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里算计着洛珍珠之时,当事人却是捏紧拳头,坐在了那凳子上。
“这京城当真水深火热,一不小心又不知道踩在哪个狼窝之中了。”摇了摇头,苦笑的话语而出,秦安坐在她的对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如同在算计着她的心里所想一般。
瞬息过后,她抬起头来,两个人四目相对之时,轻轻的勾唇,目光里裹带着几抹笑容,“怎么?有事?”
“我们回去吧。”淡淡的话语里含带着好几抹的疲惫和无奈,何凌满目错愕。
“你以为回去就能够躲得过?那几个人是什么性格,估计你们早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他的声音清冷,暗含着好几抹让人猜不透的心思。
洛珍珠抬起头来,目光里也尽是冷冰,“这一趟浑水用已经趟进来了,看来也只能够冒着危险,往下走了!”
“只要找一个……”秦安咬着下唇,明显不是很同意她的看法。
洛明玉坐在一旁,端着茶汤,“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皇家之人的狠厉,永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他的话语直接扑了一盆冷水下去,把秦安给愣的回不过神来,洛珍珠淡淡的凝眉,“太恶心了他们,我们就算能够跑的了,我也良心不安。”
“如果皇权落在了这样一群人的手里,那这片土地,该得肮脏到什么地步!”淡淡的捏紧眉头,一脸的认真。
“好!”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暗含着兴奋和认真,何凌错愕的抬起头来,目光里带着几抹不可置信。
“父亲。”福礼之时,秦安几人也微微颔首示意。
何荆卓挥了挥手,而后大手直接落在了洛珍珠的肩头之上,甚至带着一点点灵力,她面不改色,淡淡的回应,“何叔叔……”
“你就是那洛神医吧?当真人如其名。”他目光里带着几抹审视,甚至隐约带着一些欣慰的意思在内里,同时还不忘记用眼神挤兑一下自家儿子,“聪明,剔透!”
淡淡的评论落下,温少泽也缓缓而入,眯紧的目光里带着几抹暗芒,“很少听见你夸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娃娃。”
“值得!”他长叹了一口气坐下,“比我家闺女省心多了!”
淡淡的感慨落下,目光里也带着几缕平静,“坐啊,都站着坐什么?”
众人相携落下,洛珍珠的视线在桌子上的众人身上一闪而过,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头直打鼓,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此时此刻,回到府里的沈锦航却是安安静静的躲在书房之中,望着自己桌面上的那一张画,眯着的双眸里带着几抹算计。
指腹淡淡的滑落之时,甚至暗含着好几抹的势在必得,悄然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不知为何,些许情思开始在心底泛滥而起。
洛珍珠啊洛珍珠,你跑的了一时,莫非以为你能跑的了一世不成?
勾唇之时,一人推门而入,光线瞬间铺满了这原本不算太凉的房间。
淡淡的抬头,视线里带着几抹威胁,“有事?”
“阮冰香离开兵部尚书府了。”心腹淡淡的话语落下,他暗中捏紧了眉头。
“洛珍珠那边呢?”一边询问,一边自顾自的收起画作,如同对待什么珍宝一般。
心腹低垂着头,“镇北王和何荆卓都过去了,此时应该在商议,我们的人没有过去得太近,生怕打草惊蛇。”
淡淡的话语滚落,他突然勾起嘴角,“如此这般,正好,省得我还得一个一个收拾。”
轻飘飘的凝眉,脑海里出现了洛珍珠那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心里嘀咕着,你呀,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
小东西,我期待着你们的反击。
挑眉一笑,很快压下眼角的烈焰芳华,“派人去盯紧了阮冰香,不能让她失败了,能够把事情闹的多大就闹多大!”
郑重其事的吩咐话语落下,画风一转,瞬间就转入到了何府大门口处。
此时此刻的阮冰香穿着鹅黄色的裙子,朱红玉白的腰带将腰肢衬托得盈盈可握,腰间别着一个如意堆绣荷包,倒是别样的精彩,羊脂色海棠小簪将长发束起,露出小半块脖颈纯白,惹人遐想。
门房瞧见了她之时,立刻恭敬的上前而去,“阮小姐……”
“夫人可在?”她淡淡的挑眉,不卑不亢之时,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与众人平日里所见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都大不相同。
“在的呢,奴才领您进去。”门房点头哈腰,目光里尽是欢喜和讨好。
如若她日后做了大夫人,那往后他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摊上这么个脾气好的夫人,那不就相当于享福了嘛?
然而他们想的终究太过于简单,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几个门房目光里还带着恭敬。
何秦氏在淡淡的抬着茶汤看闲书,目光里有几分锐利,四周不留任何一个伺候的宫女,是极其喜静之人。
“伯母儿……”阮冰香走进来的时候,嘴角含笑,目光里带着几抹娇俏,“些许时日未见,你可曾有想香儿了?”
撒娇的话语而出,目光里带着几分惆怅,却又若隐若现,落在那一张小脸上,哪怕转瞬即逝,却是被对方捕抓到了。
点了点她的额头,略带宠溺的眼神落下,“你呀,都多大了还撒娇。”
“这不,只有在伯母面前,我才能偶尔的释放天性嘛……”摇了摇对方的手臂,目光里带着几抹任性。
何秦氏站了起来,“凌儿不在家,回京了,你们见过了吗?”
话语落下,她呆愣了一个瞬息,莫名的,眼眶突然就红了。
那模样瞧得何秦氏心疼的内心咚咚咚的,恨不得把她揉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红了眼眶……”话语里略带不解和宠溺,仿佛一副家长要替孩子出气的模样。
她突然失笑,抹了把泪,“没事!”
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最是勾起何秦氏的心疼,徉怒的目光落下,“你说说你,怎么?都快成一家人了,还把我当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