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散发着另人作呕的血腥味,有新的,也有陈的,在屋字的正中央有一张木台子,有点像是过年农村杀猪用的,而张茜就满身是血的躺在上面,没有了呼吸。
她的肾被取走了,因为下手之人手法粗糙,导致伤口缝合不够,活生生的流干了身体的血液。
池瑞阵此时站在一旁没有哭,他反而看着张茜的尸体傻笑起来,笑声带着癫狂,带着悔恨的泪水,我现在开始有些同情起池瑞政来,所以打算给他点时间让他好好平复一下心情,但万一生在一旁扯了我一下,示意再不赶快走的话时间就不多了,他的表现充满了对张茜死亡的漠视。
我不喜欢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比我冷静,但是我也明白他的做法确实没错,完美到不可挑剔,但是就是打心底不喜欢。
“喂——老万,他们跑出来了,你们赶紧快回来——”
就在我不满万一生的瞬间,隔壁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细语之声,我心里的情绪顿时就是一惊,顾不得万一生和池瑞阵两个,赶紧跑到了隔壁去。
一进去果然发现-村长的老婆正拿着电话通风报信,气的我上前抢过手机就一把折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真是疏忽了,本来是打算趁别人不注意就偷跑出去的,没想到池瑞阵的一嗓子把我们的计划给暴露了出去,现在那些出去的人肯定在往回赶,逃出去的时间也已经不是三四个小时了,能有一个小时那也是祖上坟头冒青烟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上去就扼住了那老女人的脖子,恶狠狠道:“说!从哪儿可以出去!”
那老女人淡淡的瞟了我一眼,便把眼神放在了他处,很是轻蔑,显然不太相信我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一样。
我冷冷的笑了一声,虽然平时我确实很尊重女性,但是这也得分时候,现在这种状况就算我不杀她,我也会用一些残虐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扼住她的脖子微微的用着力,她很快就觉得一阵痛苦涌了上来,表情狰狞可怖,开始拼命的挣扎着,但是挣扎了才一会儿,她突然定定的看了我身后一眼,然后一个人影从我背后飞快的冲了上来,撞在了她的身上。
是池瑞政,他拿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捡来的刀,把这老女人给捅了,下手果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冷漠的让人有些心寒,这让我对他生出一丝惧怕之心来,惧怕他也会把我给杀了。
“你——没事吧!”我带着些许警惕问池瑞政,但池瑞政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重新将视线投回了倒在血泊里抽搐的老女人,然后他举起屠刀又向着对方连捅好几下,而且看那架势好像根本就不想停下来一样。
“够了!!!”我有些心寒的冲池瑞政喊道,池瑞政果真停下了手,回头漠然的注视着我:“——我们该走了,不然他们就快回来了!”
“不!我要留在这儿陪她!你们走吧!”池瑞政摇了摇头,再也不理会我,回头一刀割断了老女人的脖子,然后朝着外面走去,回到了停放张茜尸体的那个房间。
我想要上去再劝几句,但是万一生却拦住了我,说:“别去了!他不会走的!我们快跑吧!不然到时候那些人回来了,我们就跑不掉了!”
我咬着牙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现在继续劝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的,还不如赶快找到出去的路,给剩下的人博求最大的生机。
我们没有选择唯一那条通外外界的大路,免得到时候碰到回来的人羊入虎口,我们选择的是杂草丛生而且又不好走的山路,虽然不是很方便,但是能给我们造成阻碍,那么也会给那些人带来阻碍,勉强算的上自己的优势吧,不可可惜没有问出到底出山的路在什么地方。
这个村子本来剩下三男两女看守的,但是因为先前发生的事情,也就只有两个男人来堵截我们,但是又因为池瑞政的关系,他把那两个男人给拖住了,所以到现在是一个人都没有来追我和万一生,这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情况了。
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方向在什么地方,所以我和万一生基本上都是靠着那条路再走,不过到没有太过接近那条路,只是靠着它依稀的辨认着方向而已。
山路崎岖不太好走,厚实的杂草挡住了很多的路,根本分不清前面到底是真的路还是假的路,有时候一脚下去还会踩空,要不是我和万一生互相照应着,估计在前面就被摔断退好几次了,而这还是只是杂草,有时候好不容易找出一条路来,结果发现前面是个断壁,根本就爬不上去,只能无功而返,浪费了许多的时间。
“等等!他们回来了!”
约摸走了十多分钟,我们看见了前面有车灯闪过,于是赶紧停下来脚步,随地找个了山坳躲了进去,等到那几辆面包车开过去后,我们这才敢继续上路,只是就这样再走了几分钟,我们身后的车又开了回来,不过却只有一辆,想必其余两个车的人一定是在山上来追我们。
我的心里有些发愁,这十多分钟来我和万一生最多也就走出一里多地,按照当时的车速和时间计算,接下来还有十多公里要,也就是说没有几个小时根本就走不出去,在这几个小时里还要躲避后面的追兵,真是难上加难,难于上青天。
终于走了将近三十多分钟,万一生叫嚷着没力气就一屁股坐了下去:“你走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我帮你拖住他们一会儿,记得你快点出去把警察找回来。”
我犹豫了片刻,虽然情理上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一直以来我都是理智的生活着,所以很快就下定了结论,点了点头道:“…好!”没有过多的花哨话,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而已。
万一生笑了,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摆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而我也毅然决然的继续朝前走,寻找着可行的路线,就好像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了一样。
但是越走我的心也就越沉,因为我渐渐的发现身后的山头有一道道的电筒亮光在逼近,而且他们大多数都很正确的跟上了我的前进路线,这很神奇,但是却有一点也不科幻。
我看着自己一路走过来的脚印,心中一片死灰,虽然早就知道这会暴露自己的行踪还给,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清理这些,看来还是有些太小看这山里的人了,同时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下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决定——走大路。
大路虽然极为容易被人察觉,但是大路的路面够硬,不会留下自己的脚印,对方也就失去了跟踪的能力,等再过一段时间后,我再钻回到山里面去走一段小路,这也就是所谓的真真假假的混淆战术。
有时候人能够想到很长远的地方去,甚至他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是当他倒霉起来的时候,不管任何的计划,都会出现眼中的纰漏,那就是我一回到大路上,就被人给看见了,是之前在国道上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人。
我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来:“——嗨!又见面了!”
那人没答话,简简单单的看了我一眼,不带任何的仇视和欣喜之感,他通过电话跟外人通了消息,然后举着短刀朝我冲了过来,看来我得跟他打上一场。
山里的人没什么把式,虽然对方也经常参与打家劫舍,但是大多情况都是一拥而上毫无招式行,所以面对着直直的一刀,所以闪过去后,立马便抓住他的手给他反擒在地上,两个人从交手到结束就没超过十秒钟。
我捡起他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道:“告诉我!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那人还想犹豫,但是我紧了紧贴在他脖子上的刀,立马就开口了:“不…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够逃的出去,这附近所有的路口都被我们封住了,你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我心里一沉,但是很快就生出一计来,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可不一定!——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万福虎迟疑了片刻便回答道:“万福虎。”
我想起了万一生,惊讶道“嗯?你也姓万啊!你们村长也姓万,难道你们两个是一家人?”此时我的心脏抽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万福虎回答道:“不是,我们是万家村,我们都姓万的。”
“哦!——等等!”我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但是随即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万一生说他的病人也姓万,难道他的病人就在这个村子里面?
“你们村子里是不是有人生病了?”
“没有!”
“那你们除了在国道上打家劫舍以外,还会不会打电话骗人来你们村子里。”
“不会!太危险了,村长不让。”
难道万一生的病人真的不是在这儿,还是说…
突然间,我觉得我应该回到之前的那个村子里面去…
这个时候,万福虎叫来的人也终于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