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孟平点了点头:“对啊!不是你刚才说你要去上厕所么?难道你没去么?”
什么情况?
迟孟平的话让我有些愣神,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而且现在也还是我和他今天的第一次见面,难道在我困于苏小红梦境的时候,我的身体自己就回到了殡仪馆,然后像往常一样的继续上班?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说。
接下来我又问了迟孟平几个问题,发现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在我困于梦境的时候,我就已经自己回来了,而且还真就跟往常一样的在殡仪馆上起了班。
迟孟平见我脸色有些难看,问了一句:“庸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你忙你的吧,我休息会儿。”
迟孟平见我这么说就点了点头,抬腿就要走,末了突然又好似想起什么一样,扭过头来对我说:“对了!庸哥,不知道有个事情你知不知道。”
见迟孟平有话要说,我本能的好奇的问:“什么事情?”
听闻此言,我脸色就变了:“什么!刘通知开车撞死了陈如风?”
迟孟平点了点头:“对啊!据说刘师傅他突发癫痫,和陈师傅拉完一局尸体回来后,就把陈师傅给撞死了,听我白班朋友说,那陈师傅的尸体被撞的是血肉模糊…”
迟孟平对白天发生的描述话我并没有听见多少,陈如风的死讯宛如一刻*,炸的我脑袋里嗡嗡直响,脑子里只剩下‘陈如风死了’这几个大字。
此刻我有些慌了神,陈如风被刘通知开车撞死,那肯定是苏小红弄的,看来这陈如风的顺序是在刘通知之上,如此想来的话,死亡名单的顺序顿时就明了——第一个是卢彰显,第二个是周敬义,第三个是王淼,第四个是陈如风,第五个是刘通知,第六个是王泽,第七个就是我。
迟孟平走后,我花了好长的时间终于才算从震惊中醒过来,然后紧接着跑到外面的警卫厅,准备找张学明。我也不知道自己找他能干嘛,有可能是打他一顿出气,也有可能是想死个明白。
结果没想到张学明看见我过来,竟然主动的招呼我过去:“吴庸,你过来,我告诉你这一切的来由!”
我楞了一下,我本来只是想过来出出气的,那知道张学明竟然又主动的要将隐瞒的事情讲给我听,这一下我都傻了,只能暂且放下心中的火气听张学明解释。
“唉!其实今天你说的对,苏小红的尸体确实是我故意拉来的,但我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没想害死谁,我只是想将你们殡仪馆的人都给吓跑!不知你最近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这一个月来,又很多外地人来到这里!”
“其实是这里的地被一个大老板给看中了,准备过来将这里给开发成一个度假村,但是度假村的旁边又怎么能有一家殡仪馆,所以那个大老板就想收购掉这个殡仪馆,结果你们院长却死活不肯让出这家殡仪馆,无奈之下,那个大老板找到我,让我想办法弄垮掉你们殡仪馆。”
“其实我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害死你们任何一个人,只是想让苏小红的鬼魂吓吓你们,可谁又知道,你们殡仪馆的人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点,竟然会对苏小红的尸体做出那等事情,让她把你们也记恨上了!——后来我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也开始抓紧机会补救,所以之前我告诉你,如果我真想害死你们全部人的话,我完全可以对你么置之不顾,何必又站出来帮你们找寻解决的原因。”
听完张学明的话,我陷入到了沉默之中,本来按照他的作为我现在打他一顿都不为过,可奇怪的是我却没有这样的想法,甚至还有些庆幸—。
“那你为什么会把容易入梦的符给我带着?我可是差点就永远的留在梦里了!”
“嗯!你竟然知道那张符的作用!”张学明听我说我有些吃惊,不过随即恍然大悟的苦笑了两声:“看来你应该把拿符给扔了吧!”我点了点头,张学明见状继续说:“确实,那张符能够让人频繁快速的接近十层以上的梦境(详解新书),但是这是目前最有可能找出真凶的办法,你是名单上的人,你如果入梦的话,十有八九会和苏小红联系上,而梦境是最能反馈心底真实的地方,所以哪里很有可能存在着杀死苏小红真凶的线索,而我让你带着符,就是让你找出这些线索。”
听完张学明的解释,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你为什么又不给我直说?”
张学明瞟了我一眼:“如果我告诉你,你可能永远的留在梦境里,你还会戴那个符么?”
“呃…”这样一想,我还真的有可能不会去戴那个符,毕竟那个时候的状况,我并没有感到死亡的紧迫。
和张学明的误会一解除,之后我便告诉了他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想着让他帮忙分析一下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寓意和线索。
“可怕的怪物?”张学明眼神下移,眉头细锁的念叨着:“嘶!一个人心里的梦境只存在于十层之后,在那里是一个人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体现,如果说这个梦境里出现过你所说的那个梦境,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怪物一定在现实中给苏小红带来了伤害的人,所以才会以丑陋的模样出现在她梦境里——吴庸,你再仔细想想,那怪物又什么特征没有?”
“特征?”我楞了楞,随即回想起那怪物的模样来——无头、如锥的脚、长长的舌头、长在胸口的眼睛。
无头代表没有思想,而只有身体的话,也就是说明此人现实中给苏小红的影响是身体大于思想,也可以说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人;如锥的脚不同于常人的脚,它不能够让人保持完全的平衡,这有可能说此人现实中不是一个脚踏实地,而且还是一个剑走偏锋的人。
可长长的舌头,和代替胸口的眼睛是什么,我和张学明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了,如果说舌头可能是这个人的舌头很长,那么代替胸口的眼睛,难道在说这个人的胸口上又奇怪的东西,像一个眼睛?
这就有点胡扯了!
想了一会儿么想出来,我又和张学明谈起了陈小池的事情,我希望他能劝陈小池离开那里。
“吴庸,你放心,陈小姐只是帮着查一些明面上的事情,她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现在最主要的是防止王泽对刘通知的杀害,虽然现在刘通知已经本关押在警局里面,但是王泽可不同于一般人,他肯定有办法进到警局里面将刘通知给杀掉。”
“可——”
张学明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可我心里却不怎么愿意。
“唉!看你吧!如果你真想让陈小姐离开那里,我可以帮你撒个慌骗她走!不过你可想清楚,她身上可背负着你的生机,有她帮忙的话你活命的机会会大一些,如果你真想活着跟她在一起的话,我想你还是不要去打搅她的好。”
我嗫嚅了下嘴唇,刚准备开口的时候…
“张哥!庸哥!你们在聊什么呐?”迟孟平见我没在休息室里面,主动出来找我,因为这个点又该去巡逻了:“庸哥!我们该去巡逻了!”
我不知道迟孟平的出现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因为我在开口的那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接下要要说的话,只是在我心底保持着一股恶心的解脱感,这股解脱让我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没有再和谁说过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