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小德子！”沈容月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腿脚一软，跌倒在了地上，像是灵魂一下子被抽空了般，还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好端端的，小德子怎么就突然丧命了呢？只是过去了几天而已，她不在冷宫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啊？

“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变吧。”楚衍看出了她的心痛，开口安慰道。

“太子殿下，小德子是怎么死的？”沈容月忍着心痛，屏住呼吸问了这么一句。

楚衍便跟她解释道：“前几日，五皇子的人前去冷宫，没有找到你的人，就把跟你比较熟悉的小德子给杀了！”

等他派人去看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也没有看见沈容月的人，所以，楚衍笃定，沈容月应该已经离开冷宫了。

在看见沈容月没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楚衍心里的大石头，像是落地了一般。

听他这么一说，沈容月心里就更加难过了：“所以说，小德子是因为我而死的，是我害死了小德子，是我害死了她。”

顿时，沈容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她本来还幻想着，自己率先离开冷宫，见到了太子殿下之后，就可以带着小德子一起出来了，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以后了，她再也不可能，听小德子叫自己一声“容月”了。

“人都死了，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将矛头，都指向五皇子才对，而不是在这里自责。”楚衍道出了问题的关键，不想让她太伤心。

沈容月紧紧攥着拳头，点了点头，心里莫名的就多了些许恨意：“可是，我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么去报仇呢？”

“五皇子现在已经锒铛入狱。”楚衍一本正经地开口道，“不过，本王想，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天牢的。”

“太子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容月努力克制住不让眼泪掉下来，问道。

楚衍看了她一眼，十分冷静：“沈容月，这个仇，本王顺便帮你报了。”

也不算是顺便，本来他也要除掉楚珏那个碍眼的家伙，只是也顺手还了这宫女一个人情，以后他们便相互不亏欠了。

“太子殿下，真的吗？”沈容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的愿意帮我报仇？”

“嗯，我骗你做什么？”楚衍无奈叹了一口气，“以后，你就在这太子殿当值吧！”

“是。”沈容月没有犹豫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现在，她也没有去处了，小德子死了，她在皇宫里无依无靠，唯一能够靠得住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太子了。

“小德子的尸体，本王就交给你来处理了。”楚衍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低声说了一句，语气温和，“节哀顺变。”

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间，沈容月竟然觉得，楚衍跟自己说话很温柔，跟他之前那不可一世的冷漠样子，截然相反，像是变了个人。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楚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