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的担心,段简并不知道,即使他知道的话,此时也恐怕没有心思去想,因为在宋之行答应之后,他们之间的比试已经开始了。
“既然宋兄已经答应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宋兄家学渊博,令兄又是崇文馆学士,身份尊贵,不如就由宋兄先做,您觉得如何。”段简满脸笑意的看着宋之行,话语间满是戏耍的语气。
“哼,既然是你提出的比试,那就由你开始吧,要是某先做的话,恐怕到时候会让你羞愧的难以启齿。”宋之问也不傻,事到如今,他虽然看出,段简觉得不会向他认为的一样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乡巴佬,可也不认为段简就真的能够做出什么佳作,到时候自己只要等他做出一诗之后,就大肆批判,将他的诗作批判的一无是处,然后,自己在从老爹或者哥哥诸多诗词中选取一没有流传出去,或者流传不广的诗作,糊弄过去,今天这一关就能够顺利度过了。
脑中有此想法,宋之行那难看的脸色也有所传遍,甚至于为自己能够有此急智而得意洋洋。可惜,让宋之行有些失望的是,他却没有从段简脸上看到一丝的为难情绪,甚至于对他所提出的条件,段简也没有拒绝,这让他在失望之余,心中有了一丝的警惕。
“哈哈哈,好,既然宋兄如此谦让,某就不客气了,现在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之时,某就作一与春天有关的诗作吧!”
段简的话一,周围原本在看热闹的人更是显得兴奋,无论是平常百姓还是士子文人,纷纷屏气凝神,静等着段简的诗作。
抬腿缓缓的走来几步,段简就来到了曲江池的旁边,看着在清风的吹拂下,碧波荡漾,风光无限的曲江池,段简装作沉思片刻之后,突然开口吟诵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段简做此诗之时,语并不快,可语调却非常高昂,其实这就是段简故意的,为的就是让更多的人听到这《早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等会在宋之行输了之后,让更多的人看到宋之行的丑态,以此来替冯双双报仇雪恨。
至于《早春》的效果,那是毋庸置疑的,能够流传后世的诗人和诗作,即使不是神作,也是非常有特色的了,这《早春》虽然简短,可其中蕴含的意境和韵味又岂是随便一人能够比拟的,别是宋之行这个草包了,就算是文采颇高的宋之问来了,仓促之下,也难以做出和这诗作相媲美的诗作。
果然,段简这诗作一出口,周围众人瞬间变得激动异常,除了那些以舞文弄墨为生的才子文士在第一时间就击掌称赞之外,普通的百姓,也很快就体会到了这诗作中的意境了,就好像是后世之人听看电影一样,好片烂牌看一遍,大家心中就清楚了。
可惜,在众人眼中这不亚于神作的诗作,到了宋之行眼中,却成了催命的挽歌一样,原本,他还等着段简胡乱做出一诗作之后,等着批判呢,甚至于连批判的词都已经想好了,可看着周围,众人那近乎于疯狂的举动,那些批判的话语他却一个字也不出来,这个时候,他如果要强硬的批判这诗作,恐怕不用段简开口,周围那些狂热的人群都能够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嘿嘿嘿,怎么样,宋兄,某的这拙作还能够入得您的法眼吧,现在某的诗作已经做好,接下来某洗耳恭听宋兄的大作。”看着脸色重新变得难看的宋之行,段简适时的开口道。
段简一开口,原本激动的众人也纷纷安静下来,眼神也盯在了宋之行的身上,对于这些人来,好的诗作平时也听得多了,可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现在有幸能够亲眼看到两,甚至于更多好的诗作诞生,他们怎会不兴奋,至于宋之行能否做出好的诗作,许多人心中还是非常有把握的,毕竟宋家的名声在哪里放着,又岂会让众人失望。
“你.....你.....这根本就不是你现在所做,什么夜来风雨声,什么花落知多少,这与现在的场景毫不相干,恐怕不知道是你从那位前辈高人口中得到的如此佳作,居然今日在这里信口雌黄,想要借此来诬陷我宋家的名誉,告诉你,你这种伎俩我见的多了,我宋之行是绝对不会上当的,在没有查清楚这诗作是否是你抄袭而来之前,我是绝对不会作诗的。”
听到段简吟诵出这诗作之后,宋之行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今天是输定了,别是他了,就算是他大哥宋之问在这里,今天恐怕也无法赢得这场比试的胜利,出身在诗书之家,就算在草包,也能够分辨诗作的好坏,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另辟蹊径,想办法诬陷这诗作,乃是段简抄袭而来的,反正这诗词谁也没有听过,眼前这个子,也是一个毫无身份的人物,就算明知道自己冤枉他,又有几人相信他,自己却可以利用宋家的名声来打压他,这样一来,即掩饰了自己的过错,又没有损失宋家的名声,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不得不,宋之行此计确实有些阴险,虽然周围许多人在听完了他的这番话强词夺理之后,有些不齿他的为人,可还是有些人露出了凝重的神情,特别是许多文人士子,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起了这种可能。
对于宋之行的强辩,段简心中还是有些佩服的,如果是针对别人的话,他可能会抱着欣赏的态度,可当这个对象换成了他自己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有些生气的,当然了,也仅仅只是有些生气的,如果他连这种伎俩都无法对付的话,又岂能在前世过的如此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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