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的酒店厅空旷寂静, 虽人多,但依旧有少路人往这边窥视。
主要是商从枝他们几长得太过惹眼。
商从枝一把抱住亲哥哥的手腕:“欺负什么欺负,谁能欺负得了我。”
“窝里横。”商屿墨收回手之前,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目光落在商屿墨那快要盖住眼睛的卷毛, 商从枝皱了皱鼻尖:“你在科学院就算是关黑屋, 头发也能给理一下吧。”
商从枝即便想故意忽略穆星阑, 也忽略了。
存在感太强。
且她余光心瞥到穆星阑时,甚至觉得他像一只委屈巴巴看自己的狗子。
当她下意识看过去,穆星阑依旧是那副温润端方的君子, 甚至还朝她徐徐一笑。
得说。
穆星阑是真的清楚商从枝的喜,知道她对什么最没有抵抗力。
过……
商从枝觉得穆星阑怪怪的, 前两天走的时候还冷一张脸, 她以为他能回来了。
昨天有人说看到长得跟穆星阑自家亲哥哥的两男人到过剧组时,商从枝刻意忽视穆星阑能也回来这件事。
见他们两对视。
商屿墨感觉自己有点站住了,懒洋洋的靠在自家妹妹肩膀上:“困了。”
“懒死吧。”商从枝回过神来,拍了他手臂一下,“走走走, 去房间再睡。”
跟在商从枝身后的棠已惊呆了。
如果昨天她只是听说商从枝哥哥是怎么样的长时, 现在看到了才是真的惊艳。
她现在总算明为什么商从枝每次看到娱乐圈那些男明星都一脸性冷淡。
面对穆神那样的高颜值,也能说骂就骂, 原来从娘胎里开始就面对一绝色美男的哥哥。
较于商屿墨懒散病娇的气质长, 穆星阑虽拥有精致的五官但本身还是精力十足的。
一路上,商从枝一句话都没有跟穆星阑说。
穆星阑疾徐, 只是在商屿墨想要偷懒压在商从枝身上时, 随手把他拎起来:“自己走。”
商屿墨:“啧……”
穆星阑看了苏敛一眼。
苏敛轻咳一:“商先,这里是影视城附近,应该还挺多媒体徘徊的。”
“你在娱乐圈玩够没有?”商屿墨有点嫌弃, “以后是是要跟爸以前似的,见你都要偷偷摸摸的。”
商从枝主动按了电梯:“概在我凭实力拿到满贯影后之前,会退出娱乐圈。”
“你玩真的?”
“比真金还要真。”
商屿墨直起身子,一双有点邪肆的浅色瞳仁看向商从枝时,透淡淡的宠溺颜色:“算了,你喜欢就。”
下一秒。
他就宠下去了。
因为商从枝朝他坏坏一笑:“没想到你这么支持我的事业,那等过些年回家继承家业就交给你了。”
商屿墨:“……”
沉默到进房间。
商屿墨才幽幽的说:“我觉得要么爸妈再一培养成继承人,要么你一。”
穆星阑进门之后,直接揽住商从枝的肩膀,干脆利落的带她进了主卧。
进去之前,留下了一句:“你自己。”
枝枝的要继承他们穆家。
商从枝猝及防,就穆星阑半抱带进了房间。
耳边只能听到一道房门关闭的音。
看紧闭的门板,商屿墨殷红薄唇露出一散漫的弧度。
倒是苏敛心翼翼问:“他们俩一房间没关系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他们是吵架分开的——
听棠说,祖宗还哭了呢。
你见过祖宗日天日,你见过她偷偷哭吗!
商屿墨懒洋洋看了眼自家妹妹的纪人:“能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合法夫妻。”
除非穆星阑想要打一辈子光棍,得当宝贝哄他妹妹。
商屿墨一点都担心,打了呵欠:“有床吗,困了。”
“有,有的……”苏敛亲自带商屿墨去商从枝隔壁空的房间休息,“床上用品都是新的,之前穆总的弟弟来住过几天。”
商屿墨知道穆明澈来过。
随意嗯了。
苏敛帮他把门关上。
也敢离开,就抱电脑在客厅坐下。
顺便关注今天收网的宋烟一事。
一切如商从枝所料,现在宋烟简直是人人喊打。
就连雪藏的梁照原也趁机让所谓的朋友出来爆料,说当初是宋烟故意陷害他,为的就是搞死商从枝。
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
没有任何一圈内人愿意出来帮她说一句话。
就连昨晚有爆红趋势的那真人秀综艺,也在一夜之间下架。
家把仇都记到了宋烟身上。
自没有任何人帮她。
至于宋烟是怎么在家里发疯与纪迦舒翻脸,这是后话。
现在。
酒店总统套房的主卧房间内。
商从枝穆星阑抱在怀里,想要推开他,却怎么都推开。
“穆星阑,你到底……”
没等商从枝气急败坏,却听到耳边男人低哑的音:“用你摘月亮,月亮一直在你身边。”
商从枝原本抵在穆星阑胸膛上的手指僵硬顿住。
脑子一片混乱。
什么摘月亮。
这词怎么这么熟悉。
穆星阑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
商从枝红唇张了张,许久才从唇中溢出这三字。
穆星阑略松开紧抱在她腰间的手臂,却没有完全松开,那双清冽温润的眼眸垂下:“我怎么知道的?”
商从枝指尖有点无措的紧紧攥穆星阑手臂上的西装布料。
无意识把整齐的西装衣袖抓出了层层痕迹。
点了点头。
穆星阑像是没有看到,只望商从枝:“对起,我心看到了你的日记。”
商从枝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日记本上那些少女的心思。
整人都要炸毛了。
漂亮的红色从耳朵开始一直蔓延到脖颈位置。
“你要脸,竟偷看少女的心事!”
商从枝咬下唇,手捂住脸蛋,整人羞耻的想要见人。
概是太过于羞耻了。
她居力气增,能把穆星阑推开。
但是满脑子的羞耻,让她忘记了跑路,原蹲下,恨得找洞钻进去。
穆星阑把蹲在上种蘑菇的姑娘像是抱孩子那样抱起来,整端到了沙发上。
微凉的修长手指轻轻将她散乱的发丝捋顺。
像是安抚一样,一下一下的抚她蓬松顺滑的长发。
终于等商从枝从羞耻中平静下来。
“虽很抱歉,没有过你的同意看了你的日记,但是我后悔。”穆星阑甚至有点感谢那张掉出来的照片。
如果是那张照片的话,他能会打开商从枝的日记本。
也就知道商从枝心里藏那么多事。
商从枝睁开水润的眼眸,漂亮脸蛋上满是怔愣。
穆星阑安静的看她,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此时犹带几分强势:“六月二十号那天下午,无论纪迦舒跟你说了什么,或者拿出来什么证据,都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
商从枝置信的扬起眼眸。
难道是纪迦舒告诉他的?
等等,如果是纪迦舒告诉他的,但穆星阑却说让她要信纪迦舒的话。
那纪迦舒当初的话难道是假的?
对对。
商从枝猛的摇摇头,感觉自己脑子够用了。
“枝枝,你听我说,纪迦舒那天跟你说的所有话,目的都是为了让你与我离心。”穆星阑双手扶在商从枝的肩头,眼睛没有回避她。
“她想让我娶她。”
商从枝有些混乱,她双手紧紧捏抱枕两角,下意识说:“如果是我,你娶的就是她,是我……”
看得出她绪对劲,穆星阑语调笃定:“当时管有没有你喝醉酒那件事,我都会娶纪迦舒。”
“为什么?”商从枝傻傻的问了句。
当时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天作之合,如果没有她闹那一出,他们肯定就要结婚了的。
穆星阑捏了一下商从枝的脸蛋,无奈说:“还能为什么,我喜欢她,为什么会娶。”
他们穆家子嗣娶妻都要过深思熟虑的。
当初穆星阑在老宅祠堂跪了整整一夜,都没有后悔要娶商从枝这决定。
或许当初他断告诫自己只要对姑娘负责,绝对是其他禽兽心思。
真正的压在心底的原因,他想承认的原因,是他早就爱上了这自己从看长的姑娘。
只过穆星阑一直愿信自己禽兽到对十岁的朋友动了已。
商从枝没有说话。
整人窝在沙发里,像是一只无措稚嫩的猫。
穆星阑慢慢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再一点点的十指扣:“你问问我为什么娶你吗?”
商从枝睫毛颤抖了一下。
知道过了多久。
才抬起眼眸,下唇她咬的泛浅浅的红血丝。
穆星阑这才看到,用拇指指腹碰了一下她的下唇:“别咬,我告诉你答案。”
男人炽热的呼吸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逼近,凉凉的薄唇触碰她咬的发烫的下唇,舌尖一点点的碰,仿佛安抚那脆弱怜的唇瓣。
随之来的是男人透暗哑深意的线:“宝贝,是因为我爱你。”
商从枝穆星阑抱在怀里的身子狠狠的颤了一下。
没想到穆星阑会给出这答案。
“爱你,是我一人的禁忌。”穆星阑舌尖顺她的颤抖的唇瓣缓缓往下,一点点的想要抚平她的安。
商从枝下意识闭上眼睛,眼尾沁出了一滴泪珠,顺脸蛋滑下来:“骗子。”
带颤音的音很轻,却穆星阑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