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管家满眼错愕,又多划了几包,发现不仅仅有泥土外,还有其他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怪不得最近的店里越来越少人去了……”一句话出口,何凌眉眼皱的有棱有角。
“店里放底料的小厮有问题,肯定还有其他内鬼……”拧着眉头,目光里带着一些愤怒,“这件事情必须严查!”
拽紧拳头,凶狠的眼神落下,不过几个眨眼间,新鲜的图纸就已经画了出来。
“你去把这东西准备出来,然后我们全部换成新鲜的这个九宫格火锅,之后去采购的食材,我重新给你们配比,你换上几个熟悉的人,确保秘方不会泄露。”
何凌淡淡的吩咐出口,管家很快快步离开,目光里也裹带着几抹慎重。
那几个人我也得好好排查一下,看看别人是不是给我穿插人进来了。
淡淡的松了一口气,暗中拽紧了拳头之时,目光也微微凝起。
这京城如今越发的处于水深火热中,也不知晓这帝位究竟花落谁家。
“你如今又打算投靠谁?”此时此刻的镇北王府中,秦安满脸戏谑。
温少泽听闻他如此这般说之时,内心也犯上了些许冷霜,无人知晓的是,他的内心凄苦。
“百姓们需要一个明君。”长叹一口气,脸上变幻莫测,让人猜不透他的内心真正所想。
秦安拧着眉头,视线略带嘲讽的落下,“所以,你现在这是想要揭竿而起,还是说……”
眯着双眸里,略带威胁意味,未等对方回答,却又自顾自的开口,“你是你自己,你管你自己的,我要带念安走,不能让她在你手里被祸害。”
安安静静的话语落下,在这落针可闻的地方那般明显,温少泽的火气腾地一下就起来了,“什么叫被祸害,这么多年,她不也过得好好的?”
后面的话语声越来越小,面对着那满脸讽刺的秦安之时,暗中拽紧了拳头,“你以为你们能够躲得过?”
“就算司黎如今没有被解决,还有一个司赫,甚至躲在暗处的司庆元,还有好几位皇子,秦安,你以为你冒出头来了,还能够当缩头乌龟躲回去吗?你以为那几位皇子就当真那么好糊弄吗?”
一句又一句话语落下,并没有任何的吓唬意味,反而带着些许实话实说的感觉。
秦安捏着眉头抬头,“等把珍珠救出来,我们就离开京城。”
“普天之下,莫非黄土,他们要找一个人,太容易了。”摇了摇头,看着秦安就好像在看着穿着大人鞋子的小朋友一般,那么的可笑。
听着他的这番话语,秦安只觉得内心凄凉,“所以这么多年,你是知道我在哪里的,只是不想把我找回来罢了。”
摇了摇头,转身大步而出,然而不过转眼的时间,却是用余光瞥见了抱着自己,蹲在门口旁边的人儿。
“你在这里做什么?”拧着眉头之时,语气十分不好,“起来!”
两个字里略带威严,甚至有些许命令的意味,莫名的眼眶红了,温念安抬起头来,“你把珍珠姐姐救出来之后,当真会带着我一起走吗?”
小小的渴望,紧张与不安如影随形,拽着衣角的手微微用力,青筋暴起,看起来那么孤独,无助和迷茫。
秦安莫名的一整颗心被突然拉了起来,眨眼间又归为,点了点头应下,“嗯。”
那一道声音几不可闻,而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微微颔首之时,也在暗地里抹了一把泪。
他并没有过多纠结于对方的反应,转瞬的功夫,扬长而去。
温少泽出现之时,对上了自家闺女那泪眼朦胧,好一阵子心疼。
他长期在外奔波劳累,可是到最后,能够陪在身边的……
思及此,突然的缓缓蹲了下来,与她视线几乎持平,“念安,当真要走吗?”
这一问,温念安当真就不知晓自己的答案了,泪眼朦胧的双眸里,裹带着些许无助和失落。
“爹爹也会保护好你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温少泽长叹了一口气,目光里带着几分温情,“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温念安说不出心口的凄凉和悲痛,也没有起身,不过是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把脑袋埋在了中间,一副不愿意说话,也不想搭理人的模样。
此时此刻离去的秦安却是独自待在了小酒馆里,越喝酒,思念就越发浓密,然而那洛珍珠这一刻,却是处在极度尴尬中。
“怎么?不跑?”沈锦航缓缓而入,瞧见了她乖巧的坐在桌面上用膳之时,目光微眯,略带调侃的笑意。
她头也不抬,只顾着吃着眼前的饭菜,却见对方如同故意恶心她一般,单手撑着桌面,把脑袋靠近了过去,“怎么?我这王府的饭菜就这么好吃?要不留下来吃一辈子……”
“噗嗤……”洛珍珠嘴里的那一口水毫无防备的直接喷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瞬间满脸狼狈,瞧着对方那忍不住失笑的模样,微微拧着眉头。
“你笑什么?”四个字里裹藏着薄怒,甚至是些许不知名的愤怒和懊恼。
她抬起头来,毫不惧怕的与对方四目相对,下一瞬间,却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递过去了一块帕子。
“你给我擦!”沈锦航略带命令的话语落下,“谁叫你……”
后面的话语还没有落下,洛珍珠就已经动起手来,随便的粗糙的擦了几下,带着一些敷衍意味。
直到此时此刻,他那么认真的靠近眼前之人,这才淡淡的闻到了对方身上那梨香味儿,带着一些甜意,仿佛一整个空气都醉在了那味道之中一般。
一把将人腰肢捞了过来,突然开口调侃,“怎么?投怀送抱?”
“明明是你……”洛珍珠开口说到一半,却是直接停住了,与其去解释,倒不如省点儿口水,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就如同一只慵懒高贵的野猫,此时此刻的洛珍珠靠在他的怀里,就连挣扎也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