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乖巧地拿起筷子,刚要吃东西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啊,我不是来吃饭的。你怎么不问问我来找你有什么事?”
易言停下动作,眼中有着一丝疑惑:“你没事就不能来找我吗?”
他说的太过理所当然,自然的仿佛是天经地义。她感觉脸上的温度升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开口:“当然……当然不行啊,我们又不熟……”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被他抓住了重点:“我们不熟吗?”
她有些窘迫便不再说二话开始埋头吃饭。他说的对,他们怎么会不熟,针锋相对了两年,是对头也在她心里熟烂了,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吃完饭,她主动要求承担洗碗大业却又被他吩咐整理桌子,被安置在了客厅。
擦好桌子,她将抹布洗干净想要挂到原来的位置,却发现挂钩在她需要使劲仰头的地方。
“抹布是易言给我的,要不然让他自己挂?”她想了想自己还有求于他就快速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搬了个小凳子踩在上面踮起脚尖慢慢地朝挂钩的方向努力,这时候一只手突然从她身后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把抹布挂到了挂钩上,又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从凳子上提起来放到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待她反应过来易言已经回到了客厅从冰箱里拿了盒酸奶扔给她。
“行李箱你应该已经收到了,记得看看有没有少东西。回去之后敷一下脸,你的脸不经晒。”
“是你找到的?”她那天意识到行李箱丢失没多久行李箱就被送回来了,她还以为是被好心人发现了。
“也不算是,我拜托了涛哥。”涛哥找到那个外形可爱的行李箱时还有些懵神。
“嗯好……谢谢你们。”
她向门口走着,突然鼻子有些酸,想说的事情没有说出来,又受了人家帮助,突然就觉得有些不服气:“易言,我们和解吧,你真的不能把我们认识的事情说出去,你要是说出去了我也会把你的地址说出去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闭着眼睛说话却感觉膝盖上有些凉。她睁开眼见易言拿着棉签半跪着给她的膝盖上药。
易言站起来就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关切道:“怎么了?”
“易言,到底什么会让你真的在意呢,你……”她的眼圈更红了,后面的话实在是说不出来,只能这样僵持着。
然而易言的意识还停留在她之前的话,突然笑了,走进一步慢慢拍了下她的头:“好。”
翟星允又愣住了。
像是春风吹过冒着新芽的草地,带起一片清新的味道飘到远方。
或许没有什么是他的温柔治愈不了的。
“暂时……只是暂时和解。”她装作强硬地扔下这么一句话跑回了自己的公寓。
易言在原地站了一会关上了门就神游似地回到卧室把自己扔到床上。
他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暂时吗,好像又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