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说起来自己和这个女人可谓是牵扯出来了不少瓜葛,刘飞白的脸色很是难看,一旁的裴骨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家大当家脸色低沉顿时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你可记住了今日这姑娘的容貌?”
刘飞白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抬起眸子来,撇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裴骨。
裴骨一怔,脸上的表情顿时间就多了几分微妙。
这方才,分明都不让自己多看两眼,如何又能够记得住这姑娘的容貌呢?
大当家的既然说不喜这位女子,可是为何又要调查此人。
“记是记住了,莫非此人先前得罪过大当家?”
裴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刘飞白波澜不惊的撇了裴骨一眼。
裴骨便立即明白这架势定然是有关系的。
“你家大当家的,我同她那可不是一般的关系。此人你务必给我盯紧,她功夫不弱,你万事小心。”
刘飞白漫不经心地嘱咐完,就拿着自己手中的折扇柄轻轻的拍了一下裴骨的肩膀。
论计谋方面,裴骨定然是比不上柳方。但是单从裴骨的身手,一般寻常的暗卫都没有办法能够察觉的出裴骨的身影来。
这么一想,刘飞白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纳闷。
裴骨的身手这么好,为何当初跟赵岳打的时候却只能堪堪落个平手呢?
“属下明白,大当家嘱托的事情,属下定然铭记在心。”
“这件事情办完之后,你可以跟着大内侍卫那边好好学习一番。我瞧着你最近也有些懒散,那身手更是大不如前。”
刘飞白丝毫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直接将裴骨损了一顿,裴骨有些懵逼的看着自家大当家很是潇洒的离开。
一时间摸了摸自己身上紧绷着的肌肉,压根不明白自己何时松懈过。
刘飞白将调查九娘的事情拖给了裴骨之后,自己晃悠的扇子去找柳方了。
这初回京城,许多事情都不甚明朗。刘飞白原想着回家,不曾想在经过一家布料行的时候。
却是看见柳方很是生气的同那布料行的老板吵架。
“先前定价是多少?这么多年来,没有为难你已经是我们给你面子。但是这进价就已经五十文的价格,你如今三十文卖出。你当真觉得这布料行不是你家开的,你想怎么卖就怎么卖吗?”
柳方怎么说跟在刘飞白身边这么多年,对刘飞白的诸多生意都有一些大致的了解。
这家布料行先前可是刘飞白手中一加最不起眼的铺子,倘若不是大当家的从苏杭那边起了一批货运道路。
这苏杭的货运营到京城里面来卖,无论如何也不能低于他的进价。
结果这下到好,这布料行的掌柜竟然这么放肆私自定价不说。
竟是直接害的布料行日日亏空。
“小公子,我们家大当家的确确实实定的就是这个价。这街坊邻里都看着呢,我们这开门做生意的,哪里能够欺瞒顾客?”
“你说的那什么大当家的我都不认识,我们家大当家的,可不是姓刘啊。”
那掌柜的十分无奈的开口,这话一说出来,人群中顿时传出来一声哗然的声音。
别说是柳方,就连跟在一旁的刘飞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是皱紧了眉头。
他的布料行何时变成了别人?
“那你速速去将你们当家的叫过来!”
柳方的脸色顿时就黑成了锅底,那掌柜的瞧着柳方这边有底气。
走三步回过头来一步端详着柳方,随即又只能提着自己的衣摆急急忙忙的去找自家大当家。
很快,那位传说中布料行的大当家就摇摇摆摆又懒懒散散地从二楼下来了。
柳方很长时间都没有跟刘飞白回过刘府,但是对于留飞白手底下的生意,他是大致都有一些涉猎。
倘若他没有猜错的话,自己面前这位称为京城布料行大当家的人应当是刘飞白手底下的一个护院。
平日里刘飞白懒得出去看看各大铺子的收益,就干脆直接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出去看看。
结果这位何护院倒是有点意思,看着看着,就把大当家手底下的产业笼络到自己的口袋里面了。
“何人前来闹事?先前嘱托你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吗?来人闹事,直接赶出去便是。”
何文很是嚣张的说着,目光在瞧见门口那模样有些像生的男子,眉头微蹙。
此人相貌略微有些熟悉,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当家的,这位爷说这布料行的定价太低了,说咱这布料行不是您的。”
“放屁!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何文听到掌柜的这句话之后,当即就恼羞成怒的反驳道,柳方顿时冷笑一声。
“感情何护院来这布料行瞧着收益瞧了两年,这铺子就能变成何护院的?”
来人将何护院这三个字一说出来,何文脸上的愕然顿时就冷了几分。
如今能够认出自己上起将名字叫对的,那么定然是刘府的人。
可刘府的人如今自己都是丧家之犬,又有何能力能在自己手中把铺子收回去?
“如今我是这儿的大当家,你小子别以为你把护院这两个字提起来,我的人就会相信你。”
何文丝毫没有半分退缩,反倒是冷笑着警告柳方。
还没等柳方开口,一群家丁模样的人径直冲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将柳方赶出去。
柳方打退了两人,瞧着这架势无法,只能退了下来。
对面茶楼上,刘飞白瞧着这一幕,也不过轻轻吹了吹自己杯中浮起来的茶叶。
武安县内,赵岳和赵龙一群人在营帐里面疯狂讨论如何能够将胡军制服的时候。
明盼儿一个人拿着自己手中的一块手帕,坐在营帐外面的一块石头上看楼严月。
晋州已经在山北,按照常理而言,这楼严月定然同京城的一样大一样亮。
可当年自己在三皇子府赏的月凄凉又冷冽,全然不似今日这般温然。
曹纤纤很少看见明盼儿一个人,这会儿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了一小包绵软的麻糖。
“你少吃些,以前我爹经常拿这个哄我,就是有些粘牙。”
曹纤纤轻声说着,径直的坐在了明盼儿身边一起瞧着楼严月。
“我娘说,一个人看楼严月没意思。赏月,总得要两个人来。”
甜滋滋的味道在自己唇舌之间散开,明盼儿听见曹纤纤的话,眉目之间都有些怔松。
“是啊,赏月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
即便自己知道,可上一辈子自己也没办法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