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让豪格那边维持原状还可以理解,可如果让吴三桂在河南整顿的话,这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河南境内并没有多少的抵抗势力,吴三桂的军队有如此的英勇,难道就这样闲着吗?”
说话的是郑亲王吉尔哈郎,这家伙在满清朝廷当中自称为一派,不跟着多尔衮也不跟着豪格,手底下有一个旗的力量,也算是非常不错,脑子也是有的,要不然其他人都不吭声,单独他吭声了,在所有的满人当中,郑亲王有脑子也是所有人的一个共识。
顺治皇帝登基的时候,曾经挑选了两位摄政王,一位自然是睿亲王多尔衮,另外一个就是郑亲王济尔哈朗,本身两个人的职位是相同的,而且两个人的爵位也是一样的,但是实力确实差距很大的,所以在各种场合上,郑亲王见哈朗都没有摄政王的那个标准,最多也就是个满清普通王爷,跟多铎和阿济格比起来都有些不如,更别说跟多尔衮比了。
“王爷这个话问的好,在下只是说让吴三桂手下的军队休息,但绝没有说让吴三桂也休息,在它的南侧,那就是左良玉领导的湖广,虽然现在他们已经上书南明朝廷,表示了自己的臣服,但是左良玉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她可是十分有野心的,南明朝廷只是对他进行了嘉奖,也没有生他的爵位,更加没有给他任何的钱了,这分明对他表示了不信任,所以他的心里肯定也是在左右摇摆的,吴三桂的任务就是去说服他,这样咱们非但不用进攻湖广,还能够得到左良玉手下的二十万大军。”
范文程此刻说的是唾沫星子横飞,周围这些人也算是渐入佳境了,本来这些家伙不愿意听这家伙扯淡,但是听到二十万大军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把自己的耳朵给竖起来了,虽然汉人的军队没多少战斗力,但怎么说这也是二十万大军呢,如果让咱们自己的人一路杀过去,那所耗费的钱粮就多了去了,如果要是能够跟吴三桂和尚可喜一样投降了,那么给他个王爷的位子又如何呢?反正汉人的王爷算不得真王爷,这也是他们买人的一个共识,一个需置换二十万大军,咱们这边赚的很。
范文成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在旁边老老实实的站着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咱能管的了,咱就是一个幕僚,把该说的事情给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决定?这还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这左良玉刚刚派人向南京上书,要求南京到他那边派遣地方官员,咱们就算是过去策反,估计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
遏必隆拿着兵部的文书说道,这一段时间他们也注意着南明朝廷下面的各路军阀动向。
此刻遏必隆还不是辅政大臣,只是兵部的一个普通侍郎。
其他人听了这个话之后,都纷纷的点了点头,这说明人家已经是要向南京投城了,咱们这个时候派人过去有什么用处呢?还不是浪费功夫。
“各位王爷切莫着急,你们所说的全部都是实话,但如果要是知道了对方的动向,咱们就不作为,那么咱们丢掉的可能就是这二十万大军了,左良玉原本在河南也有军队,可是吴三桂的军队到了之后呢,左良玉马上把自己的军队给撤回去了,这说明他们不想与我们为敌,虽说他派人向南京送去了奏折,但是南明朝廷却是让这个家伙亲自朝贺,但这个家伙呆在湖广之地不敢出去,这说明了什么呢?”
范文成看到这些人连干都没干就要打退堂鼓,赶忙就把自己心里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当他把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剩下的这些人又开始犹豫了,莫非这老小子想当个骑墙派?
有些人不知道河南境内的事情,所以就用眼神询问旁边的兵部侍郎遏必隆,果然就跟范文程所说的一样,咱们的军队在河南境内并没有遇到左良玉的军队,要知道左良玉在河南占有三府十二县,但是吴三桂的军队抵达之后,他们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全部都退回了湖广。
“王爷,微臣为什么要说做这个事情呢?就算是那左良玉铁了心要归顺南明朝廷,这件事情咱们也要做,所谓无风不起浪,只要是咱们派人过去了,马上就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到时候左良玉就算是真心想要归顺南京,那边也未必就能够听他的,大明朝廷的内斗,可是由来已久。”
范文成说完这个话之后,其他人都是眼睛一亮,这个老家伙当真是毒的可怕,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到了自己的脑海当中,光凭这最后几句话,多尔衮肯定会允许这件事情的,只要让对方不舒服了,咱们这边就是取得了胜利。
经过这一番分析,这里的很多人也重新认识了范文程,他们在心里也给这老家伙下了个定义,那就是真正的阴毒,所以以后没事还是不要得罪这个老家伙,万一哪会儿自己走背运了,这老家伙在摄政王这里给自己上点药,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还是没有说曲阜的事情呀?”
阿济格从头听到尾,虽然范文程说得非常有道理,但是曲阜那边的事情该如何做呢?这家伙一心想着出城作战,但是多尔衮老把他留在京城,就是想着当自己的护卫,但是阿济格却体会不了这一点,还是觉得出去作战才是最好的,靠着功劳来立天下。
其实很多满族王爷也是这样想的,他们的爵位都是靠着军功得来的,包括家里的钱财和美女,如果要是不上战场的话,这些东西到什么地方去得呢?
听到阿济格这么问,很多人也都看上了范文程,范文程并没有说什么,多尔衮气的恨不得抽他们一顿,这么半天你们还是没听进去,如果大清朝廷指望你们这些蠢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稀里糊涂的亡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