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绕着东方贤周身明明灭灭,一时之间仙气四溢,在他的正腹中,有一个明亮的星点在不断闪动。
“他的神格的位置是气海穴,和剑仙的位置一样,不会错的!”
福寿海惊呼出声,然后他脸色一沉,原先以为东方贤只是夸大其口,但如今离贡妙夫人出事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神格被融合的如此契合身体,说明了他肯定不是强取豪夺过来的。
这样一来,虽然没有先例,但身体内含有十二个神格之一便是大天官,上一代钦选的**人。
自己和力仙本来就师出无名,现在他的出现虽然保住了剑仙一脉,但剑仙一脉会从此和二脉结仇,这也会让通天祠整个局势都乱起来。
正在他思索此时该如何身退之时,东方贤替他们做了决定。
“既然二位功利心这么重,我替你们做个主,把你们的神格留下,自行退去如何?”东方贤微微一笑,说道。
“神格离体,那和毁我仙途有何区别?如若你真要执掌剑仙一脉,以后恐怕就是大天官了,大家彼此互为同门,你为何又拿我们开玩笑呢?”力无尽经过刚才的一击,已经认了怂,说道:“先前我们只是想试试你的功力如何,能否真的有领导一脉的潜能。”
“现在呢?”
福寿海和力无尽相互对视一眼,打又打不过,知道今日的面子是丢尽了,只好齐声道:“甘拜下风。”
“哈哈哈哈……”
东方贤突然持着仙剑,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笑声传遍了周边土地,自然也传到了剩余九位天官的耳朵里。
“你们倒是把自个儿给撇了个干净,不过你们可问过我身后的人怎么想?”
东方贤回身用仙力托起傅娉,问道:“你们师尊托我照顾,刚刚的事情虽未亲眼所见,但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你们想如何处理?”
傅娉深吸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她也必须为这么多弟子谋一条出路,这个和尚虽然来历不明,也不清楚他口中是真是假,但是看起来没有什么恶意,可以赌上一把。
她欠身道:“既然贡妙夫人将剑仙一脉托付给您,那您的意思就是剑仙一脉的意思,全凭大人做主。”
东方贤心中一动,终于过了头关,原本自己还一直考虑要用一个什么名义进到通天祠里,调查步青岑的魔刀之谜。
却没想刚过来就遇到了这种事情,正好可以先借着机会试试这两位大天官的底。
东方贤内心拿定主意,也就绝不再二人面子和台阶下,他微微躬身,剑尖朝天,剑身虽未入鞘,却在他手中却做出了拔剑的姿势。
围观的其他脉弟子有些惊异的交流道:“这个姿势……有些像剑仙一脉的拔剑斩……”
“好像是那一招起手式,但他一个无相佛宗的人,又是如何参悟出来的呢?”
“你傻呀,肯定是贡妙夫人自己悟得,临死前还把剑仙一脉的绝活都传给他了。”
“那这么说,他果然是剑仙临终托付的人了?”
“……”
这当然不是贡妙夫人教他的招式,他只在漠北王庭哈格尔的时候远远瞟过那个女人的身影。
这些都是公孙云溪教他的招式,而当年的那个剑仙也只是在模仿公孙云溪的出招罢了,但在这些通天祠的人眼中,认为天下武学皆出于自己,自然就是看什么像什么。
力无尽已经看出新任剑仙有意拿他们开刀,咔嚓咔嚓的地活动着腕子,活动活动肩颈,下一瞬便贴至东方贤身前,拳脚削过他的左腋。
开什么玩笑,现在不出手,难道等剑仙御剑杀他吗?
要说他先前还有疑虑,现在看到一个和尚出手剑招,这种顾虑被完全打消了。和尚再怎么俗家,也不会去练剑吧?
滚热的鲜血喷上半空!
让众人吃惊的是,东方贤居然右手持剑挡下了力无尽的全力一击,左手和力无尽过了三四招就心有默契的全力拍出一掌,余势所及,巨大的灰尘冲散开去,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但从雾霾中力无尽化作一道黑影,身体倒飞出去,再次撞到了另一个墙壁之上。
所有人不禁愕然。
要知道,纯拼力量,扳手腕这种力气活,没谁会想不开去找力仙的麻烦。更别说这种全力对掌了。
力仙一脉算中原地区体修的代表,相较于大多门派修心养性,注重气道,他们更在乎磨练自己的身体和意志。
但就是这样的人,居然在这名名不见经传的东方贤手里,只过了三招?
虽说是望空的闭门弟子,恐怕也太过于夸张了吧?
这让这些自诩天下第一门的通天祠,多多少少有些受打击,他们不禁怀疑,之前的贡妙夫人,恐怕都没这位强,如此一看,剑仙一脉不仅没有没落,中和仙佛之道后,难道说还更强了?
力无尽勉强站起了身子,他的背肌受到大范围的撕裂创,整条左臂形同报销,他咬牙切齿,快速点了几道穴位止痛。
面对眼前的男子,他首次萌生“束手无策”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之前还只是在面对天界下凡讲课的仙师们。
力无尽此时再也顾忌不得形象,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福寿海,今天不把他整死,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福寿海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二人又同时喊出,“天域!”
与之前一样,巨大的光圈开始将整座剑仙的宅邸照了进去,此时的力无尽身形开始不断暴涨,直到三四米高才缓缓停下,他的周身都冒着微微荧光,形同野兽般开始嚎叫。
东方贤心里感叹道,之前听毕方王说,天域乃是内心真实想法的折现,而这力无尽从人变兽,看来他原本就不想当个人。
“黑帝灵书,天蓬宝符。令行风火,山倾木枯。水竭火灭,天地黑虚。阴沉九地,诸将驰驱。吾持正令,赐他无上神力,助他斩妖除魔,披荆斩浪!”
福寿海嘴里也念念有词,力无尽的身躯开始不断折出光影,他双脚马步深蹲,接触脚底的石板纷纷龟裂,碎成了两处三十厘米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