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辞轻笑不止,似乎很满意叶姝的赞美。他给叶姝盖好被子之后, 便起身穿衣。
叶姝瘫在榻上不解地问他:“做什么去?”
“姝儿还想要?”宋清辞转眸笑问。
“走走走, 快走。”叶姝从被子里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赶紧对宋清辞摆手。
虽然宋清辞对她很慢很温柔了, 但因为是第一次的缘故, 还是会很疼, 尽管后来好些了,可还是累啊,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叶姝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他玩儿。提起这事儿,叶姝就巴不得他快点从她眼前消失。
宋清辞穿戴整齐后,长眉修目,神情安宁, 还是从前那副清雅从容、淡然于世的谦谦君子样儿,整个人透着几分疏离淡漠, 大概只有叶姝清楚他这人会有多热情、下流、禽兽。
“去送客,”宋清辞附身亲了叶姝一口, “片刻就回,等着我。”
叶姝这才恍然想起来到那边还有宾客需要照应。本来整个喜宴吃酒的过程都该由新郎陪同, 宋清辞却趁机跑到她这里来提前把事儿办了。现在宴席要结束了,他总该露脸聊表一下礼数。
看着宋清辞衣冠楚楚地离开, 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干什么都不影响。叶姝这下有点相信宋清辞之前所说的,她只用一成力了。
这以后可怎么办。
叶姝吓得咳了一声, 觉得嗓子很干痒,好口渴。这也难怪,她嗓子都叫哑了,能不渴么。叶姝想下床拿水,腿一动,她脸倏地爆红,立刻就趴回被窝,不敢起身了。
没多久,宋清辞回来了,叶姝就红着脸跟他要水喝。宋清辞把水送到叶姝的嘴边后,看她喝完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自己,脸上还有几分尴尬之色
“有事?”
“想沐浴。”叶姝抖着浓密的睫毛,小声嘟囔道。
宋清辞眸光闪烁,忍俊不禁:“流出来了?”
“听不懂你在讲什么。”叶姝扭过头去,避免让宋清辞看到她的表情。
“那我检查一下。”
叶姝惊叫一声,推宋清辞走开,宋清辞自然不会停,伸手便精准地握住了她的脚踝。叶姝早没力气了,挣扎无果后,只能任他搂抱。折腾到最后,叶姝才终于如愿以偿沐浴了。
但在沐浴之前,宋清辞又干了一件让叶姝几乎想钻耗子洞躲起来的事情。他叫醒了那六名晕厥的丫鬟,叶姝这才想起来那还有六个人晕着!!她彻底臊得没了脸,太太太尴尬了。
叶姝用她饱含埋怨的眼睛看着宋清辞。
新婚之夜,吵架闹不愉快怪不好的。她不说,不指责,让他自己觉悟,你看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叶姝才不信她因为紧张忘了,宋清辞也会忘。如果他是故意的,也未免太恶趣味了!
“水凉了?”
“不是!”
“要我给你擦背?”
“不是!”
宋清辞沉吟片刻后,得出最终结论,“你要和我一起洗,不好意思说?”
“当然不是,咳咳……”叶姝想提高音量喊,结果因为自己嗓子不好,咳嗽上了。但这举动在宋清辞看来,很像是‘害羞’了。
宋清辞轻笑一声。
“我说了不是,不是!”
叶姝争辩完,宋清辞立刻配合地点头。
“对,不是。是我想要,可满意?”
话音落了,浴桶便溅出水花,打湿了地面。
“我不满意!”叶姝气得无以复加,用手捂住了脸,转过身不看宋清辞。
“既然娘子不满意,那为夫更要努力才行。”
宋清辞说罢,便从后面靠近叶姝……
慕容逸把喜酒喝到肚子撑圆滚了,就凑到陆墨、封礼禾跟前,兴奋地问他们要不要去闹洞房。
陆墨斜睨一眼慕容逸,“喝多了?”
“没多,高兴着呢。”慕容逸开心哈哈笑,扭头瞅比正打酒嗝的封礼禾,他的两张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了,“他才喝多了呢。”
“我没多!我还能再喝三大坛!”封礼禾晃着脑袋叫嚣,随即搂住慕容逸的肩膀,“走,闹洞房去,这可是习俗,闹了洞房以后新婚夫妻的日子才能更红火。”
“你们都多了。”陆墨扯住二人的后衣领,要带他们回房间。
“别扯我,闹洞房去!”封礼禾挣扎甩开陆墨的拉扯,便往新房所在的方向冲。
慕容逸见状一乐,也跟着去了。
陆墨气得立刻追二人,谁知这俩虽然醉酒了,轻功一点没醉。俩人都晓得他在后头追,便越跑越快,一溜烟就跑到了新房外头。
石阡基正抱着剑站在院子中央,看见来人后,挑了下左眉。
陆墨赶紧挡在二人前面,跟石阡基道歉:“他们喝多了。”
“才不是,我们来闹洞房!”封礼禾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摇摇晃晃着身子对石阡基道,“怎么,不能闹么?”
“当然能闹。”石阡基撇起嘴角,立刻侧身给他们让地方。
封礼禾和慕容逸马上就直奔新房去,陆墨没办法,只得跟上。
“只要你们有命闹。”石阡基阴冷且极具威胁意味的声音在三人背后慢慢地响起,接着,就有强大的内力势压而来。
慕容逸立刻停下脚步,一把抓住封礼禾,不敢向前了。
陆墨赶紧拉着二人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讪笑地跟石阡基道歉,“多有打扰,多有打扰。”
慕容逸被刚才哪一吓,酒醒了大半。封礼禾却还是有点疯,不甘心地喊着还要闹洞房。
“封大哥,那可是昇阳宫宫主的洞房,人家不愿意咱们闹!”慕容逸劝道。
“闹,就要闹,拆散他们!”
封礼禾转身还要往新房的方向冲,陆墨和慕容逸听到这话大惊,赶紧把封礼禾的嘴堵住,然后把他架起来,迅速将其拖回房间。这话若是被昇阳宫的人听见了,闹出误会,只怕这喜事完事儿之后,他们就要忙着办丧事了。
次日一早,林若兰、楚月和陆初灵三人结伴在院子里练完武之后,就同陆墨、慕容逸一起吃饭,这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不久。
“你们猜他们起没起床?”林若兰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春宵苦短,哪会那么早起,是不是?”慕容逸笑嘻嘻地扭头问陆初灵。
陆初灵脸立刻红了,“看我干嘛,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成婚过,好奇的话你自己去问宋公子多好。”
“不准去,昨天他差点就惹出事儿来。”陆墨斥道。
慕容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倒还好,封大哥那才是——”
“封大哥怎么了,昨晚干什么了?”陆初灵忙问,其余人也都看向慕容逸。
“没,没什么事,就是酒喝多了吐我一身。”慕容逸自然不好把封礼禾酒后失态的事告诉大家,马上转移话题道,“对了,昨天喜宴的时候,宋公子敬酒后,人就不见了。你们说,他会不会那会儿就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去要洞了?”
众人一听,纷纷笑得别有意味,点头表示赞同,唯独楚月除外。
“瞧瞧你们几个,脑袋瓜子里都想什么呢。我看不是!”
平常讲话最下流的楚月,这次反而没跟大家一样。大家都觉得奇怪了,询问楚月缘故。
楚月:“这我可特意留心了,新房里头一直留着六名丫鬟候命。昨晚宋公子应酬完我们后,他进了新房才打发了这些丫鬟走。这要是之前就有点什么,还能把六个丫鬟都留下,让她们围观不成?”
“也对。”林若兰等人附和。
“你留心这个做什么?”慕容逸质问楚月。
楚月不大好意思地贼笑一声,“自然是想听墙根,我倒想看看这一冷一热,凑一起什么样。毕竟这种事情要男人主动,我实在无法想象像宋公子那样清冷的人,是怎么……总之,我那会儿觉得不听错过,后悔一生。”
陆墨闻言禁不住皱眉,无法苟同楚月的做法。
林若兰等人也纷纷感慨楚月这做法又下流又过分。
“那最后你去听没有?”陆初灵好奇问。
“初灵!”陆墨马上训她一句。
陆初灵知错地缩着脖子,对陆墨嘿嘿笑了一声,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看向楚月,等待答案。
“当然去听了,幸亏我轻功好,绕过了前头守卫的石阡基。”楚月得意的表示,她就蹲在新房的后墙根。
“快说快说!”林若兰紧盯着楚月的嘴,催促道。
楚月一撇嘴,直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呀。”
这会儿包括陆墨在内,都着急听楚月的答案。
“什么都没听到,俩人什么都没做。”楚月颇为遗憾地感慨,“看来这找男人真不能找性子太冷淡的,不行啊!”
“不可能!”林若兰坚决不信,“你肯定是听错了。”
“我怎么可能听错。”
“你就是听错了!”
林若兰可不愿叶姝找了个无能的男人守活寡,更不愿意这种事情传出去被大家听到,令叶姝丢脸,所以她此刻非要纠正林若兰的说法。不管是白是黑,都必须说成白的。
随后,林若兰就急忙忙去找自己的父亲林枫,欲拉他去见叶姝和宋清辞,求他好生给宋清辞诊脉看看,或许有得治。
林枫可不信楚月的话,却拗不过女儿哀求自己,只得‘好心’一把,点头允了。林若兰就打发丫鬟去看叶姝那边是否方便,随即就得了回话,说是人还没起床。直至到了下午,俩人才得见叶姝和宋清辞。
林若兰不动声色暗中打量叶姝的脸色,虽涂脂抹粉了,跟她言笑晏晏。但林若兰看得出来,叶姝根本没有以前精神,眼睛好像还有些肿,脂粉都盖不住。
“我们万花山庄有个习俗,新婚夫妻成婚之后,都要请我父亲把脉,必定子孙绵延,福气满堂。其实一开始也不是这讲究,让我爹把脉只是看看这身子该怎么调理更容易要孩子,不知怎么最后就成了惯例了。”
林若兰睁眼说瞎话,还说的像模像样,然后笑着问叶姝和宋清辞要不要也让他爹把脉。
“权当是我们父女送你的另一份儿祝福。”
能让神医把脉是很多人求之不来的事情,叶姝不疑有它,看宋清辞也点头了,她就伸手给林枫。
诊过脉后,林枫带着林若兰出来。
林若兰等走到了僻静处,马上拉住林枫,着急问他:“她是不是伤心过度,肝郁气滞?我看她眼睛都肿了,昨儿晚上发现真相后肯定受了委屈,却强颜欢笑,不好意思说出来。”
“纵欲过度了还差不多。”林枫瞪一眼林若兰,让她千万别瞎操心了,更不要再担心人家能力不行,“我倒是该早点给你的小姐妹开点滋阴补肾的药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很多小可爱抱怨没车,不可能有车滴,晋江任何地方你们都不会看到了,有也一定被锁(现在还有很多情节啥都没有都会被误杀锁掉)。而且作者很可能被请去喝茶,已经有好几个作者(包括本站和外站的)被判刑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所以,省略号大法极好!大家都安全2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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