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干脆直接,甚至不用犹豫,目光里尽是平和。
“有什么好遗憾的。”
想要的,自己都可以拿到,努力争取,为何要寄希望于别人身上?
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明,只是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就沉默了,秦安也是话少的,没有在这个方面多加纠结。
相对无言之时,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众人悠哉悠哉的在归家路上之时,洛蝴蝶却是再度处于水深火热中。
望着眼前那笑得一脸阴沉的男人,她的内心不停的打鼓着,却也最终学聪明了一次。
“你!你别过来,我是洛珍珠的堂妹!如果我不见了,我娘和我奶奶肯定会去找她麻烦的!”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男人动作微微停止,却也不过一个瞬息,一个巴掌呼了过去之时,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威胁我?”三个字出声,双眸里的冷意更甚,被打懵了的洛蝴蝶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就迎来了密密麻麻的毒打。
对方就好像是发泄一般,把周身的怒火尽数丢到了她的身上,鼻青脸肿的她刚开始还鬼哭狼嚎,到最后竟然无声无息。
她本来想着跟在洛珍珠等人的身后,摸一摸情况,怎料县令竟然亲自送她出来,且态度恭敬。
后知后觉的她明白过来,若是让洛珍珠攀上了县令这棵大树,往后还指不定怎么折腾自己,所以她这才出现,却没有想到是自投罗网……
“上一次,应该已经警告过你了吧?既然你不听劝……”
岑参在不远处缓缓走来,先是看了一眼打她的男子,最后这才阴森森的出声,“那么猪圈……”
“不,不要……”洛蝴蝶抬起头来,完全就如同落魄的丧家之犬,“县令大人手下留情,我,我可以帮你做事,你要洛珍珠也可以,不要也行,我保证下次不这样了……”
一个又一个响头重重的嗑下,可他脸色惨白未变,挥了挥手,冷道,“带走!”
两个字让她心如死灰,满目不可置信,到最后只能够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河西村是一个不算富裕的村子,若说养猪的人,其实是没有几户的,但是七星镇上有啊,岑参正好认识一户。
望着那些跑得欢腾的猪以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猪粪,洛蝴蝶被吓得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将她破醒,抬起头来之时,她却是发现自己被几头猪嗅着,身处于肮脏的猪圈中,而县令之人如同看好戏一般的看着她。
“关一晚,明天放猪圈那里,绑到河西村去,村口再掉一天,也和洛小姐说一声……”
他声音没有压低,和自己的手下如此这般吩咐着,洛蝴蝶抬起头来,一双恨恨的双眸里尽是不满,然而下一瞬息,鞭子落在了身上,撕心裂肺感传来之时,她疼得差点晕了过去。
温宏不发一言,平静的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而她却是不敢再生异样,拳头紧握,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洛珍珠,如若我……
“啪……”
又一道鞭子再度落下,她彻底晕死了过去,昏迷前的思绪再度停歇,岑参站在一旁,内心有些怂。
眼前之人虽然来历不明,但是有心机,有手段,又有武艺傍身,目测是某高层属下无疑了,然而他怎么会流落到七星镇,又对洛珍珠刮目相看,一切都无从得知。
他不是没有往深处想,而是就算想了,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变态的折磨让洛蝴蝶这一夜恍惚深处地狱中一般,晕了过去,会有人用盐水泼醒她,醒过来之时,不仅仅要面对狂暴的猪,老鼠,蟑螂,甚至是各种小虫子……
她眼泪鼻涕大把大把落下,就连屎尿也同时失控,整个人濒临崩溃,一次又一次的情绪失控,求饶无用,硬生生被折磨疯掉。
次日一早:
洛珍珠和秦安一同送洛明玉去镇上的学堂,路过村口之时,却是闻到了一股臭味。
洛明玉不明所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这,这哪里来的臭味啊……”
众人路过村口的大树之时,瞧见了一人被悬挂在大树下,周围尽是官兵。
“洛小姐……”
几人态度恭敬,让他们丈二摸不着头脑,洛明玉眨了眨眼睛,有些许后怕的缩了缩脖子,“这个是谁啊?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哦,你说她啊,就是那个洛蝴蝶啊……”侍卫笑了笑,目光里也带着三分讨好,“她啊,想要爬我们县令的床,被夫人……”
捂嘴偷笑之时,带着幸灾乐祸,洛珍珠当然知道,这只是官方的说法,至于内里,大概是洛蝴蝶又跑去找县令诋毁了她了吧。
叹了一口气,俯首作揖,洛珍珠赶着驴车带着几人离开了,没再观看好戏,内心里也唏嘘不已。
“她,自作自受。”把洛明玉送到学堂之后,瞧着她脸上的慎重,秦安这才后知后觉的憋出了一句。
宽慰的语气在里,她听得明白,点了点头,没多做回应,一双眸里也有些许隐忍的笑意。
“这一次,估计又欠了县令的人情了。”洛珍珠开口之时,目光里有淡淡的无奈,而他摇了摇头。
“估计是温宏搞的鬼。”
谈到这个人之时,两个人的情绪都不是很高,下一瞬息,一个人闯入了他们的视线里。
“珍珠……”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里尽是温柔,“好久都没见你了,走,去府上坐坐?”
“好啊。”洛珍珠笑了笑,起身之时,与秦安四目相对,算是打过招呼。
平日里两人也是各走各的,互不打扰,如今对于她的去想,秦安也不是很在乎。
左右何府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更何况五姨娘又对她关心有加,赶着驴车找地方停留之后,他就去到了肉铺上。
“这些日子都不见你,可是在忙些什么?”五姨娘握着她的小手,脸上带着淡淡的喜悦,还没有等洛珍珠有所回应,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我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