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美的复制和弄懂了之后，仰着小脸儿，期待的看着其实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小姐姐。

北玺一低头，就看着小家伙黑泽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满脸都写着“快夸夸我～”的小模样。

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小光头，北玺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小冥真棒！”

空冥看着小姐姐弯弯的染着笑意的眼眸，抿了抿小嘴儿，却还是抑制不住上翘的嘴角和眼里的欢喜。

贫僧……贫僧也这么觉得呀！

深夜，北玺却不曾睡觉，而是赤着小脚，踩在柔软暖和的地毯上，站在落地窗前，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仰着头，看着降下低垂黑沉的夜幕星空。

“主人……”小妖化形站在北玺身边，看着自家主人好半天都没有动作，感知着主人心中的情绪，斟酌着小心的开口唤她。

北玺听到它的声音，将目光从窗外星空收回来，侧头看着和自己一样高的小妖。

“主人，你没事吧？”小妖见北玺看它了，且眸光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不由得松了口气，伸出手抱住北玺的手臂，亲昵的蹭了蹭。

北玺一只手臂被它抱住，便伸出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拍了拍它的头，示意自己没事。

想了想，北玺看着小妖，还是将话问出了口。

“小妖，想回启天吗？”

……

小妖看着北玺，然后愣住。

好半天，它才茫然的摇头。

“主人，我不知道……”

它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回启天了……

以前从这个世界刚醒过来，就不得不面对生命随时可能消逝的主人，主人每一次因为心脏受损而饱受疼痛折磨的时候，它都在想，干脆不要这具身体了，它宁愿和主人一起在无尽星海里放逐飘荡，寻找那些四散的心脏碎片。

虽然这样一来，主人就会像无根的浮萍一样，并且极有可能会在星海中迷失，但那样的话，至少……至少主人不会承受这些凡人才会承受的苦痛。

还有那些意图伤害主人的人族，主人的灵魂和这具身体融合在一起，灵魂再强大，她也只是个几岁的稚儿，那些心机谋算还有人为的意外，就算主人再聪慧，凭她这具虚弱病体，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根本躲不过……

每次在有人伤害了主人的时候，小妖也都会想，它把主人带到这个世界，将她的灵魂送进这具身体，其实都是错误的会害了主人的决定吧！

主人是神，是启天的皇，却因为它的决定，不得不面对这一切……

这种时候，它便格外的想和主人回启天，在启天，永远都不会有人族或者任何一个生物那么不知好歹的伤害到主人。

她该是被放在神坛上的，她该是被万物都敬畏信仰着的啊！

可是……

来到这个世界六年多了，如今，小妖不得不承认，面对这个从前自己回答起来毫不犹豫的问题，现在，它不仅仅是犹豫了，用难以抉择来形容，或许会更加贴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