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寂,寒风瑟,魔法阵的光萤萤耀动,这本应是个宁静的夜,在那短暂的战乱之后,在这样的夜里谁也不想出来,流浪在外的山贼,还有打着各种名义聚集在一起的人,他们都会将你视为抢劫的目标。
然而这个时候,却偏偏有人在这半夜深更来到了这荒郊野外之地。
在城际传送大阵旁边有一间哨所,哨所里的哨卫是专门来维护传送阵安全的。原本这个时候十名哨卫应该轮流执勤,在传送阵周围巡察,但这样枯燥的巡视了几天后,他们认为不会有任何人会来破坏这里,便开始渐渐懈怠了。
天冷了,躲在有暖炉的哨所屋里更容易犯困,几个哨卫已经哈欠连连,上眼皮碰下眼皮。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炫目的极芒透过玻璃刺入哨所,犯困的哨所士兵被强光所迷,睁不开眼,随后一声惊天的爆炸声突然响起,整个哨所的屋子都被震动了,气浪冲击,门窗玻璃瞬间化为粉碎,无数飞沙走石拍打进来,惊诧中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的已被碎石击中,有的被气浪撞飞。
这一切发生的极为短暂,等回过味来时,才想到是城际传送阵被人给毁了。只有城际传送阵中所蕴藏的能量,才能引起这么强烈的爆破。
“快起来,你们快起来,别装死!”哨所里有人还活着,他惊惶的大叫,虽然已是满身粉尘血污。
幸得哨所修得坚固,用的是一块块整石打成的方砖所砌,虽挨着传送阵,当中又有林木所阻,这才让哨所得到保全。
可即使这样,有两运气不好的哨所卫兵被流石击穿了脑门和身体。当场就死了,剩下的人拖伤带甲赶紧跑出去看。
外头,整片林木被摧折了,原本宏伟壮观的城际传送阵被夷为了平地。哨所的士兵都懵了,耳朵里回荡着爆炸的余声嗡嗡作响,眼前只有一片还在不断燃烧挥散的魔焰火光。
这时。他们看见一群身着红色衣服的人向他们围了过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赤衣人一个个都面沉如水,来者不善,哨兵心里顿时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是索纳什的人?”赤衣人将哨所士兵围住了,当中有人发问。
哨所士兵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直到对方又重复了一遍,哨兵们才连连头是。索纳什就是附近几公里外的一座城市,哨所里的这些哨兵都是从城里招募的。
哨兵慌道:“你们炸了传送阵,想要干什么?你们……”
问话的赤衣人胸前绘着白鹰,他的脸更沉了。却同时起了一丝笑容,冷笑,讥笑:“你们是索纳什的人,本应该为艾尔维亚尽忠,现在却成了侵略者的走狗,该死!”
死字出口,便是刀锋出鞘,哨兵惊恐想逃。转眼却成了刀下鬼。
胸前绘有白鹰的赤衣人挥刀甩掉刀锋上的血道:“凡是背叛了艾尔维亚的人都得死!”
数天气,萨弗在治所里眉头紧锁。心情烦燥,这短短几天来已经先后有三座传送阵被毁,而到现在为止,他连是谁搞的破坏都不知道。办公室里的人一个个看着萨弗阴沉的脸色都不敢话,气氛又僵又冷。
也不怪萨弗会这么生气,他负责安全工作。那每一座城际传送阵的建造都是天文数字,如今才新建好不久,就被毁了三座,这是他的责任,更是对他的挑衅和侮辱。
过了一阵。萨弗突然抬起头,拍着桌子吼道:“你们到是话啊,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样,你们就没有一想的吗?”
办公室里的官员一个个都低着头,心里头嘀咕道:“什么呀?能的都了,其它的想也不知道什么呀。”
萨弗怒道:“你们这些废物,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对方是谁都查不到,还是你们根本就不用心办事,在敷衍我?!”
官员们连道不敢不敢,完也没有下文了。
萨弗看着这些人,要维护好各地治安,不得不用这些本地人,可是这些人如此无能敷衍,实在让人来气。想了想,他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气,问道:“匹格他人呢?”
有官员回答道:“匹格大人在索纳什传送阵被毁后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萨弗又问:“那你们有什么线索没有?没有线索,那有没有什么想法?”
“这个……”
过了一会儿,总算有人开口了,他:“萨弗大人,能炸毁我们城际传送阵的肯定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他们一定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在做。”
萨弗怒道:“废话,这些情况还用你来特别明?有用的东西。”
那官员赶紧道:“自从出了第一次毁坏事情之后,您已经下令各地传送阵加紧安防,但这些人却依然能够接连得手,这明他们对作案的地方非常熟悉,而这三个事发的地方相距比较远,并不是短时间几天内可以轻易到达的。虽然三起案件在时间上有先后顺序,却各自在不同地发案,应该是不同人做的,但这些不同的人却用了相同的方式,做了相同的事情。萨弗大人,你们的大军占领各国之后,各地方暗中仍有一些反抗势力,可这些人都是各自为战,以自己的方式来反抗你们,但这种对抗是没什么威胁性的。可如今从以上迹象来看,恐怕已经有人把这些游散势力统合起来了,进行有组织有计划的对抗活动,我担心这几天的传送阵毁坏事件仅仅只是个开始,他们还会有后续的行动。”
萨弗虽已经担任治安防务有些时间了,可他始终是个鲁莽男人,想不到那么深入。经此官员一提,顿觉有道理,更深觉此事情恐怕比他想象的更严重,如果真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对抗,那所带来的危险和后果将会更加严重。
那官员见萨弗脸色变得更加不安,马上道:“大人,其实这样的情况是不妙,但也有好的方面。”
“哦,你快,有什么好的地方?”
那官员道:“以前的反抗势力分散在各国各地,藏在暗处,固然威胁没有现在这么大,但要处理起来也非常困难。现在他们既然联合了,那就会有一个首脑,或者有一个首脑群,只要能找出他们的首脑人物,就能将他们一举铲除。”
萨弗犯难道:“可是要怎么才能找出他们的首脑人物呢?”
那官员:“这就得需要情报工作做到位了,只要网撒开了,有了充份的情报和信息,不愁对方不露出行踪。”
“情报信息吗?”萨弗眉毛轻锁,现在匹格不在,对于情报的收集工作他只是一知半解。他思考片刻,向那官员问道:“我知道了,你的很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官员抬起眉眼瞧着萨弗,心道:“我在你这里工作了这么久,你居然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真是……”他心里虽然有不满,嘴里还是很恭敬的道:“我叫萨科齐耶,是您的秘书官。”
萨弗满意的头:“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
这是一个镇的街头,一场寒雨刚刚下过,糟糕的街道路面上,四处积着一滩滩水洼。这里的人比较朴实,过得也不是那么富足。事实上因为土壤地质的原因,这里的土地不适合种农作物,没有肥美的草场,也无法蓄养牲畜,这样的地方通常都比较偏僻,不是位置多么偏远,而是地贫人稀。
住在这里的人,很多人一辈子也没有离开超过家五十公里的地方,最远也就是到五十公里外的城里买些东西,同时也贩些自己的手工作品。对他们来,外面的世界是美好的,是多姿多彩,是富足的,不是他们不想离开,而是离不开。没有好的条件,就无法去更远的地方,更好的学院学习,学习不到更有用的东西,就只能祖祖辈辈做着贫穷的事,过着贫穷的生活,贫穷有时候是一种循环。有能力有条件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只能在这循环当中。
如今天冷了,镇东面唯一能种东西的田地也不能用了,家里剩的谷物得精打细算着,还得备些腌肉和谷酒等到新年开春时用。这个时候能挣钱的活不多了,好在天冷了大家会加衣裳,镇上的妇人们都用男人从城里买来的羊毛再编织毛衣,再卖到城里去换两个钱。
这一天,这个贫穷的镇,依旧像往常一样有个清贫的开始,直到中午时镇子里突然来了两个人,两个穿着赤红衣服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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