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已经非常危急。
邱伟预计守不住了,下令炸炮。
炮兵舍不得炸呀,抚摸着炮管哭泣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蒙军的后卫动摇起来,战场上响起了新军嘹亮的军号声。
巴图的骑兵赶来了。
巴图眼睛里满是血丝,命令手下一阵拼命急赶,还是赶上了。
塔海发现后卫和北面都出现了新军骑兵,十分无奈地打消了抢炮的念头,收拢队伍急攻巴图,企图向北夺路逃跑。
双方很快缠斗起来。
但是新军越打越多,越打越勇。
塔海有点怀疑人生了。
难道今天要挂在这里?
他放弃了对陈望龙的绞杀,领兵不顾一切地向来路冲去。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渡口新军肯定是重兵把守,此时再去渡口无异于自投罗网。
才跑出十里地都不到,他又听到新军雄壮的冲锋号声了,紧接着大地震动,军旗飞舞,新宋骑兵潮水般杀到。
这时,曹友凉带领的两万骑兵赶到战场了,尽管大家都累,但是蒙军比新宋军更累,再加上人数和武器上不占优势,形势一边倒的急转直下,注定将被歼灭。
新军的前锋部队使用全是新式的三眼神铳,枪声一响,敌人就一个个掉落下马。根本就抵挡不住。
残阳如血,塔海拼死突围,终于跑到黄河边上,却是看河心叹,傻了。
原来,不是河堤太高他不敢跳下去,而是这两天气温回暖,河面上的冰竟然开裂成块,清晰里看见冰块在缓慢运动啊。
麻麻得,老天爷不是在害人了嘛,前晚上他骑马站在大河中央都是硬邦邦的呢。
身后,宋军的铁蹄声哗啦啦响起,越来越近。一代草原名将觉得长生天不眷顾他了,拔出腰间佩剑顺到脖子边上,用力潇洒地划了个壮美的弧线……
大河边,曹友凉和巴图走到一起热烈拥抱,
曹友凉对巴图说向新宋骑一师致敬,兄长令服从将军调度,请将军下令。
巴图哈哈大笑,和曹友凉再次拥抱,耳语凌晨发兵,痛击蒙军。
因为这大河的凌汛十分奇妙,别看现在过不了,到了夜里气温持续往下降,裂开的冰块又会重新合拢,结结实实的放心打马而过。
回到小山战场,邱伟扶起多处受伤的陈望龙大笑,庆幸还活着。望龙手下一百五十人的卫队折损过半,幸存者大部受伤,坐着马车前去渡口。
夜晚的黄河渡口灯火通明,大军正在等待过河。
忽然有人喊,冻住了,真的冻住了。
跟着,火光中见到前面的的人倒推着大车往河面上抛撒干草,道路开始向对岸延伸……
九原城北的蒙军大营。一个时辰前,蒙军已经收拢队伍,速不台和口温不花坐在大帐内吃茶。
口温不花获悉对岸新宋军骑兵已经抵达,正在组织渡河,知道偷渡过河的蒙军完了。
他心里很想再斗一盘,还是无奈地收拢了疲敝之师。
速不台说还是走吧,大汗是不甘心,明知不可为而为,现在斗了两场,已经晓得厉害了。
这害的是三军,倒下的可都是草原好儿郎啊。
口温不花在九原征战半月,伤亡将近十万却未立寸功,很不甘心,咆哮着砸掉了他手中的马奶碗,大吼退兵。
蒙军也是干脆,说走就走,现在已经启程了。
天明,新宋骑兵、步兵回合,同步朝前推进,九原五城重新回到新宋怀抱。
麟州城内,捷报传来老曹特别开心,一定要到九原慰问官兵。两人满脸笑意,兴高采烈地出城了。
四日后,他们来到九原,李兴志集结部队请他俩校阅,赵晓兵说好,得练练,呼两句口号。
老曹问他呼啥口号?
赵晓兵说就呼“新宋威武,华夏一家”如何?展示我们军队强大,将来要完成祖国统一,实现华夏一家。
老曹听了,大呼说好,大善,就给他吼新宋威武,华夏一家。
次日,赵晓兵和老曹沙场点兵。
北风凌冽,旌旗招展,战士们一个个笔直挺立。
老曹将赵晓兵拉上同一辆战车,检阅英勇的九原战役参战官兵,里面还有他的卫队,望龙右手受伤了,举起左手给他们敬礼。战士们齐声大吼“新宋威武,华夏一家。”气贯长虹。响彻云霄。
画面切换到遥远的北方大漠,冰天雪地里,口温不花领兵行至半途停下了,集体戴孝。
原来,窝阔台接到九原败报,再也撑不住了,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男人喜欢美酒、美女本没有错,但他收罗了几百个美女在帐内作乐,毫不节制。
他左手提着赵晓兵的罗城玉液,右手搂着美女的细腰,天天如此身体如何吃得消。
各地送给他的美女早已让他力不从心了。
当他听到蒙军再次战败,新宋大军云集后大骂新宋那乳臭小儿欺负他老了,接连吐出好几口鲜血断气了。
这也是他的天数,史书上好像记载他是1240年死的,早死晚死都差不多,今年冬天又特别寒冷,对身体不好的人来说就是一个砍嘛。
九原城内,老曹,赵晓兵和兄弟们一起正在吃酒庆功。
赵晓兵说要在九原立一座碑,老曹立即赞同,说对,应该立一座碑,让后人世世代代都记住要和平,再也不要战争。
老曹给他们敬酒,对李兴志、陈吉山兄弟说陕西就交给他们了,一定要精心策划,好好经营。
次日,他和曹友闻南返。
到长安休息一日后老曹笑呵呵地叫他留下,自己走子午谷直返汉中。
赵晓兵叫他一路保重,送出老远才回去。
再进府内,英英扑了上去,脸上哭得眼泪花花的。莹莹笑着说昨天回来的晚没哭够,今天还要补上哈?
英英才离开他过去追打莹莹了。
没得几天就要过年了,赵晓兵打算在这里陪英英过个年,还没有和她的家人一起吃过年饭呢。
赵晓兵进屋烤火休息,莹莹给他读报:
第一件是就是窝阔台死了,蒙军兵败,气得窝阔台口吐鲜血,一口气上不来,被长生天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