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营地里的人们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只有一盏灯在营地中间,把周围照的很亮。
为了抓住那个放蛇之人,郝多鱼和杨晓通两个人决定今天晚上值班。
郝多鱼是为了抓人,杨晓通责是为了报仇。
早在下午的时候,郝多鱼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特意制作了几个小陷阱,还有预警装置,希望晚上能够排上用场。
两个人一个猫在房车顶上,一个猫在帐篷里面,就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夜渐渐的深了,躺在帐篷里面的杨晓通,不由自主的打起了瞌睡,他躺的地方实在是太安逸了。
趴在车顶上的郝多鱼没有动,还在警惕着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旁边放着是江城的摄影机,据说在晚上也能拍的很清楚,郝多鱼就是为了保留证据,才拿过来的。
夜越来越深了,郝多鱼都感觉有点冷了,他拿起手表一看,凌晨三点多了,难道他不来了吗?
就在郝多鱼担心他来不来的时候,丁辉在自己的车上打着瞌睡,他的车里全是零食还有水,这是他在附近的镇上买的,那天晚上可把他给饿惨了。
“嗡嗡嗡……”
丁辉订的闹钟响了起来,他打了个哈欠从座位上起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他打开了后备箱,里面有个小型的煤气罐还有炉子,熟练的把锅拿过来,倒了一瓶矿泉水,把泡面放里面,开始煮。
他抬手看了看表2:30分。
人最困的时候是四点左右,所以他不着急。
慢条斯理的把泡面吃完,汤也喝的一点不剩,吃饱喝足,他又从车上拿了一瓶药,然后整个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当中。
那瓶药就是他中招时吃的同款!
因为这药,他丢了工作,还丢掉了面子,今天是解决这一切的时候了。
他要把这药,下到他们房车的水箱里面,你们让我丢面子,我也要让你们丢面子!
丁辉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在夜色里也不显眼,那是链家的工装,可惜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风光无限的店长了。
慢慢的接近了营地,他以为第一天他们就会转移营地或者是结束这次的露营,没想到他们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顽强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太如果说后者的话,那他们就太嚣张了!
必须弄他!
让他们试一下这药的厉害。
作为曾经的受害者,他太了解这药性了。
营地慢慢的靠近了,附近的地上多了几根枯树枝,天色漆黑,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吧嗒’一声脆响,丁辉吓了一跳,赶紧蹲下一看,是一块枯树枝,这才放下心来。
白天的话,这种声音可能不显眼,但晚上万物俱静,除了偶尔蟋蟀发出的声音以外,也没有别的声音了,所以趴在车顶上的郝多鱼很轻松就听到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他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小型的动物是弄不断树枝的,但凡能弄断树枝的都不是小型动物,所以说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弄断的树枝,他都得小心谨慎。
想到这里,郝多鱼拿起摄像机向周围看了起来。
原本有些模糊的画面,在摄像机的镜头下却逐渐清晰了起来。
果然有个人在那里,不过距离有些远,根本看不清楚是谁,只能等他走进一点在看了。
想到这里,他给杨晓通发了个微信,提醒他有人来了,让他警惕一点。
帐篷里。
躺在帐篷里面的杨晓通鼾声四起,手机响了好几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睡的更香了。
许久没有接到杨晓通的回复,郝多鱼叹了口气,就知道这小子靠不住,看来还得靠自己。
丁辉来到了营地的外面,小心的观察了一下,整个营地静悄悄的,没有人。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他又等待了十几分钟,确定真的没有动静以后,这才开始行动。
在郝多鱼的镜头下,丁辉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房车旁边,开始观察了起来。
房车有两个污水箱,一个净水箱,可不能搞错了,搞错了就浪费了,再说了这药也不便宜。
好在作为曾经链家的店长,也有过房车旅行的经验,还是能分清楚的那个是生活用水的。
拧开进水口,他塞了几粒药物进去。
六辆房车摆成了一个椭圆,郝多鱼爬在中间的房车上,自从丁辉靠近房车以后,他就消失在了郝多鱼的视线之外。
在杨晓通的位置刚好能够看到丁辉的动作,可惜那逼特么睡着了,关键时刻阳痿,你说急人不?
郝多鱼并不知道那个人在干嘛。
放蛇?
好像并不是,他根本就没有拿袋子或者什么东西,怎么放?
偷东西?
也不像,这荒郊野岭的哪有小偷啊。
再说了,睡觉前郝多鱼还专门叮嘱过他们,让他们锁好门窗,避免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
在一个坑里面摔倒一次是不小心,摔倒两次就是蠢了。
丁辉在第一辆车上下过药以后,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第二辆车旁边,如法炮制。
郝多鱼能够听到有人走近了,可是看不到他在干什么,这就比较难受了。
第二辆车弄好以后,丁辉又来到了第三辆车的旁边,而郝多鱼就在第三辆车上,听到身边有声音,郝多鱼就一边拿着摄影机,一边慢慢的往旁边挪……
“咳咳……”
一声咳嗽,把丁辉吓了一跳,也吓了郝多鱼一跳,丁辉听见房车上有动静,赶紧藏到了房车底下。
咳嗽声响过以后,第二辆房车的车灯打开了,老杨慢悠悠的打开了车门,走到车后开始解手。
郝多鱼知道他有前列腺炎,经常尿频尿急尿不尽尿等待。
果然是尿等待啊。
大概停了两三分钟,郝多鱼才听到嘘嘘的声音。
“操***”
老杨嘴里嘟嘟囔囔的骂道,郝多鱼并没有听清楚老杨骂的什么,估计是尿脚上了吧。
果然在镜头下,老杨尿完,走了几步感觉不舒服,然后扶着第三辆房车,使劲甩了几下脚,还在草地上抿了几下,回到车上就听见水流的声音,然后又喝了几口水,房车上的灯就关了。
估计是去睡了吧。
车底下的人没有声音,郝多鱼在房车的顶上也不敢动,两人彼此僵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