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就没见过,一个姑娘家这么抢男人的。对了,你去营川的火车票定好了没有?”
“还没有,十多天后的事,着什么急。”
“青木督察,你不知道一个火车就十多个软卧包厢。
这些软卧包厢都是先紧着日本人来,我要是花钱能搞到,才不用你定呢。”慕安安睨了青木玲子一眼,说道。
“我定我的,凭什么给你订?”
“一个包厢,就两张床,你跟徐浥尘住在一起,你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帮我定一间,就不一样了。
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徐浥尘跟我二哥住在一起,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青木长官,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想吧。”青木玲子略有所思道。
“别想一想啊,现在就定了,我好提前准备。”
“那好,我也帮你定一间软卧包厢。
这样,我外公要乘坐八月初的客船,从营川回本土。
今天是七月十五日,我就定十天之后之后,七月二十五日的火车票,争取能在营川和外公、母亲多呆上几天。”
“也好,我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到营川各个药房转转,看看药材。”
“那就这么定了,我让宪兵大队开一张公函,到铁路段定两个软卧包厢。”
“好,一言为定。别忘了,把回江城的一起定好了。”慕安安说道。
“行,我记得了。
慕安安,也不知道徐浥尘能不能醒过来了。要是醒不过来,营川,我也不想去了。”青木玲子低声道。
“这个你放心吧,你看他脸色越来越好了,也不冒虚汗,脉搏跳动也正常了。
最多,再有十多分钟就能醒了。”慕安安捏着徐浥尘的手腕,说道。
……
徐浥尘趴在床上,渐渐醒了过来,听着慕安安和青木玲子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徐浥尘不想被牵入其中,成为双方的出气筒,便继续闭着眼睛,装作不醒。
刚刚头部的剧痛,令徐浥尘痛不欲生,生生疼晕了过去,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这么再也醒不过来了。
幸好,青木玲子及时把他送到了江城医院,慕安安也妙手回春,一番银针下来,徐浥尘算是转危为安。
看来,不跟着青木玲子、慕安安和赵晓雪当中的一人,读心术不能再用了。否则,真的会当场疼死。
闭着眼睛,徐浥尘努力回想,刚才在竹机关截取到小关正尔脑海中,呈现出来的影像。
当自己提及,“我们通过其他方式得到的,而让地下党误以为,董晨的被捕与徐咏有直接关系”时,清楚地捕捉到了小关正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三间大瓦房,一个院子,一个男子陪着一个老妇人喂鸡的情景。
那个男子的相貌自己已经看得清楚,如果能有这个沈勇的照片,一比对便可知晓,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叛变的沈勇。
即便没有照片,徐浥尘基本可以断定,这个时候,小关正尔想到的人,应该就是沈勇,不会再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