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一眼眼神魔障的少女,他心里“咯噔”一声,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哪怕是傅靳时的长辈,在青年的面前,他这时也不得不低头:“珊珊她是一时冲昏了头了,靳时你看在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放她一条生路吧。”
他也不求陈珊珊从今以后还能大富大贵的享受下去了,只要留着一条命在,比什么都好。
旁观的傅夫人接受到陈夫人的目光,也开口说情:“靳时,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但我还是要说一句,珊珊她这么做是因为喜欢你,你也不要做的太绝了。”
话是这么说,但陈珊珊是真的蠢。
傅夫人怎么也想不到,给老爷子下花生粉的人竟然是陈珊珊。
她一直计划着扶持陈珊珊上位,好歹她也是陈珊珊远方的姑姑,这个丫头非但没能力得到傅靳时的心,反而蠢到了这个地步。
如果不是看在她和陈家有远亲的关系上,她才懒得理会。
傅靳时丝毫没有理会女人的话,睨了陈父一眼,深墨色的双眸没有半点波澜。
此时的陈父已经是浑身冰冷,顶着周身侵袭而来的压迫感,语气艰难:“靳时,只要你愿意放珊珊一条生路,城南新区的那块地,我免费让给你。”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最大的牺牲了。
城南那块地他可是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从国外某家族的手中盘下来的,还是一年前的事情,当时为了那块地,他们家家的资金链险些断掉导致破产,幸好后来及时补了回来。
那块地可是无数豪门都盯着呢,据他所知,傅靳时当时也有意竞标,不过那时他还在欧洲出差,没空管理这边的事情,这才让她们钻了空子。
那块地的价值不下三十亿美金,他原本是打算用那块地建造一个度假村项目,只可惜这一年都没拿出什么可行性的方案。
在听到城南新区那块地的时候,傅夫人眉头一紧。
她知道陈父口中说的那块地,当年陈父还因为这件事来找傅老爷子借过钱。
他竟然愿意用那块地来交换陈珊珊的安然无恙,可见是下了血本了。
然而,陈家夫妇和傅夫人都以为傅靳时会选择妥协,毕竟那快递价值三十亿美金,换一个没用的陈珊珊,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微甜听的没太懂。
不过看傅靳时的表情,怕是这些人的愿望都要落空了。
“一块破地,就想要我不追究这件事,我傅家的人命,就这么不值钱?”
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那张俊美的脸却极为阴沉。
陈父瞳孔骤缩。
陈珊珊是身躯一震,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真的后悔了。
傅家人的手段向来残忍不近人情,傅靳时就更不用说,他年纪轻轻稳坐傅家掌权人的位置就足以说明一切。
察觉到女儿的害怕,陈夫人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她不要害怕。
总会有办法的。
什么破地,那块地可是价值三十亿美金,这还是去年的价格,如果算上升值的话,怎么也该涨到三十五亿了。
傅老爷子如今都七十五了,就算是每天养生又如何,他该能活多久,一个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人了,怎么和珊珊这个正直花样年华的少女相比。
陈父心中非议众多,却也只敢在心里嘀咕。
没办法,傅家的人命就是比他们家的值钱。
相比于考虑家族的陈父,爱女如命的陈夫人可管不了这么多。
“傅靳时,珊珊怎么说也是为了你才做错了事,你就不能看在珊珊喜欢你的份上网开一面么?”
陆微甜撇了撇嘴,这是什么歪到家的三观,真的有被陈夫人的逻辑惊到。
傅夫人更是无语,这女儿果然是随了妈的,一样的蠢。
陈父生怕她搅局,连忙斥责:“你给我闭嘴。”
说完,他转头道:“老爷子的事是珊珊的错,我们自然认,只要你愿意放过珊珊,那从
此以后,我将她送到国外,绝不让她回国,从此以后,她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如何?”
男人没说话,看向陆微甜。
陆微甜皱了皱眉,他这是要把事情的决策权交给自己?
“陆小姐。”陈父恍然想到了什么,他都忘了,陆微甜是傅靳时心尖上的人,只要陆微甜开口求情,傅靳时一定会手下留情的。
“陆小姐,珊珊她是脑子糊涂了才污蔑你的,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次,如何?”生怕陆微甜一口拒绝,他又开除好处:“只要你放过她这一次,我,我就把我们家的股份转给你百分之五,如何?”
陈家百分之五的股份虽比不上城南新区的那块地之前,却也是不小的数目。
股份可以长久性的分到利益,不仅如此,还能参与陈氏公司的重大决策。
陆微甜十分诧异。
陈珊珊还真是被捧在父母捧在手心里的,竟然这么愿意下血本。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能答应。
她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太想放过她呢。”
陈父彻底懵了。
他都愿意送出股份了,她还不愿意!
陆微甜的拒绝是他没想到的,一旁的几人同样如此。
比较陆微甜不是傅靳时,她不受陆家的宠爱,也没有丰厚的家底,纵然她是傅靳时的未婚妻,可现在没有结果,她也就只是未婚妻。
看着笑容浅浅的少女,傅夫人第一次正视她。
换做是她,她回答应的。
傅靳时抬起森冷的脸:“既然如此,陈总,家族和女儿,你选一个吧。”
男人残忍的话传入耳中,陈父一颗心瞬间沉到了底,颤声问:“靳时,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么?”
回答他的只有男人的漠然。
坐在陈母身边的陈珊珊在听到傅靳时那句话的瞬间便怔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泪水夺眶而出,她沙哑着声音吼道:“傅靳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无情,我那么喜欢你,我喜欢到可以为了你去死。
“她可以么?”
她抬手指着陆微甜,“她不过就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罢了,到底有什么好?”
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