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宛如九幽之中传来的呼喊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就停止了,那名唤作‘彩儿’的少妇发现我像是也能够听见一样,便好奇的问我:“你也能听见?”
我点了点头:“当然!想必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之前说的话不假了吧!这呼喊你的人就是你死去的丈夫,因为他死的时候怨气太大了,所以他就回来要杀掉那些害掉他的人,所以你赶快给我松绑,我帮你解决这事儿。”
‘彩儿’少妇尤有不信的问:“真的?”我肯定的说:“当然是真的,难道刚才的声音还能有假?”
‘彩儿’少妇摇了摇头,然后又说道:“其实我昨天晚上就知道我老公已经死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好像有能力阻止一样,那么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楞了楞,随即想起一件事来,脱口道:“你不是杀害你老公的凶手,相反你还要借你老公的手,去找出并干掉那些害死你老公的人?可是…可是你怎么知道有鬼魂这件事?”
‘彩儿’少妇轻摇了头:“我不知道,只是你告诉我的!本来开始我还有些不信的,可是先前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知道你说的没错…呵呵,看来那些人有比让他们坐牢更合适的惩罚…”
看着那张略微凄美的面容,我赶紧劝导:“这位姐姐,我想你可能不清楚,你老公虽然死了,但是他千万不能害死人啊!一旦害死人你老公的魂魄也不会好过的,你听我的,我们先把那些凶手找出来,等完事后我们再报警,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彩儿’少妇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可是故意杀人罪的定夺也不一定会让人偿命,而且在多个人参与的情况下还会分主要和次要,次要的人也就蹲几年监狱,等几年后出来还不是一样的活?为什么你会觉得报警后的惩罚,才是那些应有的惩罚?他们应有的惩罚就应该是去死,痛苦而又挣扎的死去!!!”
原来这女人竟然是学法律的,怪不得对这些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女人是劝不动的,而且跟她继续聊下去,也许我还有可能被她给洗脑了,于是我只能闭口不言,开始思量起其他的办法,而那女人见我没有再说话后,也没有继续跟我表达她的价值观,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后就走出了屋去,在门外找了个什么地方坐了下来,这一坐就是坐到了晚上…
今晚月黑星稀,甚至因为某些奇特的原因房子的四周都是漆黑一片,那股沉闷的压抑感笼罩了这里,行人们朝这边一看都纷纷皱眉,甚至有些回家都要途径此地的人今天晚上都改了道,诺大的地方我想此刻能够喘气的,估计两个手掌就能够数过来,面对这样的情景,那么少妇却表现的有些揣揣不安,站在门口时不时的朝外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我知道她在等什么,无非就是那些害死她丈夫的仇人的惨叫,不过今天晚上她肯定得失望了,毕竟鬼魂很少有第一个夜晚就杀人的,除非那些怨气特别重的家伙,一般来说都要等到头七回魂夜的时候,不过前段时间吓一吓也行,兴许把仇人直接吓死了也说不一定…
等了半天还没有动静,‘彩儿’少妇有些等不及了,她进来直接问我:“道士,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他就会去找那些仇人报复么?为什么没有,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苦笑道:“姐姐,你难道没听过头七么?鬼死了怎么可能立马就回来杀人,要是能这样那些杀人凶手不就在你丈夫死的一瞬间就被你丈夫给弄死了,你再等等吧!我们还是聊聊你接下来准备拿我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把我关在这里,这一天都要你来伺候,那多麻烦,可要是你把我杀了,那也没必要,我们又没什么仇恨,最多不过就是想救那些害死你丈夫的仇人,但是我最终还是为了你丈夫好,而且我也说要放过那些杀人凶手,那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你要不就把我给放了吧?!战友…”
‘彩儿’少妇没有搭理我,而是冷冷的看了外面一眼,然后到隔壁的房间睡去了,可怜我单独被捆在椅子上,根本就不能好好的休息,长期的坐在板凳上,这屁股都要坐平了,我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折磨,便出声喊道:“姐姐!姐姐!救命啊!”‘彩儿’少妇听到我呼喊,便出来了,皱着眉头问我:“你想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是不是想求救,你信不信你要是再喊,我把你的嘴给堵上。”
我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姐姐我不是想逃跑,只是你这样捆着我实在是有些太不舒服了,我屁股都要坐裂了,我求你把我放平,我这身子骨本来就弱,再这么熬下去我把我会猝死的!”
‘彩儿’少妇依旧是冷冷的表情,见我说完后她更是冷漠道:“说完了?说完了就闭嘴,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乱喊乱叫,我就把你舌头给剪了。”
一听要剪我舌头,我浑身就是一个激灵,是再也不敢说话了,只能用很幽怨的眼神看着对方,可能是因为这个眼神的缘故,‘彩儿’少妇又跟我说道:“你放心,道士!只要我收到了那些杀人凶手的死讯,我就会放你走的!毕竟他的尸体还在你哪儿,我要去带他回来。”
我这个时候有些不解了,因为我想起了何淼跟我说过的话,他说这两口子经常吵架,按照道理来讲感情应该不怎么好,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我说姐姐,你到底是真的喜欢你那丈夫么?我可听说你们两个的感情好像很不好,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关于这个问题,她并没有告诉我,冷冷的憋了我一眼便让我闭上了嘴,随后她便回到房间里睡觉了,这次是真的睡了…
我倒是挺想睡的,可是这椅子上又怎么可能睡得着,浑身的酸疼无时无刻的不再折磨着你,有时候我都在感叹,这些绑架的人为何不直接把人绑在床上,这样多人道,以后我要是做了绑架的,我肯定不会把人给绑在椅子上,我会让受害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关在屋子里给与对方一定的自由活动的空间,然后再给对方看看电视,想玩游戏就让他玩,这样多好,别人又不会想着逃跑…
但是现在我只能依旧坐在冰凉的椅子上,艰难的醒一会儿睡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就把这个夜晚给渡了过去,只是这第二天天明,我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浓浓的黑眼圈,起皮的嘴唇,干涸惨白的脸,要不是嘴巴里面还喘着气,我估计我差不多就是一个死人了,我觉得我有些受不了,于是在‘彩儿’少妇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便跟她提建议:“姐姐!我求你了,你就算想要把我给关起来,你也不用这么折磨我啊!要不你出去买个铁链把我的手和脚都锁起来,我也活的方便一点,你这样的酷刑,让我熬到头七,你还不如一刀捅了我算了!”
这次比之前要好,少妇没有再说什么剪舌头的狠话,她理都没有理我就到外面去了,让我很是灰心,不过我也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大喊大叫,因为我相信只要我一有动静,她就会在第一时间回来堵住我的嘴。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能干嘛!那女人用来绑住我的绳子是牛皮绳,别说是磨开了,就算是用稍大的力气去挣都不可以,因为这种绳子它越挣越紧,只会把自己的手管的血管给勒住,我昨天才试了一下就没敢再动了,毕竟我也不想自己的血管坏死,最终落得一个残废的下场。
此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只听何淼洋洋得意的在门口跟少妇打着招呼:“苏老板娘,怎么昨天没有开门啊?昨天贾老板来找你们都没有找到,不过你放心,贾老板我们已经替你们招待了,毕竟咱们也算是邻居,这点小忙我们也应该帮的。”
‘彩儿’少妇疑惑的问:“什么贾老板?他怎么可能会去找你们?”
何淼的声音:“那你就别管了,反正这贾老板的生意已经在我们手上了,不过话说回来,最近怎么没看见苏老板人,他是跑什么地方去了?不会躺在外面那个小姑娘的肚皮上吧?不过这也没办法,做咱们这一行,免不了的就算这些应酬,这也没什么,钱也挣了,人也爽了,两全其美,你说是不是,老板娘?”
这人可真贱,在别人的老婆面前诽谤对方的老公在外面*,怪不得老祖宗常说相由心生,这何淼那副干瘦的模样,想必就是他这内心的真实体现。
不过这老板娘还真的沉得住气,这样了竟然还不发飙,而且还能和气的跟对面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