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珍珠抬眼看着秦安,看到他如此焦急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果然自己的眼光没错,长得帅的人到什么时候都好看。
可是自己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心思来看什么帅哥了,为今之计要尽快治好明玉的病才是。
她踌躇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问道:“不知道这村中的郎中能不能信得过,我就只有明玉这一个亲人了,所以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带他去镇子上的真妙堂去诊治吧。”
听到洛珍珠这样说,秦安的脸色不由得有些红润,原来他是担心村里的郎中信不过,自己却想成了她不在乎弟弟的死活,他有些尴尬的转了转眼睛,尔后立即点了点头说道:“好,去镇子上也好,毕竟能够更加信得过,而且我听说真妙堂的郎中能够妙手回去,一定能够手到病除的。”
洛珍珠看着他笃定的点了点头,尔后转过头看着仍旧躺在床上,面色痛苦的明玉说道:“明玉,不怕了,姐姐带你去看大夫。”
说着准备将他抱起来,小小的身体此刻没有意识,抱起来也没有费什么力气。
“呦,这是生病了呀,我看八成是你干的。”
不知何时窜进来的刘福财突然发声,瞟了一眼洛明玉,幸灾乐祸的笑,直接双手一拍,定洛珍珠的罪。
“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他敢污蔑自己清白,还是当着秦安的面,无疑得罪了洛珍珠,只见她脸一沉,说话半点都不客气,“你再信口胡言,我就抓你见官。”
“淋了场雨,还把你给淋失忆了?”刘福财不知晓她的心思,只以为她又在装疯卖傻,索性直截了当的拆穿她,让她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你对着自己唯一的弟弟,每天不是拳打脚踢,就是变着法的辱骂,最后还动起了卖掉他的念头,摊上你这样的姐姐,染了风寒也是一场阴谋。”
刘福财可没有胡说八道,洛珍珠对洛明玉的态度,已经闹的世人皆知,他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正是因为如此,洛珍珠才没有办法反驳。
毕竟事都是洛珍珠做的,她顶着洛珍珠的皮,怎么好意思指责他胡言乱语。
“他说的是真的?”
秦安难以置信地瞧着洛珍珠,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些不人道的事情。
虽然早就知道,她的品德欠佳,也曾想过要卖掉洛明玉,但一连做了这么多的恶,还是超出他的承受能力,难不成他未过门的妻子,竟是这样的毒妇吗?
“我还能骗你吗?”刘福财好人做到底,呲着一排黄牙,贱兮兮的说道,“你随便去打听打听,什么都明了了,不然再直接些,把洛明玉的胳膊撸起来看看。”
秦安作势就要去撸袖子,却被洛珍珠制止了,她明亮的双眸望着秦安,倒也直接,“不用看了,他说的是真的。”
秦安拧紧了眉,表情瞬息万变,有错愕,有讶异,有惊恐,更多的是失望。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如今我已改头换面,那般心狠手辣的事,我发誓绝不会再做。”
洛珍珠不是一个喜欢向别人解释的人,但看见秦安的失望以后,她还是破天荒的做出了保证。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福财在一旁,阴测测的说道,就是不想让洛珍珠好过。
想起她过去的所作所为,以及洛明玉可怜兮兮的模样,秦安实在没办法原谅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剩下的就只有厌烦。
他为什么会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
“你怎么想我无所谓,可是能不能麻烦你,现在先不要耽误时间了?”
洛明玉还在发着烧,洛珍珠一心一意要将他送到医馆,暂时没空理会秦安那些想法。
秦安二话没说,直接打横抱起了洛明玉,带着他大踏步的离开。
“不用你管,让我来吧。”
洛珍珠追赶了上去,想要将洛明玉从他怀里给抱下来,毕竟他们两个关系尴尬,她不想再欠他人情。
秦安神色一凛,巧妙地躲开了她的动作,“要想让你弟弟赶紧见到大夫,那就别再和我拉拉扯扯。”
他可怜洛明玉,不愿让他再受折磨,否则怎会管洛珍珠的事。
洛珍珠缩回手,乖乖跟在身后。
将驴车留在了原地,她回头剜了一眼刘福财,顺便挥舞拳头,让他知道,自己记下了今日这件事,改日一定报仇。
刘福财才不会怕她呢,只要自己发挥美色,她还得跟从前一样,屁颠儿屁颠儿的拜倒在他的长衫下面。
“就不麻烦你了,我送他去就是了,婆婆身体不好,你还是快些回去照顾她吧。”
她看着秦安好看的眼睛,有些别扭。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秦安抿了抿嘴却也什么都没说。
微微的点了点头,尔后转过身离开了。
洛珍珠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可是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本就是你拒绝了人家的帮忙,况且秦安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印象,这样也是很正常。
她看着怀中的明玉,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又回到破屋子里,拿了两床新的棉被。
谁知那里除了原本的驴,竟然还多了一个人。
难道刘福彩还没走?
洛珍珠仔细看着,站在那里的身影,却是不由得让她愣了一下。
只见秦安正在对着那头牲口大眼瞪小眼,一人一牲畜似乎都拿对方没办法,只能站在那里僵持着,
“秦安?你怎么还没走?站在那里做什么?”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秦安叹了口气,随即缓缓地朝着她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便伸出手将被子的身体接了过来。
尔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两个人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走吧,你去赶车,我绕了几圈你的驴却怎么也不听我的,我们尽快过去,明玉的病拖不得。”
听到秦安这样说,有些让她惊喜不已,到底是善良的人,自己果真没有看错,就知道秦安不会扔下自己不管。
“好,那真是麻烦你了。”她心情愉悦,随即将明玉放在了秦安的怀中,自己便转过身朝着驴棚走去。
三下五除二便将车套好了,看着天上的太阳,应该已经过了正午了,再耽搁下去,恐怕晚上也到不了镇上了。
想到这里,她焦急的回过头,看着秦安说道:“走吧,一会天黑了就真妙堂就打烊了。”
秦安仍旧沉浸在赞叹洛珍珠对付这头畜生的好手法上,听到她叫自己,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将小小的明玉放在了车上,秦安看了看洛珍珠,随即叹了口气说道:“你来照顾他吧,我来驾车。”
洛明玉闻言轻笑了一声,看着秦安逞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一个连驴车都套不好的人,怎么能够这样轻易的将车赶走呢?真的行吗?
可是虽然这样想着,洛珍珠却没有说什么,微微的摇了摇头,尔后抬起手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说道:“你看,我这个样子要是坐在上边,恐怕车就塌了,即便是能够承受的住,恐怕速度也会慢许多,还是算了吧,我来驾车,你就坐在车上,看好我弟弟就是了。”
说着,她便坐在了车的最前头,牵起来手中的绳子,挥舞着手中的小皮鞭,口中喊了一声:“驾。”
秦安见状不由得有些疑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驾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头驴就是这样听她的话,想着,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洛珍珠雄厚的背影,尔后便轻轻的抱着小明玉的头,护好了他的身体,三个人朝着镇上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