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小朱有更多的历练,这也是应该有的事情。各种事情多少都是要经历一番,这样才能够更加的了解一些事情。
不说要求他成为全才、允文允武,可是很多的事情也需要做到心里有数,这样才能够保证他不容易被轻易的忽悠,这也是一个皇太子应该有的一些品质。
可以说在培养接班人这件事情上,朱允煐一直都不敢掉以轻心,这件事情必须要十足的重视。毕竟这是封建王朝,在这个皇权至高无上的年代,一个皇帝的能力和品德真的可以决定一个王朝的走向。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对于小小朱的培养,也就更加需要重视。
小小朱还是非常开心的,蹦蹦跳跳的跟着他亲爱的二叔离开了。对于出宫这件事情,小小朱一直都是那种非常热衷的,这孩子也确实非常喜欢做一些事情。
看到小小朱离开,朱允煐就说到,“咱家这太子,还真的是咱老朱家的孩子,性子都是一样。”
徐妙清这个时候也只能笑一笑,在弟弟妹妹跟前,她还可以稍微调节一下气氛,像个嫂子一样说说家常,免得让人觉得这就是皇帝在考校弟弟妹妹。
只是徐妙清也是那种有分寸的人,基本上也就是在适合的场合说合适的话,哪怕地位也是特别的稳固,可是她也从来都不会恃宠而骄。
想起来了什么,朱允煐笑着问道,“说起来,这些时日可有一些命妇来找你?”
徐妙清就笑着回答,“这些个事情,她们想来也是知道了分寸,知道了势不可为了。”
看起来也确实就是这么回事了,一开始不少命妇和宗室一样,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一些小小的侥幸。但是现在也算是看清楚了现实,知道很多的事情也算得上没办法螳臂当车了,这一个个都也就本分和老实起来了。
虽然说起来也都是喜欢江南的富贵繁华,可是这些人也都知道家族传承,知道他们的地位不同,更是知道他们的安身立命的根本。和皇帝去作对,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对于这个回答,朱允煐也比较满意,“这倒是个好事情,咱现在就是不想在这些事情上耽搁时间。迁都的事情就定下来了,脑瓜子灵醒一点的就要本分些,不要给咱闹事就好。”
这些也是朱允煐的心里话,现在他还是更加喜欢事情简单一些,有些事情现在就是这样。少点折腾比什么都好,免得到时候就是在给添乱。
想起来了什么,徐妙清说道,“小妹倒是惦记着早些时候走,她有了身子。”
朱允煐一听顿时就站了起来,有些勃然变色,“胡闹,她有了身子,咱怎么不知道?”
“先前也说不准,今日臣妾让御医去看了一下。”徐妙清就赶紧说道,“臣妾想着肯定就不能让她去北平了,老二先前在这,臣妾也不好说。”
朱允煐立刻肯定的点头,说道,“那肯定是不能去,那丫头打小就是这般缺心眼,总以为事事顺着咱就成,总是惦记着给咱帮忙。有了身子,现在能走?就给她留在这,你回头也问问宗室那头,有身子、子嗣太小的,暂时先不走。”
这些也是应该的,迁都的事情肯定是必须要执行的,只不过很多的事情也是需要考虑一些现实的因素。有了身孕的,或者孩子太小的,暂时就不要去折腾他们了。
要不然的话,宗室的怨气肯定更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皇帝在处罚宗室呢。
有些政策确实是有那么些冰冷,只不过在执行的时候,也需要考虑一些个人情等等,这一点朱允煐心里有数,他也是这般做的。
徐妙清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对朱允煐说道,“臣妾也是这般想的,这些时日臣妾也让人问了,宗室里头到底还是有些岁数太小、身子有些重的,不好走。虽说这也都是让人跟着,一路也是有人照料,不过千里迢迢的到底不同。”
朱允煐也点了点头,现在宗室里头也就是小的和孕妇,这些也确实不太方便行动。
至于说宗室里头年级大的,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朱允煐的长辈里头,倒也还有一些老朱的妃嫔,不过她们没必要去北平,留在应天府就可以,或者是陪着子嗣去北平,完全可以选择,这些人里头倒是有六十来岁的。
至于叔父之类的,大部分都是青壮年,甚至还有很多都是比朱允煐年龄小的。所以迁都的事情对于这些人来说,实际上也谈不上什么负担。最多就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过习惯了,可能是对于搬家这样的事情有点不习惯。
克服一下吧,现在看起来这些也就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也只能这么做了。
看着徐妙清,朱允煐骄傲的说道,“还是你做事周到,让咱省了不少心。这千头万绪的,咱还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要是出了一些差错,不好向皇爷爷交差啊。”
徐妙清就赶紧说道,“这些都是臣妾的本分,臣妾这些时日也想了好些事,迁都到底是大事,不能耽搁了。臣妾若是能帮上陛下,那是再好不过了。”
朱允煐点了点头,说道,“回头让徐增寿准备准备,算了。他还有差事,让徐膺绪去吧。他身上到底是有着爵位,让他领着一些武勋人家的,跟着宗室一道去北平。”
徐妙清自然也明白这些事情,以前的开平王府上下,那都是要跟着朱允煐折腾。不管怎么说绝对不能拖了后腿,很多的事情就是要全力配合。现在的中山王府其实也一样,为了小小朱,那也都是要全力配合着,绝对不能拖后腿。
甚至不只是不能拖后腿,很多的时候更是要以身作则,要成为太子的一个助力。要是因为外家影响了太子的名声和威望,那就是不能容忍的事情了。
以前为了朱允煐成为皇太孙、为了让朱允煐顺利登基,常家人实际上没少被折腾。虽说能力方面确实有所不足,不过常茂几个也算是尽可能的本分,绝对不会犯大错。
哪怕那时候大家也都看得出来朱允煐的地位稳固,可是历朝历代也都有这样的事情,会有一些太子因为外家的事情被弹劾,或者是名声受到影响等等。
这些个事情现在就轮到徐家了,为了小小朱的名声和未来,徐家就要更加的谨慎了。哪怕他们也都知道太子的地位稳固,但是作为太子的外家,在这个时候再仔细都不为过。
在这个阶段,他们就需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抓到任何的把柄。
为了让太子的地位更加稳固,为了中山王府的传承,这些事情也是应该的。哪怕是被折腾一番也没什么大事,这也算得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更何况这也不是皇帝特意在折腾中山王府一脉,所以也就不需要多想。踏踏实实的办事就好,这个时候需要做的就是为君分忧,这就是他们的立场和根本。
朱允煐这个时候要做的事情可不少,但是徐妙清这个时候需要做的事情实际上也不少。皇帝和皇后,自然也就是身份不同,所以很多的事情就需要多想一些了。
至于这个时候都小小朱,就开开心心的带领着大批护卫朝着吴王府走去,他现在就要去考虑布置好吴王府的那些事情了。安排好周围的护卫,接手吴王府的厨房等等,这些都是他现在要去做的。
这些事情可不能有任何值得马虎的,这些事情必须要严肃对待。事关皇帝,任何的事情就不能马虎,这一点小小朱都是特别清楚,毕竟这也是出身在皇家的孩子。
出身在皇家的孩子,对于一些事情也可以说天然的有着一些敏感的。平时的耳濡目染,也是让小小朱能够有着那么一些见识,可以有着不俗的阅历,也可以有很多的看法。
“皇兄,你不能把庖厨都给赶走啊。”朱文埂急了,对小小朱说道,“咱府里头的厨子就是最好的,那个最会做烤鸭了。那可是咱爹从酒楼抢来的庖厨,咱就喜欢他考出来的鸭子。去北平咱也给他带走,没鸭子吃可不成。”
小小朱就很无奈,对朱文埂说道,“你皇伯父也要来,肯定是尚膳监的人过来。说了你也不懂,去边上呆着就是,这些事情咱都要安排好。”
朱文埂也不说话了,对于他那个皇伯父,他其实还是非常喜欢的。其实朱文埂也知道,他的皇伯父还是非常宠他的,只是皇伯父太严肃了一些,也没少唠叨他。
其实朱文埂也是明白一些道理的,事关他的皇伯父,那么很多的事情也就不能耽搁了。对于朱文埂来说,他的皇伯父就是最重要的,大事小事都是极有规矩的。
指挥着宫里头的人接手厨房,这些其实只是其中一些事情而已,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包括用水、食材等等,这些其实也都是需要专门运过来的,不可能是用吴王府的东西。
“二婶,明个咱娘也过来,到时候你和咱娘说话就成。”小小朱看着桑氏,也是透漏着亲近,“咱娘来了后,你和她叙话,你们去后宅就好。其他人见不见,那都不打紧。”
看看,这些也还真的也就是皇家的一些教育了,对于很多的事情也是完全看开了。
这孩子其实对于嫡庶还是有着清楚的认知,这孩子对于很多的事情也是非常在意的。
这不只是因为小小朱出身在皇家,实际上就算是一些高门大户、一些家族,对于这些事情也都是非常在乎的,这些个事情也确确实实需要严肃对待。
这样的一些区别对待,实际上也可以看作现在的普世价值吧。这些个事情,也算得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都是很难说出一个谁对谁错。
小小朱还是要继续忙碌的,接手吴王府上下的一系列事情,那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尤其是他的父皇要来吴王府,那就更加需要重视了。哪怕吴王府就在皇城边上,可是该准备的还是需要提前准备,这些也都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现在要是不做足准备,皇帝就算是明天到了吴王府,估计也是没有人可以拦着。但是到了后天,很多朝臣就要劝谏皇帝了,以及更多的朝臣就要弹劾吴王了。
皇帝可以任性、可以霸道,但是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由着性子来。哪怕是大权在握的皇帝,有些时候也是该妥协的时候就妥协。
这一点不只是朱允煐明白,其实小小朱多多少少也都明白,知道一些事情不能随心所欲。
只要是在规矩的范围内,皇帝自然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就可以一言九鼎。
不过这要是皇帝做的一些事情不太对,说不准就要给朝臣抓到把柄。到那时候,皇帝会不会灰头土脸暂且不说,甚至皇帝可以选择用无赖的方式处理一些事情。
但是这终归不好,多少还是有些伤皇帝的颜面、权威,所以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一下。提前的将这些事情准备好,自然也就是不给任何人留下话柄。
看着小小朱在流畅的安排一些事情,不少人也都是看在眼里。
哪怕太子殿下安排的一些事情看起来不算是尽善尽美,可是总体来说肯定没有什么问题的。
这些其实就算得上非常不错了,这些事情陛下若是知道了,肯定也是会非常开心的。皇太子殿下的表现确实非常不错,也不得不说皇家的教育还是非常厉害的。
悉心培养的接班人,和寻常的皇子皇孙,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区别的。看看皇太子,以及旁边那个胖都都的吴王嫡长子,更是一目了然,吴王的嫡长子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贪吃小屁孩啊。
不过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可比较的,吴王本身就是纨绔,只懂风花雪月、吃喝玩乐。
他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和英明神武的皇帝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必然是不同的,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