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是屁话?难不成这个错是我的吗?当初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我就说我带兵南下,管着这两个汉人,你们非说不需要,还说什么他们两个能行,现在这就是能行吗?连九江都丢了,能不能够守住武昌?到现在我都怀疑,在丢了武昌的话,长江以南咱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给了吴三桂那么多的金银财宝,连个响也没有回来。”
豪哥说完之后,在座的这些人也想起来了,吴三桂南下的时候,那可是带上了很多的金银财宝的,专门就是为了收买左梦庚的,的确是达到了目的,但现在战场上打成这样,一旦要是丢了武昌的话,那些钱岂不是白花了吗?
屋子里的其他王爷也都开始议论纷纷,原来他们也是支持豪格南下的,毕竟豪格的实力在那里放着,但是多尔衮也不愿意让豪格增加实力,所以就硬生生的把这个事儿给拦下来了,现在可到的好了,武昌要是丢了的话,那南明朝廷的实力就大了去了。
“吴三桂这个人太没用了,早先就不应该太相信他,就应该把这个家伙抓回来定罪,如果要是赏罚不分明的话,以后战败了该怎么办呢?就这么搪塞过去吗?”
“谁说不是呢,几万大军一晚上顷刻间就没有了,就算是战败的话,那也没有败的这么厉害的吧,这些汉人打仗都没有用处,什么叫做三顺王?”
听着屋子里的这些声音,多尔衮也听出来了,明着是在攻击吴三桂,实际上就是在攻击他多尔衮,三顺王就是多尔衮弄出来的,如果要是就这么撤下来的话,那岂不是说多尔衮的决策错误吗?阿济格和多铎也听出来了,多尔衮不能够跟这些人对着骂,所以只能是阿济格出面,多铎因为战败的原因,老老实实在后面呆着比较好。
“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打了败仗就要砍头的话,咱们在场的这些人都没有打过败仗吗?父汗没有打过败仗吗?四大贝勒没有打过败仗吗?如果要真的都要砍头的话,咱们这些人现在还能吃饭吗?”
阿济格非常清楚,这些人现在不服气,等会儿要是让他们成了气候,那可就真的站起来反抗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多尔衮是他们兄弟三个的一个招牌,如果要是这么倒下去了,就凭他和多铎两个人,被别人吃掉是早晚的事情,兄弟三个人当中,多尔衮是专门动脑子的,他们两个是专门动手的,怎么能让脑子给挖了去呢?
在开议政王大臣会议之前,多尔衮就先把阿济格找了过去,一定不能够让豪格占上风,如果要是在议政王大臣会议当中占了上风,多尔衮以后的一些政策就没有办法推行了,到时候再有什么失误的话,摄政王的位子也很难保证,在满清的内部,很多人也都是盯着权力的。
“你也别说当年的事情,当年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年我们才有多少军队,大明朝有多少军队?我们失败是我们想的吗?当时能够存活下来,就已经是最为成功的,现在我们已经入住中原,从各方面来看,我们都占有绝对的优势,所以任何失败的将领都必须得受到惩罚,这样才能够有一个制度,要不然以后如何领导千军万马,说我们的朝廷在糊弄日子吗?”
豪哥说这个话的时候,多尔衮终于算是明白了,表面上这个家伙对着的是吴三桂,其实这个家伙对着的是多铎,你小子当真是够心狠的,多铎战败之后,多尔衮也做好了很多的准备,就是等着豪格这一派的人发难,谁知道他们一直没有吭声,原来一直积攒着呢,吴三桂战败之后,全部都要接出来了,多铎是多尔衮的一只手臂,如果要是被你们给砍掉的话,那多尔衮离丢掉这个摄政王也不远了。
关于豫亲王多铎的事情,在座的各位王爷都不满意,明明是一个战败的王爷,回来之后非但没有削减爵位,而且多尔衮还刺下去了很多的金银财宝,周围的土地也在不断的增加,属下的人马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别人战败了都没有这样的地位,唯独你的亲弟弟有这样的地位,那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就因为是你的弟弟就有这种特殊待遇吗?以后换成其他人的话,是不是其他人也有这种待遇呢?平时他们也不敢吭声,现在豪格把这个话说出来,这些人自然要问个明白了,没了这个机会之后,那可就永远不能问了。
多尔衮一看眼前这个情况,他也知道绝不能够乱了,也绝不能够把火引到多铎的身上,看来得想个其他的办法了,多尔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范文程。
“各位王爷,请听微臣一句话,战败了到底是不是该处罚,咱们应该看实际情况才行,就拿吴三桂和左梦庚来说,他们失败至此,当然应该把他们抓回来兴师问罪,可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非但湖广地区不保,吴三桂之前占领了河南呢,又有谁能够去代替他镇守河南呢?河南要是丢了的话,京师危矣。”
范文程这个家伙原来是没有资格参加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毕竟他也不是什么王爷,但这个头不是多尔衮开的,皇太极那个时候就经常让他来参加,就算豪格不满意的话,也不能够拿着他死去的老爹说什么,要不然就是不孝。
而且范文程说的也在理儿,要是真把吴三桂给处置了,他手下的关宁铁骑谁去节制呢?难道把他们都给灭了吗?那要看是一个双输的境地,谁也承担不了,况且湖广地区呢,现在咱们的版图那么大,湖广地区可是有不少的贡献的,真要是惩治这二人,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最主要的就是把苗头拉回来了,还是对着吴三桂和左梦庚,让旁边的多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