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憨厚一笑,道:“五门大田村的运气好,分到了兔子。”兔子的价格虽然不高,但是繁殖快。像是他们大田村负责养的兔子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产仔了,等到了年底分红的时候又能多分的一些了。
分红也是林舒提出来的,所有喂养的牲畜都是村里包办的,当然这些也都是属于村里的财产而不是个人的。等到年底以后再将所得的钱全部都汇集到一处进行全村分红。
这样做也是为了能够整体提高一个村的水平,而且不容易让人产生一种相互比较的心里,反正最后分红是根据每家每户的来分的,而不是根据人数。
“好好养。”这些老农能够这么高兴,足以证明林舒当初的决定没有错,当然这一切并不是都是白送给这些百姓的。她是先期投入,但等到能够赚钱的时候必须要交二成的收入到县主府。
可能会有人认为林舒收二成太高了,但如果是在地主的手里租赁土地的话,四六分成都算是有良心的了。更何况这些最初的牲畜全都是林舒提供的,光是这些牲畜要是买的话可是一笔不少的银钱。
老农点点头,“肯定是好好养。”这样是养的不好也丢人啊,再说了这可是赚钱的买卖他们怎么可能会不上心呢?
告别了老农以后林舒与魏颖继续前进,一路上都会碰到形形色色的人。而林舒偶尔也会停下来跟这些人打听一些青县的现状。
“伯母,看来这青县其实也还是不错的。”至少并不像是她想象中的贫瘠。
“是吗?”林舒笑了笑,对于青县她只是尽量的想要能够改变,但至于最后到底能不能够改变还是要看青县百姓自己的了。
到了青县以后,林舒带着魏颖先去了县衙。
现在的知县依旧还是原来的赵庆然,只是如今的赵庆然已经不再像之前能够将青县作为自己的一言堂了。他的手再也伸不到权势上去,只能是做一些辅助的工作。
当然赵庆然不是没有想过要卸任不做的,只是他的把柄还在林舒的手里,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林舒让他留在青县继续待着,他就只能是继续留在青县。
林舒的到来让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快活日子的赵庆然是寝食难安,这些日子他虽然没有再做任何对不起百姓的事了。可也因为他抱着个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根本不理会百姓的疾苦。
“县主舟车劳顿一定很是辛苦了,不如下官道德丰楼为县主准备一桌好酒好菜?”赵庆然道。
林舒抬手,“不用了,赵知县这些日子辛苦了。”
赵庆然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道:“哪里哪里,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赵大人还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林舒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庆然。
赵庆然暗叫不好,难道是自己的什么小辫子又被这清平县主给抓住了吗?怎么自己的运气就这般的不好呢?
“下官身为青县的父母官自然是应该为百姓办事,只是不知下官有何事没有办妥?”赵庆然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大人该不会是忘了自己还领着皇响吧,只要赵大人一日是这青县的知县,就应该尽心尽力的帮着青县的百姓解决问题对不对?”
赵庆然点点头,“这是自然的。”
“那赵大人可知常氏争子一事?”林舒厉声问道。
这件事也正是林舒到了青县以后就来找赵庆然的原因之一,这常氏夫妻因丈夫在外养了外室还剩下了一子一女结果被家中的发妻知道了。若是胆小懦弱的妻子也就罢了,丈夫恐怕也就顺势将外面的外室给接回来了,还能将自己在外的孩子名正言顺了。
可常氏并不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而且常氏的娘家在青县也算是颇有威望的。因此威胁夫家要么将外室给送走,要么就和离。
按说一个女子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跟丈夫和离的话,但这常氏却选择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涉到了争子。
“县主有所不知,这常氏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乡绅对其丈夫动辄打骂,如今更是说要与丈夫和离,还妄想将孩子带回娘家,这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这自古只有丈夫休妻子的,哪里有妻子与丈夫和离的,更何况是常氏还想要将孩子一起带走了,这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
赵庆然本来就是原声原装的这个时代的人,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男尊女卑的观念,自然不可能站在女人的角度上面去考虑这件事情了。更何况他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常氏将其丈夫逼迫的都只敢在外面养外室分明就是这常氏太过于跋扈了。
“动辄打骂,可是你亲眼看见的?”林舒问道。
赵庆然一愣,“这倒是不曾。”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林舒问道。
“可这么说的人不在少数,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肯定是因为那常氏这么做了,所以才会让人听见风声。”赵庆然说道。
林舒一笑,“赵大人是父母官,但判断一件事情却只是根据听闻来判断,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一点了?”林舒问道。
赵庆然讪讪一笑,“县主说的是,只是这常氏的事情并非是这么简单的,恐怕我即便是想管那也是有心无力的。”
有心无力?恐怕是根本不愿意插手吧。“赵大人说常氏是个悍妇,可又知道那位与常氏丈夫无媒苟合的外室是什么人?”林舒问道。
赵庆然只是知道常氏丈夫在外面养了外室,可是至于这外室到底是谁,他还真的是不知道。
“是常氏丈夫之前的相好,二人在常氏夫妻成婚之前在便已经在一起了。但后来常氏丈夫因为家中生意失败,不得不娶常氏来解决家中的困境,但只可惜这常氏的丈夫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等到他家借助常氏娘家恢复了过来以后,便又跟这位昔日的情人纠缠到了一处,更是在常氏生子之时意欲下毒害死常氏。”林舒道。
赵庆然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认真的去调查过常氏一案,自然也就不了解真实的情况了,但他也不相信林舒所说的。
“县主人并不在青县又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