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大院其实并不大,一条街过去最多就四五百米,如果不是要随时注意周边的动静,几分钟之内就能走完,自从离开了那间何莲花葬身的房子后,我在外面几乎呆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了,这大院几乎可以说是走遍了,可是我却从来没有遇见过陈家两兄妹,好像他们根本就不在这里一样,可这是不可能的。
那他们会去哪儿呐?我内心感觉只要知道了这个问题,许多的难题就应可以解得开了。
此时的大院有些安静,我在这里来回了走了三遍了,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甚至连那个在大院里面游荡的怪物都没有看见,此时就好像整个镇子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一样。
第三遍…第四遍…在这座大院里依旧只有我一个人,我甚至可以说这刘家大院哪一个角落我没有去过,那家人有家里开了几扇窗户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可就是没有找到其他人的踪影,甚至最为关键的是,我现在连出口是什么东西都还不清楚,更别谈去找它了。
人可以一次两次的重复着同样的一件事情,但是当做到四次、五次,乃至更多之后,就会感觉到乏味,尤其是是在做一些工程巨大的事情时,更容易让人乏味起来,就好比搜索全镇这种事情,我大院全部上下一共搜索了18遍,每一次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我觉得真的太折磨人了,不过好在让我确定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出口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在这个刘家大院里。
“莫非我就要被困死在这儿?”坐在台阶上看着周围烂熟于心的风景,我讷讷道
就好像以前我说的那样,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怕出什么变化,就怕什么变化都没有,出了变化就有迹可循,没有变化就无迹可寻。
老实说现在的情况,让我想起了往日里我在殡仪馆里的时间,没有什么东西来找我,我就一个人坐在殡仪馆的门口发呆,偶尔要是待的太乏味了,就起身去找点事情做,比如说是打扫殡仪馆,一趟下来一天的时间都能消磨掉。
“等等?”一想起平日里的自己,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来:没事为什么就不能找事情来做,也许还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说不一定。
这样想着我顿时就来了动力,反正在这里时间基本上可以说是忽略不计的,所以我就将那些房间里面能搬得出来的东西都给它搬出来扔到大街上,这是一个体力活,加上这镇子又有那么多家人,没个一天的时间基本上是搬不完的,但现在谁叫现在我时间多呢。
说实在的,对于将房间里面的东西都给搬出来这种事情,我是一点儿都没有抱希望的,但是往往天不如人意,你越觉得不可能的事情,那他就越有可能出现,在我搬动这些东西的时候,突然在发现有一个房间里面的东西是怎么也动不了,别说是床了,就连椅子板凳都不行,好像这里的东西全部都是黏在了这上面一样。
“有古怪!”发现了这样的情况,我暂时放下了搬东西的想法,而是开始研究起这些东西为什么挪动不了。
木材质地都是普通的红木,我仔细的了看,才发现这些家具的脚都长在了地上,如同天生身长的那样。
我抓住一根板凳死劲的摇了摇,它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我这个时候也起了强心,一副非要把它给跩下来的架势,对着这板凳是又踢又打,架势就好像得了疯牛病一样,这一通乱打下来,板凳还是牢牢的黏在那上面,但是——它与房间相连的那四个脚却有些一丝殷红渗出来,好像是血。
我上前摸了一滴在手上揉搓了一下,心中顿时惊愕一片:“果然是血!”没想到我刚才的一系列行为,竟然把椅子打出了血来,这要是放在外面的世界,恐怕得引起多少的专家集体围观。
一个板凳能打出血来,看来我要找的东西是找到了,虽然不知道现在这代表的是什么,但是要想知道答案的话,只有继续的打下去了。
有了这样的新发现,我下手自然是更加的卖力,额头上的汗一层层的往外冒,于此同时那板凳与房间相连处也开始大股大股的冒着鲜血,在短短的时间里,这房间里面激烈的血液都已经是没过脚面,朝着脚脖子蔓延过去。
除了脚底下冒的这滩血,此时还没有什么奇怪的情况发生,但是我并不灰心,有血继续的往外出那就说明还没有结束,也许要等到这里面所有的血全部冒出来才算是开始也说不一定。
此时房间里面的情况有些诡异,一个充满了鲜血的房间里面,一个男人兴奋的打着自己面前的椅子,有时候因为动作太过猛烈,鲜血都直接溅在了他的脸色,但是他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一样,继续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常人要是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恐怕就算不吐,那也得手软脚软的爬出去,那会像现在房间里面的人这样。
突然只听得‘咔擦’一声,我面前的那个椅子竟然被我给打裂了,然后那东西竟然朝外冒鲜血的势头终于是停了下来,然后它就不再往外冒鲜血了,而是开始朝里收,这速度很快,半个多小时累积着得鲜血在几十秒内就全部收干净了,只留下地上那一处小洞。
我好奇的趴在地上(地上已经没有鲜血了),凑过眼去看看那小洞里面到底有什么,使劲的朝里凑,但是这个小洞好像很深一样,一眼望不到头,好像直通传说中的某个地方一样。
“我去!”突然那小洞里面朝着上面飞速的冒着什么东西,我吓得赶紧推开,然后看见刚才的那个小洞里开始朝外涌着清水,来势比刚才冒血还要快,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杯子朝着另外一个杯子倒水一样,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泡在了里面。
这件水房已经被封死了,根本就逃不出去,只能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沉入到水底,感受着那股窒息到让大脑快要炸开的感觉,然后,然后——然后我就落到了一个屋子里,一个跟先前所遭遇的一模一样的屋子,只不过多了一丝夕阳和秋风中离飘扬的稻香。
这一瞬间的转变让我有些没有回过神来:“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家!”旁边一个人的声音吸引了我的视线,我扭过头看过去,顿时吓了一跳:“刘成。”
在我旁边的是一个青年人,身体羸弱,但是长得挺秀气的,跟之前的刘成确实是一个模样,可先前我所看的刘成却少了眼前这位的书生气,与其说他是害人的厉鬼,倒不如说是他被厉鬼要害的对象。
“你别做的那么害怕,你看我像是那种随便乱杀人的性格么?”
“不像?那你怎么把你大叔的媳妇给弄死了,还有你的母亲严佳和你的奶奶刘老太。”
我这么说纯粹就是在打刘成的脸,不过刘成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立马就龇着牙咧着嘴的上来要杀我。
我这么说纯粹就是在打刘成的脸,不过刘成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立马就龇着牙咧着嘴的上来要杀我,这到是有些奇怪。
刘成盯着我:“你应该看过我的记忆,这样你还觉得我杀错了。”
我说:“其她我不管,可你奶奶应该没有亏待过你,你还记得你上电视求助,都是你奶奶背着你去的。”
“你说的对,我奶对我是挺好的,不过我奶不死,死的人可就不止这两个了。”
“什么意思?”“这不关你的事!”
我被刘成这一堵,有些气节,可又不敢继续问下去,怕把他给激恼后,真就被情绪控制而干出什么大事来。
于是我问他:“既然这样你找我来干什么?你总不可能就只是拉我来跟你说些已成事实的话吧!”
刘成摇了摇头:“我想求你件事情。”神情冰冷一点儿也不想求人的样子。
“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只要你能够找得到她,到时候我就把你从这个世界放出去。”
我问他:“找人?找什么人?”这个时候我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念头。
果然,刘成的下一句话就彻底的印证了我的念头,他说:“陈可儿在我这里失踪了,我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但只要你能够把她找回来,你们所有的人我都会放你们出去,而且再也不会去害别人。”
我瞪着他:“你是这里的主人,陈可儿在那里你会不知道?我就问你,她是不是已经进到那里面去了。”刘成艰难的点了点头,果然这陈可儿跑到了外面的迷雾世界里,得知了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后,我当下就果断的摇头拒绝:“不行,那个地方我不去!”
刘成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死相全露,恶狠狠道:“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