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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格外配合,秒改口,“我只能睡沙发。”
“……”
“可以吗?辛老师。”
“……”为了留宿, 他都已经管她叫“老师”了……
没脸没皮,这还是叶南平么?
……
今晚注定难以入眠。
辛晚成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半夜,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顾忌着客厅还有个病人, 只能蹑手蹑脚,尽量把脚步声收到最轻。
公寓里只亮了一盏玄关灯, 沙发一隅陷在昏暗中,辛晚成用自己的手机照明,另一手端着水杯返回卧室时,沙发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定睛一看,叶南平侧了个身, 把被子弄掉了。
辛晚成告诉自己,别去管。
心软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已经走出上段关系了,不能再被他拽回去。
可她走到卧室门外,准备推开虚掩的卧室门进去时,脚步终究是不受控地定住。
脑子里两个声音在打架, 最终一方获胜,她烦躁地摇着头,折了方向,走向沙发——
他发着高烧,可不能再着凉。
……
叶南平睡着了,不跟她似的辗转难眠,但睡得一点也不舒服,皱着眉头。
辛晚成帮他盖好被子,不小心碰到他颈侧,怎么感觉他的体温比之前还高?
他之前用毛巾包着的冰块已经化成了水,毛巾搁在茶几上,滴滴答答的。
她把毛巾收了,去厨房拧干,换上新的冰块,回到沙发。
刚要叫醒他,想想还是作罢,把手机的光给摁灭了,揣进兜里,双手捆紧毛巾,贴向他额头上。
毛巾里包着的冰块还挺沉的,她动作已经很轻了,他还是被闹醒。
睁开眼,她的脸渐渐聚焦,他一笑。
没见过人生病了心情还这么好的。
辛晚成撇撇嘴。
既然他已经醒了——
“那你自己敷着冰块,我进去睡了。”
原本蹲着的辛晚成,起身,把包着冰块的毛巾交到他手里。
他坐了起来,伸手过来。
辛晚成以为他的目标是毛巾。
他的手指却在挨着毛巾的那一刻,稍稍错开了方向,扣住她的手腕。辛晚成膝盖原本抵着沙发边缘,被他突然这么一拽,直接膝盖一折,跪坐在他身上。
他自下而上地看她。
昏暗中,他的眼神无比清明。仿佛一场高烧烧掉了所有的遮掩。
她要站起来,被他扣住。
“你还是喜欢着我的,对不对。”
“……”
“……”
哪来的结论?就因为她收留了他?
辛晚成想嘲讽地笑一下,笑不出来,绷着脸:“不对。”
“撒谎。”
“……”辛晚成忍不住要骂脏话了——被堵住了嘴。
他倾身过来亲她。
只亲了一下。很轻……很绵。
稍稍退开,看她。
步步为营,欲进先退。
究竟他是无师自通,还是本就是个中高手,只不过之前从没把这些招数用在她身上过?
辛晚成的眉头就此拧住,再也解不开:“你这叫性骚扰。”
“你可以报警,或者……骚扰回来。”
“别以为我不敢。”她后槽牙都咬紧了,是真的生气。
他也没跟她说假的,伸手进她兜里,摸出她刚才用来照明的手机。
那一刻,辛晚成终于确定自己入了圈套。
他怎么知道她手机在兜里?只能是她刚才来给他盖被子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戏精……戏精!
他无视她的愤怒,一脸平静。当着她的面,解锁了她的手机。
她哪知道,还会有被他解锁手机的一天?锁屏密码都没换过。
叶南平点开拨号键盘,替她按了999,把手机塞回她手里:“给。”
“……”
“……”
再一次吻住她。
……
这一次,不再浅尝辄止。
他的唇,在她唇上辗转,没有昨晚那样的急切和疯狂,更像要将她一点点地瓦解,辛晚成掌心的手机握得越来越紧,屏幕近在眼前,格外刺眼,报警电话他都已经替她摁好了……
辛晚成的指尖,几乎已经点下拨号键,眉头却突然狠狠一搓。
终是扔了手机,手绕到他后脑勺,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扯开。
他吃痛,却眉头都不皱。只当着她的面,舔了下嘴唇。
那么无辜,反倒把她衬成了恶人。辛晚成抓着他头发的手,紧到指甲都嵌进了掌心。
居高临下地看他,看着看着——
在某个瞬间,时间还有如静止,却在下一瞬,一切崩塌重塑,她收了抓他头发的手,蓦地捧起他的脸,低头狠狠吻他。
她承认,她被诱惑了。
……
66.
她在他唇上又吻又咬,又啃又吮,他舌尖昨晚就被她咬破了,些微的刺痛刺激着神经,若不是因为烧得头晕,他早把她反压在身下,夺回主动权。
如今却被是他被她压在身下,被动地享受着。
他想回吻的那一刻,她却突然撤开。挑衅地看着他。
他倾身过来,欲继续刚才的吻,被她用食指抵住唇:“你住我这儿可以,但有一条规矩,一切我说了算。我想亲你,可以,你想亲我?不可以。”
叶南平蹙了下眉,欣然接受了这不平等条约,一瞬不瞬看着她的眼睛:“那你现在,想亲我吗?”
“不想。”
看得出来,她这回是真的不想。
他费尽周折挑逗起来的情绪,随着她的表情一同冷却。
她起身,他没再阻拦,他知道她心里还有他,已经是今晚最大的惊喜,今晚到这地步,够了,他不急于一时。
她走回卧室时,他甚至轻巧地说了一句:“晚安。”
这句话叫停了辛晚成的脚步,她短暂驻足,回头。
总觉得他面无表情之下藏着一丝得意。辛晚成突然很想打击下他,随口就来:“我不会让你在我这儿白住的,等你退烧了跟着我开工,你给我当两个星期的助理,抵房费。”
他眉心一紧:“助理?”
“难不成你还想在我这儿白吃白住?”
“砰”的关门声。没给他回绝的机会。
……
叶南平的烧第三天就退得差不多了,辛晚成一周有两天半在学校,其他时候都是课外实践,她和几个同学有个自己的摄影棚,他们能接到的私活,基本都是靠其中一个同学eric争取来的,包括上回为设计师品牌拍摄lookbook的活,也是。eric是巴黎人,母亲是lvmh集团的,所以经常有些还不错的资源,eric也一直邀请她毕业之后正式合伙——
这是辛晚成犹豫着要不要留在巴黎的最重要原因。时尚圈是一个圈,外人没有契机,很难进这个圈子,而她这个同学,就是她的契机。
叶南平的烧第三天就退得差不多了,辛晚成一周有两天半在学校,其他时候都是课外实践,她和几个同学有个自己的摄影棚,他们能接到的私活,基本都是靠其中一个同学eric争取来的,包括上回为设计师品牌拍摄lookbook的活,也是。eric是巴黎人,母亲是lvmh集团的,所以经常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