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赶过来的白肆, 想要去把弟弟给接过来,但没来得及。
“抱歉,我失陪一下。”
谢沉着身旁本来在交谈的人说了声, 随后抱着白漓转身回了卧室。
白漓靠在怀里,眼也不眨的盯着看。
“先生,你真好看!”
谢沉垂眸,看了眼醉猫, 顾不上说什么,大步往卧室走。
身后的白肆跟着,在说道:“我给拿了瓶羊奶喝, 漓漓什么时候醉奶了?”
谢沉淡声回道:“羊奶一直都有反应,我记得我把羊奶特意藏起来了。”
白肆皱眉:“我找的时候是不好找。”
很快。
白漓被谢沉放到了床上, 看看谢沉,又看看四哥,然后, 一把抱住了谢沉。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如今, 奶壮怂猫胆。
白漓脑袋里装的都是黑哥交给的案, 比如,霸王硬上弓!
“漓漓, 你等一会儿,我给你冲杯解酒的水喝。”
白肆怕弟弟耍酒疯,忙出去找水给弟弟兑点解酒的来。
然而脚刚走, 后头白漓噔噔噔的下了, 把啪嗒给锁上了。
晕乎乎的奶猫是知道的,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不可以被别的猫猫看到。
四哥也不可以。
谢沉看着醉猫脚步踉跄的又跌到自己怀里, 眼底划过一抹无奈。
“漓漓,待会儿你四哥看到你把给反锁上,估计要着急。”
“没系的,我可以让先离开一下下。”
白漓甩甩脑袋,试图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儿。
太晕的话,霸王不了。
“先生。”
站着太晕,白漓索性脱掉鞋子,盘腿坐在了床上。
仰着好看白净的脸蛋,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仿佛萃着闪闪星光。
“我有件大事要跟你说!”
谢沉站在面,低头跟视着:“你说。”
白漓攥紧拳头,想象着黑足猫哥果断又犀利的作风,深呼吸一口气,大声命令道:“你要先躺下来!”
谢沉:“?”
谢沉一头雾水。
躺下来做什么?
白漓规规矩矩的遵循着黑哥的吩咐:把谢沉按倒,坐到身上,逼迫跟自己亲亲,要再答应跟结婚。
目,第一条有点做不到。
白漓推不动谢沉,所以只好让谢沉自己躺下来了。
“快一点呀。”
喝醉了的奶猫丝毫不讲道理,见谢沉不动,伸手摇了摇谢沉的胳膊。
谢沉按了按太阳穴,认命的陪着奶猫躺到了床上。
刚上床,白漓翻身,坐到了的腰上,开始第二步。
“现在要亲亲!”
白漓红着脸,彻底坐实了登徒猫猫的名号。
谢沉眼底一暗,没再配合胡闹下去。
“漓漓,你醉了。”
捏着白漓软嘟嘟的腰身,微微坐直了身子。
“乖,别闹了,我去看看白肆有没有把解酒汤给拿过来。”
嗓音微哑,作势要把白漓从身上抱下去,可白漓却搂住不撒手。
“不喝。”
白漓抱着,耍赖的不让走:“不要喝汤,要亲一下。”
谢沉闭了闭眼,靠着顽强的意志力,硬生生将所有不堪的念头,尽数压下。
坐到床上,跟白漓保持了一个面面的姿势。
“漓漓,你知道亲亲是什么意思么?”
“是喜欢!”
白漓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道,喜欢先生,在没有变成人的时候,喜欢跟先生在一起。
因为喜欢先生,所以想要先生亲亲。
谢沉却听着喜欢两个字,头没有任何喜悦。
接着问:“你喜欢我,跟喜欢你的哥哥们,有什么区别么?”
白漓愣了下。
区别?
漂亮的琥珀瞳里透着茫然,谢沉临时加考的这道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先生,也喜欢哥哥。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努力的想要找着措辞描述,却又因为意识不清,组织不出来语言。
谢沉看这个反应,里一点点凉了下来。
“好了。”
凑上去,在白漓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不用回答,”
低低的道:“以后,我会教你怎么区。”
白漓隐约觉着先生如今的表,好像有点不太劲,让看着只觉得慌慌。
可原因又找不到。
“先生,要再亲一下。”
白漓摸摸额头,不肯被糊弄:“亲额头不算。”
谢沉顿了顿,这次,在眼皮上亲了亲。
温热的触感带来一阵莫名的酥麻,白漓背过身,啪嗒变回了团成球的猫猫。
是害羞了。
谢沉看着雪白的猫猫球,眼底却没了以往的笑意。
只是亲一下眼睛,奶猫变回了原形。
那埋在隐秘处,不可告人的更欲.念,如果翻出来,岂不是要把奶猫给吓的再也变不回来。
谢沉搓了搓奶猫柔软的白毛毛,把奶猫给抱起来,准备哄睡一会儿。
口脚步声响起。
谢沉一手托着猫,一手去开。
开。
白肆把一杯水递了过来:“喂漓漓喝下去。”
刚才闹了一阵,没来得及实施逼婚的白漓,已经撑不住,摊开肚皮,蹬着爪爪,歪头睡了过去。
谢沉担不解酒睡,醒了会头疼,所以直接把叫起来,让喝完了水才放去睡。
奶猫喝水喝到撑,打出来的奶嗝儿都带着刚才羊奶的味道。
谢沉给揉着肚子,看睡稳后,这才抬眸看向白肆。
白肆见弟弟睡着了,看也不看谢沉,开见山道:“有人在你那杯酒里下了料,好漓漓拿过来了没喝。”
“你去查查吧。”
白肆原本是想亲自去的,可这里有床有漓漓,诱惑力实在太大。
当着谢沉的面儿,早被掀了底的白肆,破罐子破摔,啪嗒变回了原形。
优雅的长毛猫,轻巧的跳到床上,把弟弟往嘴里一叼,目光在房间里搜寻着,然后,寻到了纸箱。
猫猫们喜欢纸箱,这是天性。
长毛猫叼着雪白的奶猫,往箱子里一钻,算是不出来了。
谢沉:“……”
围观了这一幕的谢沉,无比复杂。
白家老四藏猫猫的这个习惯,如果哪天发展到了人类身上。
漓漓估计得泪汪汪的去局子里捞四哥。
“你俩,你俩在房间里休息,我去处理酒的事。”
“喵。”
快去吧。
白肆舔了舔爪爪,巴不得快点走。
奶猫在睡觉,谢沉不便再带出来,况且,白肆是亲哥,谢沉也不能把防备写到脸上。
“谢伯。”
出了房间,谢沉把谢伯给叫了过来:“漓漓在房间里睡觉,没有我的允许,别让任何人——猫也不。”
“别让猫把叼走。”
“放吧。”
谢伯笑呵呵的道:“我在这里守着漓漓,你该忙去忙。”
谢沉点点头,几步走远。
而房间里的猫猫,摆了摆尾巴,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把弟弟叼走。
外头人,很吵。
这里好像不错。
一天大数时间都在睡觉的白老四,眼皮子沉了沉,道,算了,等我睡醒了再叼。
梦里头的奶猫,此刻正趴在山头大石上,望眼欲穿的等着什么。
有长辈的声音在旁边哄道:“漓漓,别等了,咱们回去吧。”
趴在石头上的奶猫摇摇头,不愿意回去,依旧望眼欲穿的继续等待。
连某天下了雨,长辈们找不到奶猫,最后,又是在山口石头上找到的。
彼时,冰冷的大石头上,一只雪白的奶猫头顶着大荷叶,胖墩墩的身子稳稳当当的坐着,是时不时被风给刮的歪一下。
来找猫的大家长们疼的眼睛都红了。
有人在骂:“王八羔子,当初不敢把放进来。”
有人骂:“没良的兔崽子,真当咱们漓漓稀罕啊!走,回去,反正咱们漓漓记性不好,用不了久会把给忘了。”
在风雨里顶着荷叶也无济于事,被淋的蔫吧的奶猫,最终被人翼翼抱了回去。
再回去后,如长辈们想的一样,们记性不好的漓漓,真把那个王八蛋给忘了。
忘归忘,漓漓却偶尔是会去山头的大石头上坐着。
哥哥们问石头上发呆的奶猫,在那坐着干什么。
奶猫努力思索半天,回答不上来,只好喵喵道:“晒太阳呀。”
晒太阳的奶猫,这样在年复一年中,彻底把望眼欲穿等待的人,给忘掉了。
这个梦做的真切,白漓睁开眼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
“喵。”
声的喵了一下,那个在记忆深处,被忘了很久的人,是先生吗?
房间外。
谢沉不动声色的让人将酒全部都换了一遍,同时,彻查所有监控。
久不见谢沉的刁凌,面色有苍白。她紧张的揪着裙子,不敢想象自己胆大包天的豪赌,万一输了会怎么办。
正忐忑着,忽然,刁凌眼角余光瞥见了独自一人的谢沉。
她大脑的弦骤然绷紧,找了个借口后,朝着谢沉靠近。
如果,如果谢沉喝了那酒,那看到自己,一定会把自己带回房间。
到时候,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刁凌甚至算准了排卵期,如果能跟谢沉有上一次,走大运弄出个孩子来,相当于她后半辈子都有了饭票。
刁凌跳如鼓,眼底带着点期待,又带着畏惧,一步步走近谢沉。
“谢哥,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刁凌看脸色不怎么好,先入为主的以为是药效上来了。
她伸出手,紧张的去拉谢沉的胳膊:“我,我陪您回房间?”
“不需要。”
“喵!”
不许碰。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谢沉条件反射的看向了哒哒哒跑来的奶猫。