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轻点
“是说错了。”
林舒看他那副模样颇有些无语, 伸手重重掐他,没好气道,“不是你觉得不错, 是他本来就很不错。”
是嫁给你了没错, 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人不好啊?
梁锡:......
林舒看他冷着脸,拽着他的胳膊踮脚亲了亲他, 道:“差不多就行了, 是喜欢你没错, 可也不能昧着良心贬低人,不过, 锡,人再好那也是人的事, 们的事就是们的事, 你是不相信还是不相信你自己?们刚刚开始结婚的时候因为认识的时间太多, 所以你怀疑们的情,现在祯祯都快一岁了,你还不相信呢?”
他不是不相信她。
是他总是早出晚归,或者隔上许多天才能见到她一次, 这让他有时候有些焦躁而已。
“不是不信你, ”
他搂着她抱到自己身上,也不再说这件事,转而问她:“这段时间有没有?”
林舒的脸一下子热起来, 酡红一片。
她紧贴着他,已经觉到他的变化, 手上隔着衣服压着他结实的肌肉,也已经觉到他全身紧绷的力量。
也不由得心跳乱了起来。
他前段时间带队不在基地,但前几天就已经回来, 两人也不是没见着,他说“这段时间有没有”当不是单纯他的思。
......而是即使他前几天已经回来,但还是很忙,早出晚归,每次回来她已经睡熟,他就算要,也不舍得弄醒她,所以两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行房过。
本来也没有多。
但这一儿也有些了。
是......
她嗔道:“今天大年三呢,下午们好多事情要做,还有丰丰也可能突回来,还有其他人......”
“丰丰在农场排练,不回来的。”
他把她放到桌上,握住她的手......一段时间不见,两个人的色差好像更大了,而她,也越发的显得娇弱无骨。
日日在这山里,她的肤色美貌好像也不受丁点影响,反而是越来越莹润水嫩。
他低头吻了吻,从她肩头下去,道,“其他人就算有什么事,道这儿是你跟祯祯的睡觉时间,也不到楼上来的。”
林舒“唔”一声,也道这时候阻止他有些难,而且今天是大年三,现在时间也尚早......后能低声道:“那你轻点。”
“好。”
事后林舒睡了两个小时才起床......是被祯祯房间里的动静吵醒的。
起身时全身都酸痛得不得了......她就不该相信他什么轻点的话。
......他哪次能轻到哪里去?
而且这时候床上已经不见人影。
她愤愤的起床,去了祯祯房间招呼祯祯,抱了他出来就看到了姓梁的上楼。
这儿的他倒是神清气爽,格外的英挺,眉宇间都是一副餍足的模样。
......她觉着自己的精气都被他吸走了。
她横了他一眼,他就上来抱过了儿子,道:“带他下去,你再睡一儿吧。”
林舒不理他,“蹭蹭”得下楼了。
不过下了楼看到楼下的动静嘴角倒是翘了翘。
前她说今天年三有很多事情要做,其实也没有很多的事情,就是裁对联,写对联,贴对联,准备年夜饭,她下了楼,就看到对联都已经写好了晾着的,厨房里要准备的东西也都已经准备的整整齐齐,是有些菜切好,还没有炒,甚至壁柜前的长桌上还放了两盆金桔。
她侧头看他,道:“你从哪里弄来的金桔?”
“去了农场一趟看看丰丰,顺便拿回来的。”
“怎么不贴对联?”
梁锡下了楼把儿子放到栅栏里面,道:“每次不是都要让你看着吗?一儿高了一儿低了一儿歪了。”
林舒再笑了出来。
这几年,从她下乡第一次在他家过年开始,都是她指点着他贴对联的。
她为什么喜欢他呢?
很多东西其实都有迹可循。
她开朗乐观,但同时因为幼时的一些事情对情很敏,也缺乏安全。
他稳重内心强大,强势,对她的情从一开始就直接,毫无保留,咄咄逼人,或许对有些人来说太过强势了,但能给予她,要的安全。
可是他这样强势,主坚定的人。
生活中完全的迁就她。
......当,除了床上的时候。
从来也不在她的小毛病,是的不在。
不管她做什么,看书,画画,做什么工作,不做什么工作,孩子要怎么教,屋子要怎么布置......他从来都不质疑她,要她要做什么,他就方设法满足她,是的,要她开心,他也很有兴致为她去做的那种。
她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一个人适不适合自己,其实有跟他一起生活的自己才道。
或许他现在这样对自己都是因为爱她,将来可能变......变得对她像对人一样不耐烦,可这谁道呢。
反她时时刻刻都是充实的,有大把开心的事情可做。
丰丰是快到吃饭的时候才回来的。
外面开始下大雪,他裹着一层风雪来,头上冒着热气。
冲来把手上一个红灯笼给了祯祯,祯祯嘴巴裂开,抱着灯笼当皮球打,林舒在贴窗花,回头看到这一幕简直没眼看,道:“你给他,不到三分钟就给你拍成渣。”
“这东西不就是玩的,”
林祐丰同学对人生有一套自己的理论,道,“挂着当灯笼谁还能多看两眼,也没人拿它来照面,不给祯祯玩,转身就塞到哪个角落里积灰,后好多年后才拿出来怀一下旧?那还不如给祯祯拍烂了,再扔角落里积灰,到时候拿出来怀旧内容还能更丰富一些......放心,这个特挑的纸板的,里面没有珠篾子。”
林舒:......“成吧,赶紧去洗澡,洗完换新衣服。”
她觉得自己的嘴挺利落的,但遇到这位也是次有八次翻白眼。
......关键是他说得很有道理,你好像也挑不出他的错了。
她觉着,还好这是她弟不是她儿子。
老天保佑她儿子跟了他舅舅,不她可整天不得闹心死。
......要是胡大娘到,肯定说,哎哟,丰丰多好的孩子,聪干净斯文礼貌,祯祯像了他舅舅才好,要是像了他爸,你才时不时要被他气死才是......
丰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那灯笼果已经被祯祯扯烂拍成扁的了。
林舒幸灾乐祸,道:“拿你房间里去,放你怀旧框里去,等以后你年纪大了,整框寄给你,你一件一件翻出来怀旧,要不要给你写个笔记贴上去?好今天煮了浆糊。”
“这主不错,”
丰丰立即赞同,道,“顺便把祯祯是吃的鱼才长大的事儿也记上,你画幅画吧,好跟你的‘幼园纪事’一样,出本纪事录,这样等祯祯长大,就道他小舅在他的成长中曾经有多重要了。”
林舒:......
她一巴掌拍到了他脑袋上,没好气道:“你上的不是军区的寄宿学校吗?怎么光学贫嘴了,你要是让他道你在他的成长中有多重要,这个寒假出去玩,就给带他好了,还有什么喂饭换尿片什么的,都学学,回头一定给你好好记上。”
丰丰这才惊觉自己表演过度,把自己坑去了。
韩稹踩着雪上了袁场长的车。
袁场长看到他伸手拍了拍他,也没多说什么。
谁没年轻过呢?
都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