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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氏七郎刚刚步入醉月阁,给他递纸条的那个小乞丐便一溜烟钻入一个巷子里。
“罗子哥,东西到手了,嘻嘻,好多的金啊。”
罗子把那钱袋拿到手中,见那小乞丐恋恋不舍地盯着,不由砸嘴说道:“你急什么?我说过,这钱,是给你们几人离开这里做路费用的,到时你们平分,我一钱不取!”
“好嘞!”小乞丐喜得跳了起来,他是老手,那钱袋一入手便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平分啊,这里面,少说也有一百两金吧?啧啧,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想到这一转眼间,他们几个小乞丐便变成了有钱人,小乞丐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了。
卢萦对身上的这袭红裳,颇为不适应。
相比起她冷漠平凡的性格来说,这衣裳太张扬显目,又特别衬她的肌肤身段,虽然并无出格之处,如平因她们平常也是这样穿的。可素面朝天惯了的卢萦,还是极不适应。
因此,点火目的既然已经达成,她就马上赶回家去。
来到巷子里,卢萦猛然转过头来,可她四下张望了好一会,也没有察觉到异常。便按下纳闷,急急回到家中换回了她惯常穿的裳服。
换过裳后,卢萦把家中整理一番,估莫着时辰差不多了,再次出了房门。
这时,外面夕阳西沉,而醉月阁,已开始张灯结彩。
在醉月阁中川流不息的来往人流中,只见醉月阁的妈妈跟着平氏七郎走了出来。她一边扭着腰,一边笑盈盈地说道:“这个平家郎君啊,实在不是妈妈信不过你的为人。而是这个,自古以来便没有不带钱来嫖女人的道理。再说呢,郎君你也是好久没有在汉阳出现过的,要不是夕月认得你,妈妈还真不信你那话!”
妈妈的声音不大,所说的话只有平七郎听得见。毕竟,她也是老妖精了,既然答应了平氏七郎打白条的事,也就没有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他的面子吧?
只不过这话,还是得说明不是?怎么着,也得让他记着。
虽然没有人关注这里,可平七郎这会脸色还是无比难看。
他就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阴沟里翻船,钱被人偷走不算,还扣了个白嫖的名号在头上!
白嫖!他平氏七郎是这样的人吗?
可恨的是,他现在压根就记不起是在哪里丢了钱袋,哼,要是找到那个偷盗他财物的人,他非得折磨得那人死去活来不可。敢让他平七郎丢这么大的脸,他要他一家死光光!哼,想他平氏一族在汉阳横行多年,还没有人敢拂过虎须!
感觉到强烈的羞辱和恨意的平七郎,脸色很有点扭曲发青。他勉强朝呱躁不已的妈妈抱了抱拳后,便大步朝回走去。
可能他是流年不利。
就在平七郎急匆匆地向回赶去时,突然间,一个矮小肮脏的身影,慌慌忙忙地朝他跑来!
这时刻,平七郎心中郁怒,无心留神,那身影不时回头看去,也是慌乱无比。因此跑着跑着,两人竟撞了个结实!
撞了个结实也就罢了。关健是,这个突然撞到平七郎怀中的小乞丐,在被他撞得一歪时,右手一摸,竟顺手抓住了他的命根子来稳住身形!
“啊——”刚刚得到满足的平七郎,这下痛到了极点。
一声惨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来后,郁怒交加,又羞又恼的平七郎,再也控制不住本性中的戾气,一把把那小乞丐推倒在地,就没头没脑地朝他的脑袋,小身板踩去。
一边踩,平七郎一边咬牙骂道:“该死的混帐东西!刚才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袋?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他才踩了二下,那乞丐已如泼猴般在地上又是翻滚又是惨叫又是嘶嚎起来,“救命啊,孝廉爷打人了啊——快来人救救我啊,平府的孝廉爷要杀人了啊——”
小乞丐的叫声惨烈无比,那似乎因为剧痛和折磨,而忍不住翻滚嘶嚎的身影,更是显得无比的可怜。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围上。在犹豫着要不要阻止时,好一些声音也在议论,“这人是谁?”“说是平府的孝廉。”“怎么可能,孝廉不都是忠臣义士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当孝廉?”“得,什么孝廉都是忠臣义?,孝廉啊,那就是有钱人的的玩意儿。你没看这人是从醉月阁中出来的吗?”
混在这些乱七八糟地议论声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我听醉月阁的妈妈说,这位孝廉嫖了女人还不给钱呢。”
嫖女人不给钱?这又是一大新闻。于是,本来便沸腾的人群,更加沸腾了。
平七郎才踢了那小乞丐几脚,便听到四周纷纷而起的指责和骂声,才听了两句,他的额头便冷汗涔涔而下!
不好!
当下,他脸色一白,牙一咬,便向前冲去。
可这个时候,他想走,那小乞丐却不放过他。也不知他怎么一缠,便抱住了平七郎的双脚,哭天哭地的惨嚎道:“孝廉爷,你就饶了我吧,小人求求你了,你就饶了你吧。”明明是那小乞丐抱着他不放,可众人只以为是平七郎踩住了那个小乞丐,更因为小乞丐哭得悲惨,四周的指责和骂声更响亮了。
平氏七郎浑身嗖嗖发冷,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慌涌上心头。于无边的恐惧中,他慌慌张张地四下看去,这一看,他对上了一个愤怒中带着鄙夷地盯着他的老者。
蓦然的,平氏七郎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堵得慌,眼前都发起黑来了。
这个时候,不止是平七郎注意了那老者,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卢萦,也注意到了。
她瞟了一眼汗流浃背的平七郎一眼,唇角勾了勾,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事,就与她无关了。当下,卢萦回到了家中。
卢云正在家里等着她。见姐姐回来,他连忙迎上。
卢萦一边把房门关上,一边看着弟弟,低低说道:“成了!”
“姐,什么成了?”
卢萦神秘一笑,道:“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确实,过两天,卢云就得到消息,说是新来的三老,对汉阳的教化极为震怒,他们认为汉阳县长治下不严,竟然让那些为富不仁的富户,那些残暴的恶徒也有举孝廉的资格。
孝廉孝廉,本应该至高至洁,本应该奖励忠臣义士,孝子仁人,可这汉阳一地,这孝廉竟成了富人向上攀升的便利之境。这让忠心耿耿为新立的朝庭分忧的三个长者,怎么不怒?
他们这一怒不要紧,接下来,整个汉阳城中的富人,都是战战兢兢。而汉阳县长,本与平氏勾结多年,他每年收受平府送上来的巨额钱财,对他们所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成了定例。可这一下,平氏行为不检,令得他这个县长也被人指责,特别是经过这么一闹,令得他从此后仕途再无寸进后,汉阳县长也恼上了平氏一族。
有所谓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这一下,勾搭成奸的官商彻底分裂,而与此同时,平氏得到消息,他们平氏一族上下勾结,枉图蒙蔽圣听,责令十年内,其子弟再不得举孝廉,同时朝庭会将他们的行止召告天下。
至此,平府的后台没了,前途也没了。这一个靠着行商起家的家族,再无上升的地步了!
把这些事都打听了个明白的卢云,显得十分振奋。特别在卢萦告诉他,她是如何行事之后,他更是感觉到自己成长了很多。
如,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只有财富而没有权势的家族,别人轻飘飘一句话,便可以把它踩到泥底下。
如,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富户不管如何嚣张,只要斩断了它与官家勾结的手,它就不足为虑。
这一天傍晚,卢云与卢萦在市集中,又听了一些关于平氏的传闻后。卢云凑近姐姐,悄声问道:“姐,外祖母他们,是不是从此不会再打你我的主意了?”
卢萦沉默了一会,摇头道:“也许会也许不会。”她抿着唇,低低说道:“现在的平氏,绝了靠子弟幸进之路,也得罪了汉阳县长,便在天下间,也落了个恶名。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整个家族只会越来越没落。官家只需每年在赋税上动动手脚,便可以把平氏一族逼得倾家荡产。”
怕就怕,知道前途无望的平氏,也知道自家的名声坏到了根子上,根本不可能得到那贵人青睐的平氏,还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还是在那里痴心妄想,还想通过她抓住贵人那根稻草。
……真到了那时,她就实施第二步,斩其手足!
现在,她还真不愿意做得太绝。如果他们不逼她,她永远也不想做得太绝。
姐弟俩说说笑笑一阵,卢云看到了一个同窗,当下跑了过去,两个少年人凑在一起玩闹起来。
与同窗说笑着的卢云,没有注意到一辆牛车突然驶到了卢萦的面前。而在牛车里的人说了一句什么话后,他的姐姐脸色一青,无可奈何地爬上了牛车,消失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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