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者,为两个人。
走在面的,是余怒未消的罗刹女皇叶卡琳;而跟着后面的,则是动手动脚未遂的琼斯老色鬼。
未遂?
是的!
这女人当下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哪有心思去和异性谈情说爱?
琼斯虽然是泡场老手,但此事也感无计可施。
不过,他却懂得如何去哄女人开心。
只要红颜开怀一笑,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呢?
想法很好,但现实中却有些令他难堪。
他不懂得罗刹语,想要表达也是口不从心;而叶卡琳也同样地不精通大不列颠语,无法做到有效沟通。
换言之就是,在没有通译的帮助下,二人很难做明朗的沟通。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彼此都不擅长对方国家的语言,那么,在之前的来往书信中,又是如何实现亲笔操作的呢?
难道说,先由通译小厮写好草稿,然后再由各自去誊抄笔录?
这一点说不通!
如此机密的事,怎么可能去寻第三者帮忙?
所以,此中必存在着不为人知的问题所在。
二人皆是政坛上的佼佼者,外交经验也是极其丰富。所以,在做了个匆匆见面后,他们便立即察觉到了事中的不对劲。
但是!
为时已晚。
琼斯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心中的质疑声,便觉后脑勺处突然一麻。紧接着,两腿一蹬就昏死了过去。
而见状有异的叶卡琳也随之一惊,然后,就忙不迭地想要发声呼救。
但是,她的嘴巴还没张开出一条缝,就突然感觉胸口处一凉,紧接着,就紧闭了双眼倒在了地上。
霎时之间,一切都归为了平静。
然而,在这片平静之中,却有一抹曼妙的身影款款走来。
此人,自然就是齐小彤了。
适才的所有作为,都是来自于她的手笔。
叶卡琳必须得死,否则,罗刹国的政坛就无法发生大幅度的动荡。因此,齐小彤给她来了一个痛快的,于不知不觉中尖刀毙命。
琼斯本来,也没有理由活下去的,但是,此时又不宜结果了他,也只好留他一条狗命了。
只有他苟且地活着,才能有人去比对那书信上的真实笔迹。他若是亡了,可就成了死无对证了。
在伪造现场的环节里,齐小彤特地把真迹封信留在了叶卡琳的身边。
除此之外,她还把女皇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并且,还对琼斯的衣衫做了一番凌乱的处置。
经这么一粉饰,案情的大致就出现了一个感官上的表象。
大体如下:
琼斯以盗卖国家技术作为筹码,迫使罗刹女皇屈身就范,这一点,有其真迹的书信为证,不容任何人置疑。
只是结果出现了未遂。
于‘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他似乎心急了一些。
那女皇不从,你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呀!
即使霸王硬上弓,你也不应该因为未遂而伤其性命呀!
这下好了,你说,该如何收场呢?
可想而知,琼斯的心中一定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不过,他也一定会为自己的清白做出申辩。
但是,在证据确凿面前,任何说辞都是枉然。
换言之,他百喙莫辩。
可要知道,在今天离场时,琼斯可是紧随在叶卡琳的身后鱼贯而出。这个事,大家伙可都是亲眼见到,试问你如何否认?
可能的结果大致为,不管琼斯愿不愿意,都得被迫地背下这个黑锅。
至于后面的事情会如何发展,还有待下一步地悉心观察。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事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查理国王若不给出一个像样的说法,如何去跟罗刹国交代?
对此,齐小彤满意地一笑,然后,就飘然离去了。
不过,在离开现场之前,她还是故意打开了寓馆的房门,将外面的护卫引了进来。
嗯!
这下可以闪了!
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实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
再说冷晴这边。
她在处理完了相关的公务之后,便和哈里来到了所住的宾馆。
后者总觉得,齐总裁哪里变了。
但是,一时之间却又说不上来。
尤其是,她故意压低的嗓音,怎么听都像是冷晴的调调。
真是奇哉怪也。
冷美人自然不知他的心中所想。此时的她,完全沉浸在齐小彤今天比赛所采用的步伐的参悟中。
她的移动遁避,无不透着一种极为玄妙的感觉,只要能参悟出其中的一成,就足令自己受用一生。
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了扬长避短的重要性。
单论力道,齐小彤绝非是那大力士的敌手,一旦产生了互相对攻,吃亏的一定是她。然而,她却借用小快灵的移动方式,一举克制住了对方的强攻。
并在对方筋疲力竭情况下,以突然一击解决了战斗。
这些个策略,无不彰显出她的冷静与成熟,而之前残留的鲁莽气息,也彻底沦为了历史的记忆。
冷晴见哈里一直盯着自己上下左右地看,不禁有些心虚起来。
她在嗔过一眼之后,便只身来到了后花园处。
抬眼却见,齐小彤早已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啊……你说什么?要前往罗刹国搅事?”
“没错!叶卡琳一死,该国的政坛必会出现大幅震荡。而我,刚好可以趁此时机把水搅浑,以此来为大奉的军队博取受益。”
唉……
为了一个傻傻的洪涛,你值得吗?
冷晴闻言幽幽一叹,露出了极为惋惜的表情。
“你若去了罗刹国,这里的事情该由谁处置?”
“还能有谁?自然是你了!怎么说,你也是政坛上的响当当人物,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些洋人?”
“我倒不是担心这些,而是忧心你到时赶不回来咋办?我们这次出访,不可能一直逗留在这,到了该走的时候,不可能不扬帆!”
这确实是个事。
无论你怎么折腾,都不能误了回去的行程。
小彤咬了咬牙,做出表态道:“你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届时,我必返!”
“两个月?这……恐怕远远不够吧?”冷晴闻言忧道。
“想当年,我独行南洋,仅以一剑就震慑住了两国,如今,也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南洋我可以行得,为什么罗刹国就行不得?”
“这……”
那一年,齐小彤千里走单骑,仅凭一己之力就搅动了两国风云。
由此可见,其实力绝对地毋容置疑。
她言称两个月可以返回,为什么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