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有着法则的气息,容玉也就没有在管。
至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她用神识旋绕了一圈整个巫族之地,假如说容曜就是当初那个小孩的话。
这一切皆是天意。
容玉垂下双眸,暗道可得把他那一魄给找回来,人有一魂一魄,缺少了魄,小曜的身体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逐渐虚弱。
远处的容曜似乎在觉醒着什么,她猜应该是记忆。
如果记忆觉醒了,那么…找魄应该会轻松很多。
很快,容曜就清醒了,刚开始他双眼里震惊的神色没有完全消下去。
只不过在睁开眼的下一秒,便恢复了平静。
“…少主。”
容曜沉静了声音传来,容玉见眼前的少年逐渐成了记忆里的模样。
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再次说道。
“你少了一魄,你应该知晓。”
容曜身上少了几分毛躁之气,整个人都像一块被打磨好的绯玉一般,静谧美好。
“我自是知晓的,只不过还是有些许不懂的地方罢了。”
容玉挑眉,“你说?”
她知道,只要容曜恢复了记忆,他就不再是那个需要她护着的少年了,至少他先是手下,再是弟弟。
当初收养不止有他,只不过他陪伴的最久。
“我已经知道了令一个我在何处,但他和少主有些关系,不知我…?”
容玉有些意外,转而问道:“是谁?”
容曜笑了笑,在容玉疑惑的眼神下说出了一个令她惊讶的名字。
“洛书。”
说实话,容玉心里沉了沉,她的确没想到,仿佛这一世,不知道是不是楚子祁的时空倒流法出了变故是什么。
这一世,所有人都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就连她都觉醒了记忆。
如若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她依旧会和前世一样,被蒙在鼓里继续在计谋中爱上楚子祁。
到底谁什么原因呢?
容玉思索了一下手背上的图案,她的直觉一定跟这个有关系。
“洛书…既然是你自己的事,那就你自己解决吧。”
最终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哪怕知道洛书和容曜融合之后,世上再无洛书。
这一次,容曜终于发至内心的笑了。
不关于融合,只关于在容曜和洛书面前,她选择了容曜。
等融合洛书,至此之后,他便是千年前的蛇族第七代,字孩。
“好。”
他正打算去寻找洛书时,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未觉醒记忆前看她眼底看到的金色符咒,面色沉重了一些。
“少主可觉眼睛有异?”
他说完,见容玉不明所以,心里越发沉了一些。
“我刚觉醒时,见你眼底有金色符咒,可那些字体我从未见过,还望你多加小心。”
容玉一愣,她倒是没有察觉过这种异样,毕竟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世界。
她的力量都还没有被彻底激发起来过,别看她表面实力强劲,可实际体内的力量不知为何转变成了另外一种的能力。
且很虚弱,她按蛇族最高术法手势都无法启用多少。
“我知晓了。”
可容玉不能慌,脸上不能表现出太多丰富的情绪,尤其是在以前的手下面前。
蛇族的通点,只服从强者的指令。
哪怕容曜是她亲手培养的,再加上这一世的姐弟之情。
都不能违背这种天性。
容曜见状,不在言语,行了一个蛇族教养之恩的大礼之后,消失在原地。
巫族之地使用容不过是没有加任何法力的奇门遁甲,而且还缺少其上古神韵。
曾经能把敌人全部围剿杀死,不过是仗着有一本完整的奇门遁甲书籍。
但在真正强者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就比如此刻,就如此轻而易举的被灭族,而且容曜这个开山鼻祖还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简直的表示着巫族即将消失在历史的墨笔之下。
容玉再次抚了抚手背的图案,突然发现一个细节之处。
曾经人月弯之处居然歪了一点,她沉默了起来,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月亮弯了,也就是说,它是动态的且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触发了。
月弯到底是什么原理?
容玉把目光看向祭祀台上的上古阵法。
刚刚在开启阵法的时候,地位感觉到了时空精灵的气息。
她似乎应该去路过忘川河拿到门令之后,在进入时空河流,那里居住的与世隔绝的时空精灵。
也就是这个世间最长久的生物,唯一有自己思维的神灵。
容玉想罢,打定主意后,便消失在原地。
忘川河不是那么好进的。
普通人进入忘川河需放弃前尘往事,所以恩怨都要一笔勾销,在服用孟婆汤,入忘川河。
而有罪之人进忘川,需服役,罪越深,入的地狱越深。
需一层一层往上走,洗除身上的孽障后,还要去核对前尘往事,可不像凡人那般跟抽奖似的,下辈子什么样就看自己的手气。
而是只有牲畜之道或者好上一点的还能是个人。
而好人待遇和普通人一样,唯一多的就是下辈子的气运会很好,最差也会一生平顺。
容玉不似普通人也不是好人更谈不上坏人,且有修了仙法,入不了凡谱,只能靠特殊办法进入忘川。
那就是寻找一位将死之人,在他旁边等着,地府来收人。
容玉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目标,她来到了一处村庄,可周围的村民跟没有看见她一般。
只有还不会说话的小孩子好似指着她一般,嘴里吐着泡泡,发出哇哇的软声。
走进一座荒凉的小屋。
简陋的房间里躺着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妇人,身边却无一子女陪伴。
床的旁边有一个小柜子,雕刻还算秀美,在这小村子里也是奢侈的东西了。
柜子上摆着剩饭碗,看来那妇人是刚刚吃完东西睡下。
可能是睡的极其不安慰或者即将快要离开,脸上泛着青色,皱着眉头,要醒不醒。
容玉找了一块还算干净整洁的地儿坐下,静静的等待着。
不出意外,今晚,地府就得来收人。
天渐渐黑了下去,那妇人中间醒了一两次,都费力的看着门外,眼里透露着寂静,和一丝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