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被轰出来后,口中谩骂不断。
“一群粗人,若是把我摔死了,谁来照顾花月楼里的姑娘,哼哼!”
楚云端老远就看到了这老道士,为之哭笑不得。
“九戒老道啊,依我看,要不是他们盼着你以后继续送钱过去,恐怕就不是把你轰出来,而是直接打死了。”楚云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
老道士脸色刷的一下变红,强词夺理道:“休要胡说,他们不杀我,乃是敬畏我的本事!”
“本事?”楚云端呵呵笑道,没把下半句话说出来。
老道士觉得自己受到了强烈的鄙视,当即就上窜下跳地道:“小哥难道质疑贫道的本事?”
“好好,相信。”楚云端耸了耸肩道,“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见到你了吧?这次,您来是不是要再为我算算?”
老道士嘿嘿一笑,道:“小哥莫非还想算吗?所谓事不过三,你这都第三次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替你算什么。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
“可惜,这几天来,我并没有碰到要找的人。”楚云端表示无奈。
“或许,小哥早就遇到过那人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老道士试探性地道,“我看小哥你如此真诚地想找人,也被你深深打动了啊……你不妨将那人的名姓说出来,或许我能算得再精确一点。”
“我要找九戒大师。”楚云端随意道。
“九戒大师?不就是找我的吗!哎,所以我早就算到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道士大大咧咧地道。
楚云端哑口无言,心想这家伙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我师兄要找的乃是佛家高人,你这自称九戒的算命道士,跟那位大师有什么关系?南仙城里,叫九戒的人多了去了。”凌溪对这个好色老道并无好感。
“你这妮子,真不会说话,爱信不信。若非我见这小哥对我始终客气,三次见面而从未看不起我,我才懒得管呢!”
老道士这回却是十分有骨气,扭头就要走。
楚云端本以为,对方又打算以算命为由讨要钱财,没想到这货居然会表现出这样傲气的一面。
老道士自始至终都让人看不透,性格和爱好都完全无法用常理度之。所以,楚云端一直觉得他有古怪。
眼下,老道士自称是楚云端要找的九戒大师,一时间,楚云端反而是拿捏不定:莫非真的是?但……除了怪之外,这家伙实在不像是佛家高人。
“既然你说你就是我要找的人,那你可认得此物?”接着,楚云端便将陈天师留下的书信拿了出来。
老道士看了一眼书信,道:“你小子,真的是飞鹤宗的人?”
“真的九戒大师?”楚云端大感意外。倘若老道士不认识陈天师的字体,绝不会这么说。
“现在信了吧?真是自找麻烦,明明要找的人近在眼前,却兜了这么多圈子。”老道士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道,“看样子,陈老头很看重你么。年轻气盛,还懂得尊重长辈,不错,不错。”
到了这个时候,楚云端更信了,眼前的这个好色老道,就是陈天师提到的九戒大师!
若非老道能一眼认出陈天师的字,楚云端绝不会相信此人就是九戒大师!
没有修为,好色至极,自称贫道,这样的人,居然是九戒大师。
“怪不得,怪不得,掌门人说要见到九戒大师,很是困难,非得要机缘巧合才行。”楚云端转念一想,心中又恍然了。
这样的人,谁能认得出来?
如果不是自己三次遇到好色老道,如果自己没有帮过老道士,如果自己看不起老道士,恐怕,楚云端永远都不知道此人就是九戒大师。
当然,即便是现在,楚云端也有点不敢相信。
“大师莫非在第一天的时候,就已经算到了我要找您?”楚云端的语气,变得恭敬了一些。
之前,他把老道士当作好色道士,才能畅所欲言。
不过现在,九戒大师的身份已经表明,楚云端自然要像对待长辈一样。
谁料,老道士听到楚云端客气的语气后,反而不高兴了。
“喂喂,可别这样恭恭敬敬的,贫道受不了。”
楚云端汗颜,心想,这位九戒大师,莫非是个自虐狂?所以不厌其烦地去花月楼内,然后被人活活打出来……
“大师,这次我来找你,乃是有事相求。”接着,楚云端开门见山地说道。
“在外面说话,不太方便呐……”老道士一本正经地说着,目光却是故意望了望不远处的花月楼。
楚云端见到对方这般作态,如何能不明白其中意思?
“呃……行,那我们去里面说话。”楚云端有些尴尬,转而对凌溪道,“师妹,要不,你先回客栈?”
“不用。”凌溪干脆道。
楚云端大感无奈,心想,一个女孩子家进花月楼里面,哪有这种事?
但,凌溪自己都不在意,楚云端也只能放宽心……
“走着。”老道士满脸笑容,忙不迭地朝着花月楼内小跑过去。
“臭道士,怎么又来了!”还没进门,花月楼里的人就要将他轰走。
“别别,这回我是跟朋友来的,朋友有钱。”老道士嘿嘿笑着。
接着,楚云端就走了过来,拿出一些灵石将杂人打发走。
老道士一进花月楼,当真是如鱼得水一般,不断在路过的姑娘身上揩油,老脸上满是猥琐与下流。
凌溪不禁暗暗摇头,道:“师兄,你说,他真的是九戒大师吗?不会是想骗你的吧……”
“应该不是,他没有半点修为,却能一眼认出陈天师的字。真正的凡人,怎么可能认得陈天师的字?”楚云端道,“先跟他聊几句看看吧,尽管,这个九戒大师看起来实在是不靠谱,但目前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九戒进了花月楼之后,好像把楚云端忘了一样,十分轻车熟路地在里面转悠起来,一个个叫着花月楼中姑娘的名字……
楚云端无奈,只能干咳一声:“大师啊,消遣之事,等会儿在做可好?你若能帮我的忙,之后这几天的花销,我都为你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