她啊!我怎么怎么都想起来呢?”
许朝说:“你记记得在我高中的时候,你曾经给外婆请过一个护工,那个护工带着一个女儿住在外婆家。”
邵清屏想了想说道:“哦,我记得,我记得她就做了半吧,就走了。我主要是记得那个护工有个女儿,好像就二岁吧,招人疼,我记得那小姑娘叫你“哥哥”“哥哥”叫的甜了,小小纪,特懂事,照顾你外婆也照顾的特好,你外婆也跟她亲,跟亲外孙女似的,她走了,你外婆找过一阵呢……哎!”
邵清屏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脸震惊的看了眼琴房,又看向淡定的许朝,话都说全了:“她、那个小姑娘……就是……啊?
邵清屏连话都说了,好一儿才组织起语言来,问许朝:“真是那个小姑娘?”
许朝很淡定:“嗯,是她。”
邵清屏震惊余,脑子本来模糊的印象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她就记得那个小姑娘长的漂亮,剪了个乱七八糟的短,但是漂亮,小小的一张脸,皮肤白白的,眼睛跟小狗似的,水汪汪的特亮,特乖巧懂事,人机灵嘴也甜,干活比她妈干得好。
邵清屏也是在蜜罐子泡着长大的,从来没吃过苦,身边也往往接触到什么底层的孩子。
所以每次看到那个小姑娘干活那个利落的样子,心都酸酸的。
特是比着许朝和江衍那个混世小魔王。
再看看比他们纪小,活却已经比自己妈妈干的好的小姑娘。
她心真是挺心疼的。
邵清屏一时震惊一时感怀,半晌说出来话,心也说上是个什么心情和滋味:“你们这是怎么联系上的?”话一出口,又有些惊疑定的问道:“你是这么多一直在跟人家联系吧?”
“没有。”许朝说:“我们是一个月前才偶然遇见的。”
他没有提及到谢佳音的妈妈。
邵清屏喃喃道:“这么多了,你们居然能遇上,而且能认出来……”她又忽然话锋一转,问许朝:“你们才遇到一个月,你就喜欢上了?”
许朝:“……”
许朝的沉默让邵清屏的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你该是在人家小时候就惦记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