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后的方远山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外面的血迹就是从他的腹部流出来的。一头长发遮盖住了他的面容,从上往下看的方远山一时也弄不清他是男是女,不过从俯卧着的体型来看,应该是个年轻的女人,而且感觉非常熟悉。
“女人?”
想到这里方远山就是一阵头大,女人怎么会跑到男人的卫生间里的,还躺在地上大出血?
来不及思考的方远山赶忙蹲下了身子连声叫道:“喂、醒醒~你没事吧?”
看她还是没有动静,方远山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动她,万一再好心办坏事那可就不值当了。当下起身准备出去叫人去,刚站起身来,地上传来一阵好听的女人声音。
“*&&^^&^%^&*^&*^%”
刚刚到迪拜的方远山虽然不知道她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还能听出来是阿拉伯语。无奈道:“我听不懂你在什么啊!你会不会英语的?”
“不要找人来!”地上的女人捂着腹部、挣扎着抬起了头气若游丝的了句英语。
“是你啊!~”
站在门口打算去叫人的方远山,等听见这个女人的话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的面容,等看清楚她的面容后,当即惊讶的叫出了口。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刚刚在自由区见到的那个性感美女,近距离看清她的轮廓后,方远山总觉得她有一种阿拉伯女人的味道。
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他赶忙:“看你样子应该伤势不轻,我还是帮你叫医生吧!”这里本身就是大型购物中心,人流量肯定比较密集,等会不定就有人来了。
“不用叫医生,我没事。”
看到这个女人都这个样子了,还在坚持着不让他叫人,再一联想那几个俄罗斯人的话后,方远山估计她有什么事情在身上,所以才不敢叫人来的。
不过看她出血量这么大、搞不好一口气随时能断掉,真要是死了、搞不好⊙⊙⊙⊙,m.⌒.co±m还是个麻烦事!想到这也没管这个女人的话,转身就想去叫人。
“彭”得一声,卫生间的门被人大力的推了开来,跟着涌进来一群黑衣大汉,寒光四射的眼睛在卫生间里到处巡视着,等见到这边的情形后、纷纷从怀里掏出安装了消音器的枪支朝这边走来。
透过这些大汉的身影可以见到琼森被一个男人逼在墙角,身后的门也被随手关了起来。见到这番情景、方远山的脑子一时有转不过弯来。
“尼玛的~什么时候迪拜可以持枪了?”
这里是迪拜,个不好听的话,就算被打死了都没人替自己讨个公道,被这群人用枪指着的方远山乖乖的举起了手。
这时走在最前面一个手上有纹身的男子、走到那个女人旁边,抓起她的头发用英语问:“东西呢?”
“噗!”
被抓着头发的女人一口血沫喷在了他的脸上,跟着激烈挣扎着:“你们想都别想,有本事你们杀了我。”
这个男子摘下墨镜,蹲下来揪着她的头发:“把东西给我们,你的要求我们会考虑的。”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
男子重新把墨镜带上,站起身:“把她带走。”
“这两个人呢?”
听到旁边拿枪指着自己的黑衣大汉出这个话,方远山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浑身的肌肉也绷得紧紧。
“把这两个人也一块带走!”
同时被两个人拿枪着的他、不得已之下只能跟着他们离开了卫生间,走到琼森旁边只见他对着方远山声用葡语:“boss别乱动,他们很专业。”
跟着这群人出了商场,后腰处始终被硬物牢牢着的方远山,直到进了一辆奔驰保姆车时都没有找到反击的机会。
刚刚坐进车里、身后两个大汉抬着个拉杆箱也坐了进来,顺手关上了车门,车子这时也跟着发动了起来。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身后的大汉拿出一根拇指粗细的尼龙绳出来,在脑门上枪支得胁迫下、不得不伸出了双手。
拿着绳子的大汉、快速的在他手上绕了几圈,最后从脖子处又翻转到背后扎了个苏秦背剑式的活扣,又从旁边拿了个褐色头套带在了脑袋上。
带着头套的方远山看不见旁边的情形,不过听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琼森也是相同的遭遇了。
看不清视线的情况下,好像连时间都变得漫长了起来。经过大约一个时?半个时?的行驶后,车子的速度慢慢停了下来。
“下来~”
脑门上的那支手枪感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这令得方远山一直都不敢轻举妄动。既然琼森他们都是职业的了,想必在自己动手之前已经被洞穿了脑袋。
一直到下了车头上的布袋都没有被摘下来,挽着他胳膊的大汉一直把他带着行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中间好像经过长长的走道、还有升降梯,直到一声关门声带出一串回音时他的头套才被取了下来。
“彭!~”
刚刚睁开眼睛的他就见到一个拉杆箱被扔到了他的旁边,而琼森也站在了他的旁边。这位前海豹突击队的行动指挥官见到他望过来、轻轻的摇了摇头,方远山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虽然跟琼森真正接触的时间还不长,不过印象中他的面色还从来没有这样凝重过。看来也是遇见同行了,要不然他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跟琼森对视一眼之后、方远山转头看向了四周,只见巨大的白炽灯把整个空旷的房间照得亮如白昼,而这个房间里除了一张手术桌之外、什么也没有。
看到那张手术桌、再看清那上面的东西后、方远山的眼睛一凝,跟着面色阴沉了下来。
那张手术台上面斑斑、陈旧不堪,但是在这样一座虽空旷但还算干净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的诡异!而且手术台上摆满了各种刑具,看得方远山心里一阵瘆的慌~
“噔噔噔。。。”一阵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跟着“嘎达”一声,前面的木门的把手被人拧了开来,跟着一位三十来岁的欧亚男子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