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大显身手
领头的白衣人不过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下苍夜,却没想到苍夜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苍夜从马背上再到白衣人身旁,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只是这个一瞬间的时间里,领头的白衣人就被苍夜给制服了。
这白衣人因为托了关系,才当上这个小小的领头,自然历练很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领头,但是也并非一般,因为每次打劫来的财物,都能被私吞一部分,所以也算是一份美差事。
他的脖子顶着冰冷的短剑,有点慌了手脚,但是后面还跟着三名手下,自然不能弱了气势,低声说道:“你暗箭偷袭,算不得什么大英雄,有胆量我们正当地再比过。”
苍夜则哈哈笑道:“你我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如各自归去可好?”
领头的白衣人乘机给身后的手下示了个手势,苦笑道:“也罢,我在你手里,也反抗不了。这次就让你先过去,下次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苍夜见领头的白衣人如此痛快地答应,心中有一丝疑虑,便多了一分心眼。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领头的白衣人刚刚离开苍夜的攻击范围,后面的三名手下掏出各自的兵器,迎了上来。
苍夜在地府的五年来经常找那些鬼差比划比划腿脚,有时也会找牛头马面来练练手,虽然每次都被打得伤痕累累,但是通过这些历练,却增加了不少的经验。
他见三名白衣人毫无章法的身手,心下冒出了玩玩的心态。
其中中间的白衣人率先接近苍夜,他那手中的红缨枪好似棉花一般,软绵绵地毫无力气,照着苍夜的胸口刺来。
苍夜侧身躲过对方的攻势,同时右手一挥,狠狠地照着白衣人的脸部就是一拳。
“砰”。
这名白衣人一声惨叫,整个人朝着身后飞了过去,手中的红缨枪脱了手,被苍夜顺势抢了过去。
右侧的白衣人此时也已经到了身前,只见他侧身扫来一腿。
苍夜双脚向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红缨枪抛向白衣人,只见这支红缨枪如长了一双眼睛一般,不增一分,不减一分,恰当好处地插在了白衣人胯间的泥土上。
白衣人收不住脚步,下身重重地撞到红缨枪杆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不觉地惨叫出声来。随即整个身体弯曲着,变作滚地葫芦,实在是狼狈不堪。
而左侧的白衣人手中紧紧地拽着一把铁剑,这把铁剑十分特殊,它边缘都带满了尖刺,如果被刺中,肯定要痛不欲生。
这名白衣人有些头脑,他乘苍夜甩出红缨枪之时,使劲向前跨出一步,手腕一扭,手中的铁剑横刺向苍夜的腹部。
苍夜没来得及看那右侧的白衣人被摧残地如何,腹部忽然感到一丝凉意,慌忙往自己的左侧扑去。
那名白衣人见自己的偷袭成功,又是一招横刺攻了过去。
苍夜来不及调整好姿态,只能被逼得连连后退,心中暗自悔恨自己的疏忽。
白衣人心中暗喜,手中的铁剑舞出各种剑花,甚是好看,只可惜身手过于缓慢,在这么极好的优势下,却是伤及不到苍夜一根毛发。
苍夜没了招数,只好咬牙抛出怀里的短剑,只见这短剑如流星一般飞驰而去。
白衣人吓了一跳,慌忙收回铁剑护在胸口。“砰”地一声,震得手心直发麻。
苍夜趁着白衣人迟疑之际,调整好身形,奋不顾身地急冲上前,蹲身挥臂,恶狠狠地打在白衣人的柔软小腹处。
白衣人刚刚从发麻的手臂上回过神来,忽感腹部一阵剧痛,全身顿时如入冰窖一般,脑海中轰鸣不断,失去了知觉,一头栽进了泥土里。
苍夜正暗自窃喜,忽然感到一股疾风涌向膝盖处,一阵脑昏目眩后,不知发生何故,人已经仰翻在地,一时也爬不起来。
原来那领头的白衣人原先只想让手下三人戏耍一番,却不想到是撞到了铁板上。他见手下接二连三地被掀翻在地,耻辱感油然而生,于是便偷偷地摸到苍夜身后,闪雷般地一记扫腿。
别看这领头的白衣人那么轻易地被苍夜俘虏,那是完全出于自大,轻视了对方。事实上这名白衣人还是有些来路的,武艺也不凡。
他偷袭成功后,正要乘势追击,只听身后传来凌厉的风声,擦着衣袖,深深地落在了面前的泥土之上。
这是一把银色的匕首,现已经一半没入在土里。
领头的白衣人呼吸急促,战战兢兢地回过身来。
在他的身后赫然站着一名村夫打扮的年轻人。
这名年轻人显然不想下杀手,否则这名白衣人早已成为一具尸体。
只见他踏前一步,拱手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又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随即抛出一个钱袋。
领头的白衣人右手轻轻一接,瞬时感到一股劲力传来,假意甩了甩钱袋,乘机化解这股劲力,心下有些忌讳,面上却是正色道:“今日我给兄弟你面子,就不再追究,后悔有期。”
言罢,就领着三名手下飘然而去。
苍夜见白衣人走后,才缓缓起身,恭敬地说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苍夜我不胜感激。”
年轻人似乎也习惯了,淡然地说道:“苍兄不必客气,薛某不过是路经此地,顺手帮了一把罢了。”
苍夜笑道:“原来是薛兄,幸会幸会。只是薛兄如此好身手,又何必要去贿赂那伙盗匪?”
年轻人摇了摇头说道:“苍兄有所不知,这里名为红枫林,地处交通要道,却被一伙盗匪霸占。这伙盗贼终日身披白色衣履,口罩白色纱巾,时常打劫来往路人。”
苍夜疑惑地问道:“这里地处长安城周边,乃是天子脚下,这些盗贼打家劫舍、谋财害命,难道就没有人来治理吗?”
年轻人哈哈笑道:“非也非也,这群盗贼虽然谋财,但是不会害命。他们都来自一个门派,名为‘白衣门’。这白衣门的门主姓刘,听说在朝内也是个大人物。这刘门主原本跟随唐王一起打天下,后来唐王得了天下,登了基,也就顺势在朝为官。只是跟随他的属下没有得到唐王的封赏,担心会心有不甘,出了乱子,便创立门派,将属下安顿下来。只是这刘门主一心为社稷,没有时间来管辖门派,便让他的弟弟刘洪前来相助,也就是现在的副门主。只是这刘副门主与他哥哥相比,为人差异甚大,为了赚取银两,竟然做起了盗匪的勾当。”
苍夜开玩笑道:“我猜想他们肯定不是亲兄弟,估计这刘洪是他爹爹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不然兄弟俩怎么会差距那么大。”
年轻人被苍夜给逗乐了,悍然大笑出声来,说道:“这是别人的家事,不可诋毁。不过你说的对,这刘洪与他的兄长确实差异甚多。起初刘洪占着他兄长的名号,在此地打家劫舍,手段残忍,为害百姓。”
苍夜打断道:“后来呢?”
年轻人将地上的匕首收进怀里,继续说道:“这草菅人命之事,怎能轻易饶恕,朝廷之中自然派了人来调查此事。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没了消息。我想是刘门主念在兄弟的情分上,为他求的情,才保全了刘洪吧。只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这白衣门的行事就有所改变,只要是官员,一律放行;普通百姓,皆是讨点钱财就放行了。”
苍夜会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打家劫舍之事,毕竟不是什么善事。况且今日与我交手之人,也不是什么善辈。”
年轻人叹道:“自从刘洪去年失踪之后,他的手下李彪接手了白衣门。这李彪虽然不是什么大恶人,但是他不擅于管理,招收的手下都是杂乱无章,弄的白衣门是乌烟瘴气。”
苍夜疑惑道:“这刘洪怎么会突然间不知去向了呢?”
年轻人思索道:“这事确实奇怪,传言这刘洪是得罪了哪家朝廷重臣,被抓了去。”
苍夜楠楠道:“原来是这样。”
不过他对刘洪和白衣门之事没有什么兴趣,骑上马匹,拱手说道:“薛兄,在下有事,先走一步。日后有机缘再相见,必定报答你的恩情。”
年轻人恢复一贯平和的神态,说道:“苍兄保重。”
随即转身离去。
苍夜目送年轻人离去,长长呼出一口气,喃喃道:“此人身手不凡,日后必定能有所成就。只可惜我办完菩萨所托之事,就会回地府。这人间之事,我还是少掺和为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