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李青没再找过她,加上实习又忙,早将李青的事忘之脑后。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她一直羡慕的,活的跟个公主似的表妹,不仅真喜欢上了其雨的丈夫,还做出这样过激的行为。
更让她无语的是,小姨怎么能对她提出这样的请求,因而即刻拒绝道:
"小姨,这事咱们不能做,罗医生跟她丈夫感情很好的。"
她见过旭恒看其雨的眼神,那样的温柔,仿佛全世界除了其雨再没有别人。
也见过旭恒小心翼翼替其雨擦拭唇角的样子,还见过旭恒在医院停车场,蹲下身给其雨系鞋带。
那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喜欢。
但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其雨那样的运气和好命。
并且,通过这些日子在工作上的相处,对其雨的了解加深,不可否认,她是个有能力,品性又很好的医生。
就个人来说,李青努力一辈子都追不上其雨的优秀,别说李青,单就是她自己都追不上。
但是,阮真如自己就是小三上位,对于道德不道德,能不能做,她无所谓。
在她看来,男人都一个样。
只要有心撬,就没有撬不到的。
就算找个没有结过婚,甚至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又如何?
结了婚以后,只要兜里有几个钱,又有几个不出去花天酒地的?
不如找有钱有势的,好歹爱情没了,还有钱。
因道:"萱萱,你的意思的我明白。
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是你不能看着你妹妹去死。
她之前跳楼,现在直接绝食到得了厌食症,瘦的只差皮包骨了。"
阮真如说着,一手拉握住闵萱的手,眼里满是祈求,一手我见犹怜的摸泪。
闵萱有些为难,从小受的教育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
如果人家夫妻感情破裂,你说喜欢就喜欢了,可是人家夫妻感情那么好。
其雨丈夫这天天风雨不阻的接送,一天可以说是心血来潮,人家几乎天天都来。可见对其雨有多宝贝,就这样一男的,别说喜欢上青青,在闵萱看来,根本没有出轨的可能。
因而对阮真如先前的话半信半疑:"小姨,青青说阎旭恒也喜欢她是吧。"
"是呀,"阮真如道:"他要没那个意思,能把青青勾搭成这样吗?
好了,这些我们不说了,现在不管怎样,我不能看着青青去死。
她爷爷就是个老顽固,天天派人跟着我,我见不到阎旭恒,你必须要帮我,帮我把罗其雨约出来。"
"小姨,你见人家也没用的,这件事不在她。"
"不,我求她。"阮真如道:"我求她帮帮我女儿,
你不是说她心地善良吗?
还给病人垫付医药费,这样的人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她会同意的。"
闵萱抽出被阮真如握着的手,突然明白李青为什么这么疯狂了。
根源在这呢,什么样的妈能养出什么样的女儿。
所以说,男人娶妻别光看外表,智商才是个好东西。
也突然明白了,为何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表妹,除了吃喝玩乐,买买买,读书这么差劲。
脑子不好,怎么读都没用。
"小姨,这件事,我不能帮你。"闵萱抽出自己的手,义正言辞道:"她帮病人,是出于一个医生对患者的同情与照顾,
但你现在这是在破坏人家的家庭,要取缔人家的婚姻。
是个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而且我听说,她婆家对她很看重,还来医院看过她。
现实摆在这里,青青没机会的,你们给她请个好点的心理医生,好好调整。
等她好了,多的是好男孩子。"
闵萱没说出口的是,何必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这么作践自己。
阎旭恒那样的男人,别说是李青这样青春荡漾的少女,就是她都动过心。
或者说,是个女人,就没几个不喜欢的。
不说长相,单就性格,也是万里挑一。
别说在上流圈,就是在普通阶层,都可遇不可求。
这样的人,喜欢喜欢就罢了,真的靠近生活在一起,不一定能爱上。
闵萱是个很现实也很有脑子的人,不会让自己轻易爱上任何人,也不会轻易去做有损自己名誉和利益的事。
因而在这件事上,意志坚定,旗帜鲜明。
被拒绝的阮真如不甘心,又去找了闵萱的妈妈,鼻涕一把,泪一把。
还带着李青的近照给二姐看。
闵萱妈妈自是心疼外甥女,况且小妹这些年也帮他们不少。
不然以她和丈夫的学历及能力,能在学校这么一帆风顺的,一个评为教授,一个评副教授也难。
并且早年,她和丈夫一边养孩子,一边读书进修,家里的房子也是阮真如帮忙买的。
不仅如此,在金钱上,他们接受过阮真如太多帮助。
闵萱上学,一直上到初中都是阮真如掏的钱。
从人情上来说她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
待阮真如一走,立刻给闵萱打了个电话,让她下班回趟家。
闵萱就知道结果会是如此,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达目的不罢休。
闵家现在住在印刷学院里的家属楼,在二环三环又各有一套房子。
三环的暂时出租,二环的留着将来给闵萱结婚用。
闵萱回到家,想起妈妈等会会说此什么,脸色就有些不好。
闵父是个没什么大出息的老实人,一辈子就会教教学生,在工作上兢兢业业,普普通通。回到家里是个憨憨的好丈夫。
闵萱妈妈这辈子下厨房的次数寥寥无几。
学校分的房子面积不大,但被闵父收拾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闵萱打小就不喜欢父亲这样的男人,觉得没出息,所以他们家一辈子都过不好,早年还没少受小姨的接济。
以致今天,她不得不回来,听母亲说那些洗脑的话。
想起来就烦,进了门,鞋都没换,把包往沙发上一放,对着刚端菜出来的父亲说:
"爸,别忙了,我医院里还有事,坐会就得走。"又对母亲说:"妈,有什么事,您赶紧说吧,我很忙。"
"忙忙忙,"闵母放下手中的摇控气,对女儿道:"你还在实习,就成天忙的昏天暗地的,也没见人家跟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