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好了好了糯米。”谢佳音仰起头,避开糯米热的舌头,一边不断的抚摸它往她身拱的脑袋, 虽然她好几次要被糯米拱到地,但还是耐心的语气温柔的一遍一遍的安抚它:“没事了没事了,糯米,找到我了……”
“呜呜——”糯米又发出种委屈极了的呜呜声,听得叫人心里难过。
个点路还是有不行人的,不人忍不住放慢脚步好奇的看着一幕。
么一只狗, 一个清秀漂亮的女生,一副人狗久别重逢的场面, 旁边还站着个手足无措的帅气男生。
陈渊本来想把谢佳音从地拉起来,但是根本无从手, 看出只萨摩耶是谢佳音认识的,不会伤害她,而谢佳音一直在安抚它以后, 他就在一边乖乖看着了。
同时有点好奇,只狗从哪里来的, 又是怎么跟谢佳音认识的。
另外内心深处还有么一点点的酸味。
又深深地唾弃自己,怎么连狗的醋吃。
糯米在谢佳音的不断安抚激的绪终于慢慢平复来,但还是一个劲的往谢佳音怀里拱,像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终于找到了宠爱自己的人, 想要寻求安慰的孩子。
“没事了没事了。”谢佳音就一遍一遍的抚着它的脑袋温柔的安慰它, 又抬头对站在一边插不手的陈渊说:“小渊,去帮我买瓶水来吧。”
陈渊点点头,就去马路对面的小超市买水去了。
谢佳音见糯米没么激了, 小心翼翼的调整姿势,变成了半蹲着的姿势,然后抱着糯米一一的抚摸它的后背继续安抚它。
糯米终于安静来,狗头温顺的支在她肩,享受着她的安抚,嘴里不时的发出一呜咽声,听的谢佳音心里酸酸的。
“糯米,怎么会跑出来的?怎么一个人跑了么远?”
谢佳音怎么想不明白糯米为什么会出现在儿的。
江衍家在高层,一户一梯,就算是门没关从家里跑出来,一只狗也坐不了电梯楼,而且还跑出了门禁很严的小区?
而江衍每次出去遛狗是会牵狗绳的,就算在外面也不会松开绳子,点他还是做的很到位的,毕竟糯米个头很,对陌生人来说看着还是挺吓人的。
概也是它能顺顺利利的跑到里,没被人抓走的原因,么一只狗,手头没有专门抓狗的工具还真是奈何不了它。
而且里离江衍住的地方足足有六七公里,不知糯米怎么跑到里来的。
谢佳音看它雪白蓬松的毛变灰了,看着灰头土脸的样子,看着不像是才走失的样子,再想到它刚才围着垃圾桶打转的样子,她心里更是一阵心酸。
“怜的糯米,受苦了。”
糯米仿佛知她在说什么,又呜呜了两声,好像在跟她说自己有多不容易。
陈渊买了水回来了,谢佳音松开糯米,两只手合并起来,窝成碗状,让陈渊往她手心里倒水。
陈渊拧开瓶盖往她手里倒水,糯米立刻把狗头凑过来喝水,舌头卷着水往嘴里送,看着渴坏了。
谢佳音又是一阵心疼,今天么热的天气,它能在外流浪找不到水源,一整天没喝水了。
江衍别的不说,对糯米确实是很好。
糯米从小到吃的用的是最贵的最好的,哪里吃过种苦。
糯米热坏了,也渴坏了,喝光了一瓶水以后吐着舌头散热,身体意识紧挨着谢佳音,好像生怕她不见了。
“只狗是哪里来的啊?”
谢佳音不好说是前男友,只说:“是我一个朋友的。”
说到里,她立刻想到江衍,糯米丢了,他不知要急成什么样,毕竟他在家的时候一向以糯米爸爸自居。
将心比心,她不想在种事折磨江衍,但是她没了江衍的联系方式,也不想他联系,于是把电话打给了勾美艳。
电话头的勾美艳刚接起电话,谢佳音就开门见山的问:“糯米是不是丢了?”
勾美艳很惊讶:“怎么知的?”
谢佳音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勾美艳解释说:“我只是不想再牵扯到江衍的事里来,而且知了也只能跟着干着急啊,他们找了两天没找到。”
谢佳音知勾美艳是为了她好,她接着问:“糯米丢了几天了?怎么丢的?”
勾美艳说:“就是我们一起喝酒的个晚,说是江衍天晚喝醉了半夜发神牵着糯米出去遛结果就把糯米给丢了,他自己第二天睡醒了断片了,不知糯米怎么被他弄丢了。”
“两天贺凌在陪江衍一起找狗,听说江衍找狗找疯了,两天饭没吃,一天到晚的顶着太阳在外面找,午还因为中暑进了趟医院。江衍个人真的是有点不正常……”
勾美艳说了一堆,突然想起来:“对了,怎么知糯米丢了的?是不是也看到寻狗启示了?”
谢佳音低头,摸着糯米毛茸茸的狗头说:“因为它现在在我里。”
贺凌江衍赶过来的时候。
糯米正低着头口口的吃着盆里的狗粮,像是三天没吃饭了。
狗粮是谢佳音让陈渊去旁边的超市里买来的,还顺便买了个盆装狗粮。
平时糯米对种超市里就能买到的平价狗粮是不屑一顾的,是现在恨不得把头埋进盆里,口口的吃,见不仅是人,狗挑食也是饿几顿就好了。
车一停稳,江衍就立刻开车门跑了来,喊了一声:“糯米!”
糯米满嘴塞着狗粮,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震,从盆里抬起头来,嘴巴还不忘咀嚼。
贺凌跟着从车来,看到糯米的时候,他松了口气,然后也跟着走了过来。
陈渊看着从车来一前一后走过来的两个男人,脸色顿时一变,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扑面而来。
走在前面的江衍虽然两天没怎么吃过东西,又没怎么睡,刚刚还因为中暑晕了被送进医院,脸色苍白,眼还发青,姿色稍减,但是他长相实在出挑,底子在儿,再怎么减也还是个帅哥。
后面跟着的贺凌就更加了,他穿黑衬衫,更显的沉稳冷峻,浑身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英俊。
江衍蹲在地抓着糯米的脑袋就是一通揉,又爱又恨的说:“糯米!怎么跑到里来了!知不知我找找进医院了!”
想骂它几句又舍不得骂,再想到是自己半夜把它牵出去的,更是心怀愧疚,又心疼又心虚,但是更多的还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只能把糯米一通乱揉。
糯米呢,它似乎反应平平,只敷衍的拿头拱了一江衍,嘴巴还在里不停的嚼嚼嚼。
贺凌只在糯米背摸了一,就直起身看着谢佳音:“佳音,是在哪里发现它的?”
谢佳音扭头指了指远处的垃圾桶:“在边的垃圾桶边,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谁知我一叫它它就冲我跑过来了。”
江衍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远处个垃圾桶,顿时差点心疼的不行,糯米居然在外面流浪捡垃圾吃!
贺凌也往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说:“我们已找它两天了,我已不抱希望了,幸好找到它了。”
就在时,勾美艳也开车来了。
一车就迫不及待的走过来说:“也太神了吧!糯米丢了两天,么多人在找它,居然被找到了!”
她接到电话的时候就觉得不思议,简直太神奇了。
打电话给贺凌的时候,电话头的贺凌也些难以置信,还问了她一句:“确定?”
他主要是觉得件事太过离奇以及不希望是假的,让江衍空欢喜一场。
挂掉电话以后,他告诉江衍糯米找到了,在谢佳音里。
江衍完全没有震惊或者是难以接受,反而是说了一句:“我就知糯米是去找她了。”
贺凌还是觉得离奇,直到刚才亲眼看到糯米他才真正放心来。
听到话的谢佳音很想说她没找,完全是糯米跑到她眼皮子底的。
时江衍也终于站了起来,脸的表复杂又别扭:“谢谢。”
谢佳音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说:“以后不要再把糯米弄丢了。”
陈渊本来以为她会说他几句,他做好准备了,不管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他忍着,毕竟糯米是她找到的,而且他也是导致糯米走丢的元凶。
谁知谢佳音只么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
他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还莫的有点失落,郁闷的点了点头说:“我已发誓了,以后再也不喝么多酒了。”
见谢佳音仍然对句话没什么反应,他更郁闷了。
就在时,勾美艳忽然饶有兴致的问:“哎?佳音,个帅哥是谁啊?”
勾美艳一句话,让从刚才起就一直安静站在一边没说话的陈渊一子成了焦点。
江衍刚才注意力全在糯米身,会儿被勾美艳一提醒,才终于发现了个一直杵在谢佳音身边的男生。
他刚才没注意,现在视线转过去,落在他张一看就只有二十来岁的帅气脸庞的时候,顿时心里一沉。
江衍打量陈渊的时候,陈渊也在打量他。
他很明显就看出来个男人眼神里对他的敌意。
陈渊眼底逐渐凝结成锋利的冷意,冷冷的看着江衍。
谢佳音说:“是我弟弟。”
江衍皱眉,脱口而出:“什么时候有弟弟了?”
勾美艳也惊讶的看着陈渊,从长相来说,两个人长的完全不像,谢佳音是清纯疏淡的长相,个男孩子,长的太漂亮浓烈了。
勾美艳突然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时陈渊冷不丁的说:“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弟。”他说着,偏头看着谢佳音,嘴角微勾:“对吧,姐姐。”
谢佳音看着陈渊黑压压的一双眼,愣了。
还是陈渊第一次叫她姐姐,姐姐听起来,听起来好像有点不是味。
勾美艳笑了,她乐得给江衍添堵,语气微妙的说:“就是没有血缘关系咯。”
糯米时候终于停止进食了,往谢佳音腿边蹭了蹭。
谢佳音低头看了眼糯米,然后说:“糯米找到了,带它去医院检查一,洗一吧。”
“对了,江衍,别忘了把酬金给佳音啊。”勾美艳突然说,还贴心的跟不知的谢佳音解释了一:“江衍不是发了寻狗启示吗?面写了,谁找到狗,酬金有五十万。”
的确舍得本。
谢佳音低头看了看挨着她的糯米,然后抬起头淡淡的说:“不用了。”
江衍说:“是应得的,放心,笔钱我会给的。”
贺凌也微笑着说:“就算是别人找到了,笔钱也是要给的,就不用客气了。”
江衍时拿出手机:“把卡号发给我一。”
他心想。
他不是想要她的手机号,是他忘了她的银行卡号是什么。
谢佳音滴水不漏的微笑:“我回头发给美艳,让她发给吧。”
江衍顿时捏紧了手里的手机,眼睛沉沉地盯着谢佳音,胸口一阵发闷,咬着牙挤出一个字:“行。”
贺凌适时出来拉了江衍一把:“好了,糯米找到了,我们先带它去医院看看吧。别的以后再说。”他说完,对谢佳音轻点一头,然后过去开了后座车门,让江衍把糯米带车。
江衍收回视线,对糯米说:“走了糯米。”
没想到糯米不肯走,还挨的谢佳音更近了,嘴里发出小声地呜呜声。
江衍皱眉,催促:“糯米,回家了。”
糯米哼唧的更声了,还有些焦躁的在原地踏步,用爪子往谢佳音裙子扒拉。
谢佳音蹲来,摸摸它的脑袋,柔声哄:“糯米,回家去吧,我以后有空了去看好不好?”
糯米两只乌溜溜的眼睛不舍的看着她,又把头往她怀里拱。
勾美艳凉凉的说了句:“看来狗知谁对它好。”
江衍脸霎时黑了半边。
贺凌看到一幕也颇为惊奇。
江衍看到糯米要谢佳音不要他,本来就胸闷,现在更是郁闷极了,脸色沉来,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糯米!”
糯米又是一震,往谢佳音怀里拱的更厉害了,恨不得把自己庞的身体缩进谢佳音的怀里寻求安慰。
谢佳音立刻抬眼望来,眉头微蹙,清凌凌的眼睛里带着丝丝凉意。
江衍顿时一僵,心里口气突然泄掉了,他弯腰,摸了把糯米的头,眼神不自然的飞快瞥了谢佳音一眼,清了清喉咙,声音一子放软了:“糯米,跟我回家了好不好?”
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糯米像是铁了心的不想跟他回去,连看不看他,只把头扎在谢佳音怀里,逃避现实。
时贺凌说:“佳音,我看我们没办法把糯米带走,就麻烦跟我们一起送糯米去医院吧。”
谢佳音只考虑了两秒,就点点头说好,然后转头对陈渊说:“小渊,自己先回学校吧。”
陈渊抿了抿唇,居然点了点头,说:“好。”顿了顿,他有点委屈的说:“但是要记得欠我一顿晚饭。”
他知自己阻止不了谢佳音一起跟着去,他要是提出要一起去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所以他只能以退为进。
谢佳音想也没想的答应:“好。先回学校吧。”
江衍看不去了,黑着脸催促:“快走吧。”
他一看陈渊就不爽。
谢佳音带着糯米往车边走去。
江衍先坐进了贺凌车的后车座等着,想着谢佳音糯米会来。
结果谢佳音居然带着糯米了勾美艳的车。
贺凌坐进驾驶座,头也不回的说:“爷,坐前面来吧。”
江衍黑着脸坐回了副驾驶:“她是不是故意的?”
贺凌似笑非笑的:“么想跟前女友坐一起?”
江衍立刻说:“我哪有!我就是觉得车空间,糯米坐着会比较舒服,跟她有什么关系?”
贺凌瞥他一眼:“么激干什么?”他发车子,跟了前面勾美艳的车。
江衍一口气差点没来,压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点:“谁激了?”
到了宠医院,医生先给糯米检查了一,发现各项指标很正常,就是有点脱水的症状,建议洗完澡以后顺便把毛剪一剪。
知糯米身体没什么事,谢佳音就准备走了。
江衍立刻说:“等糯米看不到又不肯跟我回家怎么办?!”
谢佳音很平静的看着他:“不反省一吗?糯米为什么不肯跟回家?”
江衍有点没好气:“还不是把它给惯坏了?我就说了它两句,它就理不理我了。”
他说完还有点委屈,谢佳音居然要他反省,语气还么冷淡。
谢佳音说:“所以就半夜把它丢了?”
江衍顿时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眼神里三分震惊,七分受伤:“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我不知我半夜出了门。我两天饭没吃,午还晒的中暑进医院——”
江衍想到自己两天是怎么过来的,不禁越说越觉得委屈,别是谢佳音还么说他……
贺凌见江衍实在不争气,只能帮腔说:“江衍的确不是故意的,两天我一直陪着他找糯米,他饭也没吃,觉也没怎么睡,他也很内疚自责,就别怪他了。”
江衍听贺凌么帮他说话,顿时更委屈了,差点没忍住当面落泪,好歹忍住了,只红着眼睛盯着谢佳音。
贺凌接着说:“还是晚点再走吧,到时候让美艳送回去。”
勾美艳也想跟她多呆会儿,说:“我晚点送回去。”
谢佳音就留了来。
“糯米要洗澡还要剪毛,估计还得不时间,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贺凌看了眼时间说:“我今天也没怎么吃,现在也有点饿了。”
勾美艳说:“我也还没吃晚饭呢,快饿死了。先去吃饭吧。”
江衍没吭声,只飞快瞥谢佳音一眼。
谢佳音说:“我就不去了,我不饿,们去吃吧。好了我给们发微信。”
贺凌说:“要去就一起去,我知附近有家海鲜还不错,我记得以前江衍说过,挺喜欢吃海鲜的,一起去吧。”
江衍忍不住嘀咕:“她什么不爱吃。”
勾美艳说:“对啊,一起去吧,让江衍请客。”
江衍瞥了谢佳音一眼,就往外走:“走了,饿死了!”
勾美艳挽住谢佳音的手:“走吧。”
谢佳音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其实她中午吃的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也有点饿了。
海鲜是在海鲜池现捞现杀。
勾美艳没跟江衍客气,点了一只店里最的澳龙,还点了一只帝王蟹。
江衍冷不丁的问给他们点菜的服务员:“们里有小龙虾吗?”
服务员说:“有的,而且我们家的小龙虾是别挑选过的,个头很。”
走在前面的贺凌闻言回过头来说:“怎么突然想起来吃小龙虾了?不是觉得壳难剥不喜欢吃的吗?”
江衍绷着一张脸说:“我就是突然想吃了。”
他说着,用余光扫了一眼正弯着腰在里看鱼的谢佳音。
他其实是忽然想起来,他谢佳音还没分手的时候,有一次谢佳音突然念叨着说想吃小龙虾了。
他当时还说小龙虾有什么好吃的,壳么难剥,肉就么丁点,不如吃龙虾。
谢佳音说不懂,剥虾也是一种乐趣。
他就说让她剥,他吃。
时候他也没想过小龙虾还没市,他们就分手了。
其实跟谢佳音在一起的时候,他一次也没有想过分手。
饭桌江衍异常的活跃,一直在跟贺凌说话,试图引起谢佳音的注意。
但谢佳音只专注低头剥小龙虾,只偶尔跟勾美艳说笑几句,根本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
贺凌看江衍,就跟看小学生一样。
吸引女孩注意的方式跟小学生没什么两样。
手的只虾壳有点硬。
谢佳音不禁多用了点力气,突然指尖一阵尖锐的痛感穿来,她“嘶”的一声吸了一口气,眉头皱起来。
她的手不小心被锋利的小龙虾壳割破了,一次性手套破了,手指涌出血来。
勾美艳吓了一跳:“流血了!”
江衍立刻放筷子起身过去,一把抓起她的手,把她手的一次性手套摘掉,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一阵眼晕,立刻从餐桌抽出纸巾来小心翼翼地包住她的伤口,语气又着急又心疼的说:“怎么剥个虾能受伤?疼不疼啊?要不要去医院?”
谢佳音:“……”
勾美艳表怪异的看着他。
贺凌过来看了一眼,一看出血量就知伤口不,冷静的说:“不至于。”然后叫来服务员:“我朋友手指被割破了,去拿个创贴吧。”
服务员立刻说:“好的,稍等一。”
谢佳音也冷静的把手从江衍手里挣出来:“谢谢,我没事。”
江衍僵了一,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一时间脸挂不住,只好用嘲讽的语气掩饰:“多了,剥个虾能把手指割破。”
没人接他的话。
他默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假装低头喝粥。
谢佳音把纸巾拿开,看了一伤口,的确就是个小伤口,就是刚割开一出的血看着吓人,其实就小小的一口子,也不怎么深,但疼还是挺疼的。
她个人,能吃苦,但是不能吃痛。
服务员很快拎着药箱回来,检查了一伤口,用酒精稍微擦了擦伤口沾的油污,就贴了个创贴就没事了。
勾美艳想到江衍刚才个样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贺凌笑着问她:“笑什么?”
勾美艳看着江衍说:“刚才江衍个反应,我还以为佳音的手指头割掉一根呢。”
贺凌顿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衍脸一阵火辣,又丢脸又懊恼。
又想,谢佳音会不会很得意?该不会以为他么紧张她,是对她旧难忘吧?
结果他偷偷瞄一眼谢佳音,见她正平静的又抽了一双新的一次性手套往手戴,顿时又忍不住叫:“还吃?!”
谢佳音像没听到他说话似的,翘着根受伤的手指,从装小龙虾的盆里又拎出一只小龙虾来。
勾美艳又挑着眉说:“要是心疼她就帮她剥呗。”
她纯粹是喜欢欣赏江衍脸变化多端的表。
贺凌也一副看热闹的表。
江衍有点恼羞成怒,又硬生生憋住。
谢佳音微微笑了笑说:“不用了,我承受不起。”
江衍又忍不住:“说的好像我以前没给剥过虾一样。”
他长么,从来没给别人剥过虾,就给她一个人剥过。
谢佳音冷淡着脸把剥到一半的小龙虾丢在碗里,然后慢条斯理的摘了手套,起身说:“我去洗手间。”
勾美艳愣了,然后也跟着起身,起身前还格外的盯了江衍一眼:“我跟一起去。”
江衍一脸无辜加困惑的看着贺凌:“我说错什么了吗?”
贺凌看着他,真不知该不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