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底是太子是你的主子,还是本王?”威胁的话语落下,暗含些许讥讽,听得那太监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忙不迭的摇头之时,目光里有懊恼一闪而逝,很快就咧开嘴笑了,“陛下您多虑了,奴才尽职尽责,是陛下的人……”
冷哼一声,随意的抱胸,目光里的狠厉一闪而逝,却又很快被他收敛而住。
此时的司耿毅拧着眉,听着一旁引路的太监压低了声音的话语,目光里多了好几分的恼怒。
这帝位,我迟早得给他拿下来!
几乎咬牙切齿的拽紧了自己的拳头之时,目光里也多了好几抹的凶狠。
“跪下!”两个字落下,司赫的目光里尽是熊熊大火。
他规规矩矩的跪下磕头,忍住了内心翻滚的情绪,“父皇,儿臣知错。”
“错哪儿了?”双手随意的放在桌子上,目光里的凶狠都写在了脸上。
司耿毅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双眸里的情绪,敛目低眉模样道,“不该自作主张,丢了皇家的颜面。”
一番教训下来,心口里的恶气方才出尽,司赫站在上方,“你是太子,是举国的表率,就应该树立一个榜样作用,如此这般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是,父皇教训得对!”低声下气,一副认错模样,好说歹说这才终于把炸毛的狮子给哄好了!
在他离开皇宫之时,洛珍珠的医馆里也迎来了络绎不绝的人儿,把司庆元气得够呛。
大手重重的拍下,恨铁不成钢的视线落在了沈锦航的身上,“你不是说能够把她收服吗?怎么!如今呢?你瞧瞧,如果早点把她解决了……”
拽紧拳头之时,目光里有杀意一闪而逝,下一瞬间,却是觉得呼吸一紧。
“你!你……”后面的话语还没有完全说完出口,一整个人就断了气儿,没有任何的反应。
鲜血横流,从楼下被抛下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尖叫出声,“啊……”
原本热闹十足的街道在这一瞬间突然就变得空荡无比,每个人都不停的往后躲着,一直到巡逻的人儿来把事情处理好。
“那不是摄政王殿下吗?好端端的,这大白天的,怎么会……”
“谁知道呢,而且这酒楼,不就是他名下的福满天酒楼吗……”
“是寻仇的,还是……”
“……”
百姓们的猜测一句又一句的落下,至于具体的情况如何,无人得以知晓。
何凌那边急匆匆而来之时,洛珍珠这才在百忙之中抽出了喝茶的空隙,与他相见。
秦安站在门口处,充当门卫似的,不给任何人靠近和偷听的机会。
“不是,这,这怎么像是光明正大的允许别人……”温少煊啧啧啧两声,目光里带着些许无奈。
一旁的温少泽已经一脸生无可恋,“我觉得我能够在有生之年抱到孙女的愿望,遥遥无期……”
温宏捂嘴偷笑,“老爷,瞧您这话说的,给少爷换个对象不就成了……”
一句话落下,立刻感觉到了如芒在背的感觉,他低下头去,正好对上了秦安那警告的视线,当下笑得更欢了。
“怎么了这是,火急火燎的。”门内的洛珍珠递过去了一块帕子,何凌一边擦汗一边开口。
“摄政王,没了……”目光里带着一点儿焦急,甚至是慌张。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个结局,当下也有莫名的不安席卷上了心头,轻抿一口苦茶过后,这才淡淡的抬起头来。
“可有查清楚原因?”拧着的眉头里带着几抹深思,仿佛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似的,完全的把自己的不安收敛而住。
何凌摇了摇头,“被人一刀抹了脖子,刀不见了,如今正在全国排查。”
一说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如同一同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突然腾地起身。
“如果有人想要把这件事情丢在我们身上,最有可能把东西藏在哪里?”压低了声音询问出口,门外的秦安如同看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的冲了下去,拉住了一个活计的手。
“你在做什么!”声音没有刻意降低,反而像是故意拔高似的,无数双眼睛瞬间看向了他。
“我,我没做什么……”拽紧了自己手上的东西,他的脚步往后退了好几步,踉跄几下,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神,神医让我把这个东西藏起来……”
这个时候,好巧不巧,好几个官差突然来到,仿佛早已经瞥见了他似的,一把将他手上的东西抢过,解开之后,众人眼神各异。
“是谁让你……”官差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算计和威胁,活计的欲哭无泪的再度解释出口。
何凌等人轻飘飘的降落,当事人洛珍珠面无表情,慵懒的抱胸斜靠在一旁的楼梯上。
“你说是我交代你去做的,可有任何的证据,人证物证?”漫不经心的神情滑落,带着几分杀意。
活计的摇了摇头,“是,是一炷香以前,您……”
后面的话语几乎是哆嗦着说完的,而她一点儿也不着急,目光里的似笑非笑那么的明显,“你确定?”
对方完全不知道自己挖坑给自己跳,还在那儿发誓,一旁的贵女们全都捂嘴笑了起来,看他的目光如同看傻子。
“官差大哥,这件事情你们呀,可要好好查查!”
“神医今天一整天都和我们待一起呢,喝茶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出去……”
“……”
一句又一句话语里带着调侃的笑意,却是直接让那伙计的愣在了原地,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原本因为紧张而不太清晰的话语突然在那一个瞬间异常的清楚,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这是说错话了。
“带走!”官差首领的脸色难看得紧,挥了挥手出声,目光里裹带着几分狠厉。
洛珍珠站在不远处,瞧着他那恶狠狠的视线之时,内心里断了的弦突然就连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拽成了拳头,内心嘀咕着,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